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醫院(第3/3頁)

傅司白看著女孩單薄的身影一路匆匆走出住院部大樓,他三兩步追上去,拉了拉她:“我去開車,你在路口等我。”

溫瓷甩開了他的手。

傅司白的表情頃刻間冷了下來。

面前的少女惡狠狠地看著他,眼神像是要將他撕碎一般,嗓音嘶啞低沉——

“傅司白,你快走吧!”

傅司白落在空中的手僵住了。

是的,她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幾秒之後,他自嘲地笑了下,轉身離開。

強烈的疼意襲擊了她的心。

他對她那麽好…她卻總是恨不得在他身上下刀子。

她無措地蹲在了地上,心痛得不能自己。

幾分鐘後,傅司白又大步流星地折了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生硬:“我原諒你心情不好,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收回…那句話。”

“傅司白,你是什麽絕世大蠢貨!”

溫瓷終於繃不住了,眼淚決堤而出,沖他歇斯底裏喊道,“你看不出來我在利用你嗎!你看不出來我有多討厭你嗎!是不是賤啊!”

傅司白眼底劃過一絲蒼涼的冷意,搖了搖頭——

“是我賤。”

瑟瑟的寒夜裏,溫瓷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心碎欲裂。

……

這半個月的時間,溫瓷每天都去看望父親。

父親各方面的指標已經穩定了下來,醫生解釋說那晚是突發的狀況,現在病情穩定、會再持續用藥觀察……

溫瓷惴惴不安的心總算稍稍能放松下來。

她和傅司白大概已經徹底結束了,倆人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他很忙,鮮少會遇見,偶爾一次路過籃球場望見他。

他還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笑得張揚恣肆。

他瞥見了溫瓷,卻當沒有看見,轉瞬的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形同陌路。

溫瓷知道,都是自己不好,傅司白沒有做錯任何事。

都是她,是她的心一直在撕扯、扭曲。

沒關系了,以後她和他都不會再有交集了,她垂下眼,匆匆離開了。

晚上,寢室長喬汐汐遞來一張報名表:“親愛的,有個《驚鴻》的劇組來學院挑選古典舞的群演,你要不要報個名?聽說薪酬給得蠻高。”

“好啊。”溫瓷接過報名表看了看,“是電影?”

“沒錯,還是大ip呢,挑五個吧,去給女一號當舞配。”

溫瓷提筆要寫,喬汐汐走過來倚在她的書桌邊,八卦地問:“你和傅司白…是分手了嗎?最近沒看到你和他約會了哎。”

聽到他的名字,溫瓷握筆的手微微一抖:“嗯。”

“好可惜哦…”

“沒什麽可惜的,我和他本來就不合適,不是同路人。”

喬汐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情,悄悄湊到溫瓷耳邊:“我聽我男朋友說啊,傅司白的size…簡直了,我一直想聽你說體驗感呢。”

“!!!”

溫瓷的筆差點斷在報名表上,臉頰頓時脹紅,“你在說什麽呀!”

“好好好,我錯了,不說這個。”喬汐汐知道她還完全不懂這事兒,連忙換了話題,“不過你這分手,明顯是單方面,前兩天我還聽林羽說,前陣子打籃球,有女生跟傅司白表白來著,他拒絕了,說有女朋友。”

“也許不是我。”溫瓷快速地填寫著表格,“不要再說了他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你一點都不喜歡他了啊?”

“是從沒喜歡過。”她將表格遞給喬汐汐,有些泄氣地說,“在一起是因為他幫了我。”

喬汐汐接過了表格,看了眼,笑了起來:“哦,從來沒有喜歡過。”

“嗯。”

喬汐汐將表格拎她眼前:“你自己看看你寫的是誰的名字。”

溫瓷看到那張表格姓名一欄,娟秀的小楷字,赫然寫了三個字——

傅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