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威脅(第2/3頁)

所以即便是全校學生縱情狂歡的音樂節,他也一定要和鬼火音樂社爭個輸贏。

但傅司白絕非為了輸贏。

他就是...玩玩罷了。

甚至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愛誰誰,愛看不看。

“其實你脫離他們,我挺高興的。”許嘉櫟深深地看了溫瓷一眼,“流於世俗和娛樂的舞蹈跳多了,對於你專業的深造其實非常不好,我們和他們…是完全兩樣東西,我們能給觀眾帶來審美享受,而他們只能提供感官娛樂。這樣的東西都能跟我們打擂台,這是藝術的悲哀。”

溫瓷對許嘉櫟的話不可置否。

她知道許嘉櫟有自己藝術的追求,但她也不覺得傅司白他們的樂隊,那些動感的節拍和流行的曲調、甚至是需要散發誘人魅力的鋼管舞,是多麽不好的東西。

“藝術固然很重要,但娛樂也很重要啊,人畢竟還是活在世俗之中嘛。”

以前的溫瓷就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仙女,生活在童話的象牙塔裏,那時候讓她去跳鋼管舞,死都不可能的。

然而這一年,她來到最真實的人間,愛憎厭惡,貧窮與偏見…什麽都嘗了一遍,才發現生活才是藝術最真實的底色。

所以..,跳鋼管舞也沒什麽。

這一切都只是溫瓷自己的感悟,對於許嘉櫟的看法,她會尊重,但不會和他爭辯。

就在倆人奶茶喝完的時候,傅司白忽然踱步走了過來,揚聲道:“介意我坐這裏?”

語氣輕狂得不行。

還沒等許嘉櫟說話,他已經坐在了溫瓷身邊的椅子上,長腿隨意地蹬在桌下的橫杠上。

“……”

雄性生物間似乎總有獨特的磁場感應。

他一落座,氣氛便發生了變化。

在傅司白強大的氣場面前,許嘉櫟頓時弱了下去,說話也不再像剛剛那樣理直氣壯、中氣十足。

“你們在聊什麽?”

他幹脆利落地插|入了話題,很突兀,也很尷尬。

但面前這個男人,總有本事把一切尷尬變得順理成章。

說話間,他的手臂落在了溫瓷的椅背上,似虛攬著她一般。

明晃晃地向對面的許嘉櫟宣示主權。

許嘉櫟臉色陰了下去,沉聲道:“我們在聊音樂節的事,到時候,咱們雙方就各憑本事了。”

“各憑本事,什麽本事?”傅司白漆黑的眸底劃過一絲輕蔑,“撩妹的本事、還是財大氣粗的本事?”

說罷,他將一張奶茶券擲桌上。

許嘉櫟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義正嚴辭道:“這是我們吸引人氣的一種方式,你願意你也行,可能比我們更大手筆一些,畢竟傅少不缺這點錢。”

“那你還真說錯了。”傅司白冷笑,“老子來玩這音樂節,已經算賞光了,錢是不可能花的,你慢慢玩吧。”

這句話說出來,許嘉櫟臉色頓時鐵青。

他是卯足了勁兒要和傅司白打擂台拼人氣,但傅司白完全不接招,反而顯得他格外小題大做。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傅司白起身離開,喃了聲:“溫瓷,到我這邊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不容抗辯的語氣。

溫瓷已經察覺到他和許嘉櫟之間的劍拔弩張,不想再激化倆人之間的矛盾,只能起身跟著傅司白過去。

許嘉櫟卻攥住了溫瓷的手:“溫瓷,你不想過去,可以不去。”

傅司白視線落到了他緊握著她的手上,頓時頭皮一緊。

許嘉櫟拉著溫瓷離開奶茶店,不想經過傅司白身邊時,他快速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揪到了墻邊,用力一扭。

許嘉櫟手臂被他扣得扭曲了起來,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啊!”

溫瓷看過傅司白打架,知道他下手有多狠,連忙上前攥住了傅司白的衣袖:“他要彈鋼琴,別...”

傅司白本來想給他點教訓,聽溫瓷這樣說,便作罷了,很不客氣地甩開了許嘉櫟。

離開時,在他耳邊甩下一句輕飄飄卻極有份量的威脅——

“你再碰她,試試。”

*

溫瓷扶著許嘉櫟來到了醫務室,醫生看了看他的手:“沒什麽大問題啊,你是哪裏痛?”

許嘉櫟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解釋道:“筋擰到了。”

“是嗎?”醫生又檢查了一遍,反復確認,“的確沒有問題,要不你放松一下。”

溫瓷詢問醫生:“過兩天的音樂節,他有演出,這樣子是不能彈了嗎?”

“我這邊看著完全沒什麽問題…”

許嘉櫟硬著頭皮,對溫瓷道:“的確是有點痛。”

溫瓷知道他為音樂節卯足了勁兒,現在這樣的結果,她也很愧疚,代傅司白向許嘉櫟道了歉。

“你不用代他,你又不是他的誰。”

“事情還是因我而起。”

“溫瓷,你不要和那種人再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