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桃桃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學校為了安撫樓裏的邪祟故意把學生送去的?

她下一秒就否掉了這個想法,不說學校能不能做出這種事,就算真是他們做的,目的也應該是讓邪祟不要出來,可現在樓裏的邪祟附在學生的身上在外面晃蕩,這絕不是學校想看到的。

況且當時薛蓉因為不準桃桃和老師打報告,還差點跟她吵起來,無論怎麽看應該都和學校無關才對。

桃桃說:“有沒有可能,計劃這件事情的人,就在他們中間?”

羅侯:“你覺得合理嗎?他們中間有人明知有邪祟,卻親手把自己送去找死?”

“也許他那時候不是人了呢?”桃桃思索著說,“這些學生進到解剖樓之前,他們中的一個就已經被邪祟附身了,然後又出來尋找新的目標帶進去給自己的同伴享用。”

“真是這樣的話,邪祟是怎麽繞開樓外的吃鬼藤跑出來附在他身上的?”

桃桃說:“有種幻幽靈花,可以短暫地在邪祟身上產生屏障,使它不受外界的傷害。”

羅侯:“我不知道什麽花,我只知道被鎮壓了二十年的邪祟身上出現這種東西的可能性為零,真有這種花它早就跑出來了,何必等這麽久?”

“如果花是從外面送進去的呢?”桃桃說,“有人在此之前帶著幻幽靈花進到解剖樓,被邪祟附身後又憑借著幻幽靈花保護出了解剖樓,我遇見他的時候是他第二次進去,當時已經變成了邪祟的他,正帶著學生去送給自己的同伴。”

羅侯擰眉:“解釋不通,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他第一次還是人類的時候為什麽要進去?”

桃桃問:“我現在還想不到,有沒有辦法能驗證我的猜測?”

“有是有,但是需要一個解剖樓附近能讀取記憶的活體才行,花草不行,靈智太弱了。”

“保安可以嗎?我把他敲暈了帶過來。”

“當然不行!你在說什麽?人是能隨便敲的嗎!”羅侯咆哮道,“況且有人進樓肯定要避著保安,他都沒有那段記憶讀取什麽?”

“那……”桃桃問,“貓可以嗎?有只黑貓總是在解剖樓附近活動。”

“可以。”

桃桃說:“那你算算它在哪,然後派人去抓,我跟它有點小過節,它看見我不一定出來。”

羅侯:“行,生辰八字給我。”

桃桃想了想:“壬午年六月初六,寅時三刻。”

羅侯吼道:“少奶奶你腦子進水了嗎?我找貓當然是要貓的生辰八字!念你自己的幹嘛?”

桃桃:“……開玩笑,我怎麽可能知道那種東西啊!”

“那沒辦法了。”羅侯漠然地說,“只能勞煩您親自去抓了。”

*

桃桃只要跟羅侯交流,最後一定是以一方咆哮為結局散場。

她回了房間,打算歇息一會晚上再出門,既是因為貓的作息晝伏夜出,深夜比較好抓,也是擔心被附身學生的邪祟看到自己會給薛蓉帶來危險,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昨夜睡得不好,現在困了。

她躺在床上想事,林泉坐在窗台看《東京喰種》,富貴撲扇著翅膀在角落裏啄她的背包帶。

——各有各的事做,互不打擾。

桃桃想著想著就困了,她喊道:“林泉,把你聲音小一點,富貴,不要再刨我的包了,要是敢把它啄破我就拔你的羽毛補上。”

林泉關掉聲音,富貴卻不消停,依舊在那搗鼓。

桃桃只得起來把包收起來,富貴叼著包帶,拉扯間一個本子從裏面掉出來。

桃桃撿起來,發現是當初在解剖樓撿到的日記本,她當時裝進了包裏,來到洗腳城後事情太多就把它給忘了。

她把富貴丟到林泉肩上,倚在床上翻那本子。

上次的日記看到一半,她接著往下看。

【4月29日晴

今天導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嚴濤發生什麽事了,說他最近上課走神,期中論文也做得一塌糊塗。就連導師都發現他不對勁了,可我也不清楚嚴濤的狀況,只能說他家裏出了事,所以心情不好,導師叮囑我要多關心他,我打算明天和他一起去上自習。】

【4月30日多雲

今天和嚴濤一起來自習了,他說他和婁鋒在準備考研,可趁他上廁所的時候我翻了他的書,上面連個字都沒有,很顯然,他是在騙我,在我再三追問下,他和我坦白,最近有些煩心事,他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段時間。】

【5月15日晴

經過半個月的獨處,嚴濤終於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約我明天去公園散步,太好了。】

【5月16日多雲

能看見正常的嚴濤我很開心,雖然只是在公園走了走,但感覺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了。不過他不願意對我多提家裏的事,舍友說我心大,也許吧,我選擇相信他沒有出軌。愛情本來就是要互相信任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