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陪我(第2/3頁)

傅司白倒在她身上,她很艱難地扶著他東倒西歪的身子,讓他站好。

男人冷白的皮膚泛著微紅,五官越發顯得靡艷,微醉的眼眸望著面前桃花妝的少女:“你誰啊?”

“分手幾天就不認識了?”溫瓷沒好氣地說,“果然是傅司白的風格。”

“認出來了。”男人捏著她的下頜,“除了我女朋友,誰還有膽子這樣對我講話。”

“不是分手了嗎。”

“我沒說分,那就沒分。”

他又差點倒下去,溫瓷連忙架住他的腰,費勁地將他摟回來:“你站好!”

傅司白伸出手,指腹在她化了桃花妝的眼角狠狠地抹了一下,冷笑了起來:“你…看著像個狐狸精。”

“……”

“還挺好看。”他捧著她的臉,醉眼迷離地端詳著:“看得老子要不行了。”

溫瓷簡直對他無語。

她在路口招攬了一輛出租車,費勁地將傅司白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也坐了進來:“師傅,去禦湖公寓。”

出租車駛了出去,沒走多遠,溫瓷叮囑道,“您慢點開,他喝醉了,可能不太舒服。”

“好嘞,我控制車速。”

傅司白靠在椅背,平靜了下來,車窗外的霓虹時明時暗地照在他英俊的臉龐上:“不是不理我?”

“你還沒提分手。”

“都讓我滾了,現在跟我講什麽信用。”

“我沒說滾,只讓你走。”

其實…差別不大。

那天在醫院,傅司白的心都要被撕碎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少女滿眼的厭棄。

他身體痙攣了一下,不自覺地前傾,看似想吐了。

溫瓷連忙上前撫著他的背,打開車窗通風。

傅司白咬著牙,眼底有血絲,很絕強地自控著…

司機透過後視鏡望了他們一眼,擔憂道:“可別吐我車上啊!”

溫瓷看了看周圍建築,距離禦湖公寓也不遠了,傅司白又暈車難受,索性道:“師傅,靠邊停吧,我們步行回去。”

出租車師傅趕緊靠邊停了車。

溫瓷掃碼支付了車費,扶著傅司白走了下來。

深秋徹骨的涼風一吹,他心頭那股子惡心感舒服了很多。

女孩仍舊輕撫著他的背,替他順著氣:“傅司白,還好嗎?”

“嗯?”

“下車會舒服一點吧?”

“再叫一聲。”

“……”

溫瓷看著他醉惺惺的樣子,還是聽話地喊了聲,“傅司白。”

她嗓音有種特殊的沙啞的質感,就像磨砂,每每聽她念出他的名字,傅司白心頭都會竄起一陣激靈。

他喜歡自己的名字從她舌尖念出。

傅司白粗礪的指尖摩挲著她的下頜:“乖,再叫一聲。”

夜風吹得溫瓷很冷,她不想在街上和這醉鬼糾纏,拉著他的袖子朝禦湖公寓的方向走去。

“再叫一聲。”他懶洋洋地重復。

“傅司白。”

“再叫。”

“傅司白傅司白傅司白。”

“還要…”

“有病呀!”

……

回了家,傅司白靠著墻站著,額頭抵在墻邊,似乎很困了。

溫瓷拉他坐在了換鞋的櫃椅上,看著他那雙價格不菲的限量款aj球鞋。

她可不會幫他脫鞋。

“你自己脫吧。”

“好。”

傅司白反手就把衣服脫了下來。

“!!!”

看著他肌肉線條無比流暢的上半身,溫瓷連忙移開視線。

“脫了,想幹嘛。”

溫瓷沒好氣地說:“想揍你。”

傅司白攤開手,迎向她:“你揍我還少?”

溫瓷將衣服不客氣地耷他身上,蹲下身,給他解開了鞋帶。

她咬牙切齒道:“傅司白,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

傅司白伸手摩挲著蹲在面前的少女的臉,她別扭地移開,狠狠瞪他一眼。

跟個小刺猬似的。

溫瓷將球鞋規規矩矩放進鞋櫃,扶著他進了臥室,將他扔床上:“睡你的覺吧,醉鬼。”

“陪我。”

“做夢吧你。”

在她轉身的瞬間,傅司白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溫瓷跌入松軟的床上。

他翻身而上,將她桎梏著…

溫瓷嚇了一跳,本能地掙紮。

奈何少年緊緊攥著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以一種絕對壓制的姿勢,按著她。

溫瓷心潮起伏,驚慌地喊了聲:“傅司白!”

他並沒有做什麽,只是與她耳鬢相貼,帶著醉意的濕熱氣息拍著她的耳朵,弄得她很癢。

“為什麽討厭我。”少年嗓音低沉,“為什麽?”

溫瓷心虛地偏過頭,移開了視線:你不也討厭我嗎。

“我是討厭你,但我不會叫你滾。”

永遠,不會。

溫瓷想到父親遇險那一晚,在醫院樓下她對他出言不遜。

傅司白耿耿於懷的…是她讓他走的那句話。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