第7章(第2/3頁)

若林春涼:“……那這個組織遲早要完。”

飛機降落已經是日本時間二十三點,若林春涼就像個完全的遊客一樣跟在波本身後。

辦理入住酒店的時候,前台服務生很熱情地用英語向他打招呼,若林春涼也像個第一次來日本的愣頭青一樣興奮地到處打聽。

服務生被他逗得一直笑個不停,還遞來印著東京景點的小冊子,可還沒等他碰到,那些小冊子就被波本全部收走了。

“明早我們去見皮斯克,”波本看著明顯不高興的青年,公事公辦道,“他會提供你想要的東西。”

對方明顯心不在焉,踢掉鞋後跳上房間裏側的床上,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手上的小冊子,目光中帶著惱怒。

波本並不在乎他是否仇視自己,按照朗姆的命令,他要檢查一切馬丁尼接觸過,或者可能接觸到的信息。

“有異常直接處理,沒有異常,此次任務後直接處理。”電話裏的電子音是這樣說的。

“你是來謀殺我的。”馬丁尼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心頭一跳,波本不動聲色看過去:“這是什麽意思?”

“以前是琴酒,現在是你,不讓我快樂玩耍那和謀殺有什麽區別,朗姆都不管我這些!”

“……”

“你瞧,你說朗姆是讓你來保護我的對吧,保護不是控制……這麽一說我有點想朗姆了,他還誇過我誠實又坦率。”

“朗姆可能不是指的字面意思。”

“是嗎,那朗姆還挺善良的——這句話也可以轉述給他。好吧,我不旅遊了,明天就去找皮斯克,親愛的死神波本,感謝願意陪我進行掃興的夜談,晚安!”

“……”

金發青年氣鼓鼓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繭,在床上翻了幾圈,不再有任何動靜。

留下針孔攝像頭和竊聽設備,波本走出了房間,摸出電話打算進行日常的匯報。

電話很快接通了。

“目前為止一切正常,”波本翻看著小冊子,確保裏面沒有任何傳遞的情報,“明天馬丁尼會和皮斯克見面,這次任務會很快結束,我的任務也會很快結束。”

“很好,Time is money.”電話裏的聲音依舊被處理過,電流讓偏低的嗓音更加失真,“雖然我很信任你,但波本,我必須提醒,不要和那孩子走得太近。”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想問就直接問吧,忠心的成員值得得到一些建議。”

波本沒有立刻回答。

他很少在朗姆這裏聽到類似的話,作為組織裏舉足輕重的情報頭子,對方從來只負責下達命令,不負責解答行動產生的疑惑。

這或許是另外的試探,從問題中也能看出成員的立場,朗姆很擅長這個。

最後,波本問了個不痛不癢的問題:“為什麽不是琴酒,處理叛徒一直是他的工作。”

“琴酒?他和馬丁尼太熟了。”

“他不是那種對熟人無法下手的人。”

“我毫不懷疑這一點,我指的是馬丁尼。聽著,波本,“Martini”通常是由“Gin”(琴酒)和“Vermouth”(貝爾摩德)調制而成的,組織給他這個稱號並不是沒有原因。”

波本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在暗示他馬丁尼和那兩位成員的關系有多好,“這個家夥狠戾又神秘”,他猜朗姆應該是這個意思。

一開始接到馬丁尼電話的時候,波本以為自己此次的行動暴露了。但對方卻什麽也做,也不逃,就像對自己處境一無所知一般。

這本身就是一種異樣。

對方在自己進入組織以前就擁有了“馬丁尼”的代號,是朗姆手底的幹將,又和琴酒搭档過一段時間,等級甚至比伏特加更高,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平常”。

波本懷疑他另有打算。

電話那頭的人有所顧慮地接著說:“和那孩子走得太近是一件危險的事,不要相信你聽見的,你看見的,你需要做的就是站在他旁邊,等任務結束的那一刻送去一枚子彈。”

“你在懷疑我會被謊言蒙蔽。”

“能蒙蔽人心智的不是謊言,而是真實,”掛斷電話前,朗姆留下了最後一句話,“而謊言就是他的真實。”

……

第二天,波本一睜眼就看見蹲在床邊的青年,他似乎是等了很久,在看見自己醒了之後露出兩顆虎牙,拍著床沿催促道:“我買了漫展的雙日票,現在要準備起來了!”

波本不得不起身,帶著倦意問:“準備什麽?”

“天呐,你居然在睡覺前不重新檢查一下你放的監控和錄音嗎?在你和郎姆快樂聊天的時候我都悄悄告訴你我的計劃了!”

馬丁尼毫不遮掩自己的期待,他看起來歡快極了。

“我決定在漫展和賣家交貨,而我們需要一套完美融入漫展的裝備,你覺得富豪刑警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