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2/3頁)

奈何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姜曜就先走了,也沒提到這茬。

“你不是有一個好外甥嗎?大婚無論如何你都能去,急什麽?”何氏面帶鄙夷地睨了陳氏一眼,分家以後她更看不慣陳氏和三房。

三房家產分得一份,卻絲毫不提孝敬老夫人的事情。陳氏更是從來沒去過他們府上看望過老夫人一次。

真真是個白眼狼!

還不如那陸照呢,記著安國公府收留他的一絲恩德,順帶著也將六郎送進去了國子監。

沖著這件事,何氏對陸照印象改觀,肉痛地拿出了自己的珍藏準備給姜昭添妝。

聞言,陳氏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尷尬地不知說些什麽。她的好外甥的確幫了她忙,二話不說安排七郎進了國子監讀書,也給了那隨國公府的面子。可是除此之外,他閉口不談自己同明月郡主的婚事,也不說讓陳氏插手。

甚至,陳氏連自己有沒有資格去到現場還不確定呢。

“忙著五娘的婚事,竟沒顧得上照兒那頭。還好照兒同我說找了吏部尚書程大人幫忙,不然日後我可沒臉去見我那苦命的表姐。”陳氏打了個哈哈,握著姜晚的手虛張聲勢。

被何氏看在眼中,她嗤笑不止,“原來是找了其他人幫忙,也是,你外甥現今是三品的朱衣高官,你又是什麽身份?”

安國公府一敗,陳氏一樣拿得出手的都沒有。不像她,還有一個娘家可以依靠。

陳氏被她嘲諷地連連喘氣,想要開口諷刺回去,被姜晚拉住了。

身旁還有老夫人在呢。

“好了,各回各自的府邸,昭昭的婚事等到大郎有空了再說。”老夫人沉聲開口,眾人便散開,分別坐上了馬車。

何氏說的話不錯,今時不同往日了。從前,陸照是寄人籬下的舉子,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世家皇親。如今,他們成了平頭百姓,徒有家資,陸照已然坐上了三品大員的高位。

公主府和陸照那裏都不開口,陳氏和他們便是高攀不上。

風水輪流轉啊。

***

冬日的天氣寒冷,禮部和宮裏的一幹人卻熱火朝天地忙活了起來。但要說最忙的地方,還得是欽天監。

問吉、納征、請期、下定……每一個流程每一個日期景安帝都要親自過問。光是一個吉日,就讓欽天監的張大人頭疼地不斷掉頭發。

除了景安帝,吏部尚書程立也樂顛顛地找他喝酒,暗示趕早不趕晚,還有內閣大學士嚴首輔,私下也饒有興致地問他進展。

辭官閑在家中教導子孫的盧老大人更是親自到他府上,語重心長地與他探討陰陽之術,讓他快刀斬亂麻。

俱說,小郡主養在幹清宮,時常到議事堂,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張大人愁的不行,終於咬咬牙選了兩個大婚的日期呈上去,斷言這兩個日子是一年當中最好的,對小郡主也最好。

一個日期參考了程立和盧大人的意見,以快為準,定在年前的臘月二十六。一個日期則暗中揣摩景安帝的心意,定在了年後的四月份。

他呈上兩個日期請景安帝擇定的時候剛好姜昭也在,她鬧騰著要看宮裏為她準備的嫁妝。

景安帝拿著寫了兩個日期的木牌看了一眼,挑眉一句話沒說,推到了姜昭的面前。

意思是,讓她自己選。是年前成婚還是年後春暖花開的時候。

事實上,姜昭因為自己說過的話開始後悔了。大婚之前未婚夫妻不能見面,陸表兄就真的一次都沒到公主府了,最多也只是買些東西托大哥給她。

這要拖到年後,那可怎麽成啊?她覺得沒了那些快樂,生活都變得索然乏味起來。

皺著小臉,姜昭瞄了皇帝舅舅一眼,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個臘月二十六的牌子,“就這天吧,多喜慶呀。”

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景安帝吹著胡子瞪了她一眼,轉過頭來和張大人說,“就依照盤奴的意思。”

聞言,張大人險些喜極而泣,“臣遵旨!”

接下來,就該禮部的官員發愁了,反正和他欽天監再沒關系了。

張大人一離開,姜昭立刻就當沒事人一般轉移話題,指著一份奏折正色道,“舅舅,您看戎胡的可敦回了自己娘家的部落,和老可汗反目成仇。她可真厲害,足足帶走了一半的牛羊呢。”

“日後陸照那廝若敢惹你生氣,你也能將他趕出公主府。歸根結底,女子要想立得住不受人欺負,手中必須有權有勢。”景安帝趁機教導她,以免她成婚後被陸照迷了頭腦。

姜昭乖巧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稱是。

舅舅的經驗有時候確實有用。

作者有話說:

二更,居然沒寫到大婚,一定在明天,我覺得。感謝在2022-07-15 21:16:28~2022-07-16 00:1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