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3頁)

伸了個懶腰,為了抵禦困意,他晃晃悠悠走到電腦前拿起尤金的黑咖啡直接一個猛灌。

不習慣咖啡的身體被苦得咳嗽連天,尤金十分熟練地從抽屜裏摸了一把硬糖扔給了他。

白朗蒂嘴裏含著糖,視線在桌上的文件上劃過,然後抄起那堆文件直接離開了房間。

秘書官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盡頭,和赤井瑪麗的辦公室相連。白朗蒂敲敲門,沒等應聲就推門走了進去。

他頂著秘書官不解的視線,把那疊資料工整地放回了她的桌面:“我要休假,這些折磨人的東西留著我回來之後再說。”

秘書官有些難辦:“如果你實在覺得困擾,還有一個能幫忙的兄弟不是嗎?”

“如果你們是這樣的打算,我會綁著尤金一起去休假。”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黑咖啡至少是四倍的濃縮量,再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幹了。”

黑貓在一邊看他頗為嫻熟地進行了一系列威脅恐嚇,最後把一堆工作量都甩了出去。他感嘆著:“我還以為白朗蒂是那種不會拒絕別人的性格。”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若林春涼說。

……

另一邊,頂著羽多野奈緒身份的若林春涼開始了他的第一堂課。

他的課程其實很簡單,作為一個剛從崗位上調職的搜查一課警部補,給即將畢業的警校學生做簡單的職業培訓。

除去一些警察的硬性規定,剩下的就完全是經驗之談的東西。若林春涼拿著手冊,半點不超綱的給在座的學生念了起來。

能灌輸的內容不多,念完之後也才過去半節課的時間,剩下的半節課他則讓學生自由提問。

“羽多野老師,”有人期待滿滿地舉手,“刑事課的日常就是那種很酷的案件調查嗎?”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坐在你旁邊的同學,昨天他剛體驗了一把搜查一課的工作。”若林春涼把問題直接甩給了一直在打瞌睡的金發學生。

全班的視線放了過去,坐在降谷零後排的諸伏景光推了推他的後背,伏下身小聲叫他:“zero……”

降谷零睡眼惺忪地睜開眼,視線一清晰便看見了講台上表情冰冷的老師。

另一邊的松田陣平側過頭:“選C,這題選C。”

“選C……?”有些懵地說完這句話後降谷零就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自己的死黨耍了。

班上炸開了此起彼伏的笑聲,考慮到老師還在講台,大家多少有些克制,只有松田陣平笑得快跌下椅子。降谷零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挽起袖子就想和他交流一下什麽叫“同學情”,被後座的諸伏景光死死拉住。

班長伊達航迅速起身,聲音洪亮地鞠躬道歉:“實在抱歉,羽多野老師!他們不是故意的!!”

若林春涼:“……”

你們這一套真的好熟練哦。

黑貓:“……”

好想把這一幕拍下來,送給多年後的波本看看。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他們教官的耳朵裏,在若林春涼接到前上司電話,離開學校打算去警署配合調查的時候,還看見整個班的人在操場被罰跑圈。

這群人一邊跑,一邊吵,整個隊形維持得相當工整……一看就是平日裏沒少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這可能就是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吧。

這樣感嘆著,若林春涼默默地離開了學校。

警署離警察學校並不遠,出示了相關證件後,他以證人的身份直接去到了審問室。

羽多野奈緒的前任上司、藝術家的經紀人,還有負責審訊工作的警察都在這裏。

見到羽多野後,前上司先是客套了一番,經紀人在旁邊惴惴難安,應該是之前被警告過了,即使滿臉寫著焦急也沒有其他動作。

若林春涼的視線在在場人身上掃過,他大概明白黑貓之前的意思了。在目光捕捉到對方身影時,在場絕大多數人的身上都泛起微弱的黃色光芒——他們見過黃印。

“要怎麽消除有關黃印的記憶?”他問黑貓。

“很簡單,”黑貓隨手指著其中一個人,“和他對視超過五秒,系統會將他意識中有關黃印的記憶覆蓋成其他圖案。”

“對視超過五秒?”

“對,對視的意思就是必須雙方的視線交接,而且不能被打斷,是按照單次時間讀條的哦~”

聽起來的確算不上困難。

“以藝術家失蹤立案,現在人找到,案件應該結束了才對,他們為什麽還在這裏?”穿著便服的女性突然出聲。

聽她這麽說,經紀人慌不叠點頭,指著審訊室裏面容憔悴的森谷帝二據理力爭:“這位女士說的沒錯,你們憑什麽把老師扣在這裏!”

“如果不在這裏就只能在精神病院了。而且我們說過了吧,要調查出是誰寄給他們那些東西,同夥還有誰,他們有什麽目的,”旁邊的巡查對加班還被質疑頗為憤憤不平,“更何況,您的老師被找到後還試圖襲警,妨礙調查,羽多野前輩也因此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