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4/4頁)

這一獄的痛苦比之懶惰獄的皮肉之苦更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門緩緩打開,看到少女站在門後時,他以為結束了。

可當四周的場景化為瞿山之上的那個小小的道觀時,他才發現,主神的心思與惡毒,他小覷了。

少女穿著睡裙,坐在他屋裏那小小堅硬的木板床上。

她托著下巴,用俏皮的神情埋怨他:“阿與,我等你很久了,夜都這麽深了,你怎麽才回來?過來啊。”

她朝他伸手。

那雙眼眸澄澈裏又帶著一絲的純粹的天真,讓他根本無法說服自己那不是她。

睡裙輕薄,一點布料下,少女潔白的胴.體若隱若現。

宛如夜半綻放的幽曇,短暫一現,在如水的月光下散發著幽香和柔軟。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眼神。

少女幹爽彈軟的手臂第一次像這樣環住了他的腰肢:“你在害怕,為什麽不敢看我?”

她身上的青草香味溢滿了他的鼻端。

明明該是清涼無比,卻在此刻彌漫著叫人血脈僨張的氣息。

月色透過清風觀那扇小小的木窗,映了一室清輝。

瞿山上的夜很靜,後山草叢裏蟲兒的低鳴在耳畔那樣清晰。

他推開她,她纏上來。

他用破魔之光將她擊散,下一秒她又恢復原狀。

一次又一次,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那扇通往出口的大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他無法打開。

這一獄,不是不看不聽不動就可以破解。

他解不開心底滋生的結,就永遠也打不開那扇門。

“阿與。”少女又一次抱住他,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喃,“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們就待在瞿山,哪裏也不去,你陪我在山上種許多許多的菖蒲花,就我們兩個,沒有別人,好嗎?”

在嫉妒之獄看到了無數不堪的畫面之後。

在色.欲之獄中,他成了畫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