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按摩(第2/2頁)

她笑著揉了揉少年這一頭奶奶灰的短發,“司白,以後我疼你,再也不討厭你了。”

傅司白頭發讓她揉得淩亂不堪,倒也甘之如飴:“要怎樣疼我。”

女孩踮著腳,湊近他耳畔,用輕柔的嗓音緩緩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啊。”

傅司白脊梁骨冒起一陣激靈,他低笑了一聲,攥過溫瓷的纖細的手腕,將她按在墻邊,以絕對的姿勢壓制著:“小白兔學會撩男人了?”

“哎,放開。”溫瓷擔心被藝術團路過的同學看見,壓低聲音道,“先回去,好嗎。”

“是你自己不分場合亂說話,這會兒知道怕了。”

溫瓷可憐巴巴地眨巴著眼睛:“司白,我錯了,好不好。”

傅司白輕嗤了一聲,知道這小姑娘在裝乖,卻還是放開了她。

她太明白他吃哪一套了,將他拿捏得死死的,就像落入了蛛網的獵物,無論如何掙紮,也逃不出她為他編織的溫柔陷阱。

傅司白不想掙脫了,他早就心甘情願被她蠶食殆盡。

走出藝術團大樓,夜幕已經降臨,溫瓷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來到車來人往、霓虹璀璨的街上。

十指緊緊相扣,迎來了初冬的第一片飄零的黃葉。

溫瓷卻有無與倫比的心安之感,她想到了未來和余生,如果能一直牽著他的手,將會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對了,你那位姓方的娃娃親的未婚妻,我把段飛揚介紹給她了,好像倆人都快談上了。”

傅司白:?

“怎麽?舍不得啊。”

幾秒之後,傅司白對她伸出了大拇指:“牛逼。”

溫瓷啞然失笑,拍開他的手:“什麽人呀。”

“你什麽時候知道方心慈的?”

“拜托,我又不是笨蛋,第一次見面沒猜出來,後來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拿著行李,聊了幾句,大概就能猜到了。”

傅司白和她坐在街邊的花園椅上,對她解釋道:“她奶奶和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是一對戀人,我爺爺那時候當知青上山下鄉、認識了她奶奶,但後來離散了,我爺爺重新念了大學,畢業之後去鄉下找她,她已經嫁人了。後來我爺爺也領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夫人,生了我爸。”

“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我奶奶成了心裏的蚊子血,而她奶奶,倒成了朱砂痣。這些年,爺爺一直在資助方心慈家,甚至還給我和她定了一門荒唐的娃娃親,想要彌補當初的遺憾。”

溫瓷聽著傅司白簡短的敘述,眉頭都皺了起來:“天哪,傅司白,你們家真的一家都是大渣男哦!這話我能說嗎。”

“你說得對。”

“真的太渣了!”

“知道你還往火坑跳。”

溫瓷玩笑道:“不怕,等我厭倦了,就把你甩了。”

“甩我?”傅司白露出一抹雅痞的微笑,“之前被甩的時候,是誰哭兮兮說舍不得,不想分。”

溫瓷輕咳一聲,義正嚴詞道:“往事不必再提!”

傅司白捏著她的臉頰,眼神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溫瓷和他靠近了些,下頜放在他的肩上,撒嬌道:“司白,我腿好酸哦。”

“今晚之後會更酸。”

“???”

女孩脫了鞋,很不客氣將細長筆直的腿擱在了他的膝蓋上,“給我揉!”

傅司白倒也好脾氣,捏著她的小腿下方,幫她放松肌肉:“我發現我女朋友越來越有河東獅的潛質了。”

“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不說人話。”溫瓷鄙夷地看著他,忿忿道,“且不幹人事。”

“舒服嗎?”

“嗯,還行,用點力。”

傅司白指尖稍稍用了力。

“嘶,疼!”

“你讓用力的,那你也不能太用力呀!”

“行。”

他控制著力度,替她一塊一塊地揉摁著硬|邦|邦的小腿肉。

溫瓷見他倒也難得有這般好脾氣的時候,得寸進尺道:“傅司白,你這麽愛我嗎?”

“我愛你個鬼。”

“……”

溫瓷當胸踹了他一腳,被他捏住腳踝,強硬地扯了扯:“別亂動。”

“你很討厭!”

“這話女朋友說過不下一百遍了。”他將她另一條腿捉過來,認真地揉按著,粗礪的指腹帶著力道,讓她慢慢放松了下來。

她賭氣道:“不說就算了,我再也不問了。”

傅司白給她穿上了鞋,淡淡道:“愛不是用來說的,說了能頂什麽用。”

“怎麽不能頂用啊,讓我開心不行嗎?”

“小姑娘,如果你只為這種空口無憑的話而開心,會很容易被男人騙。”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哦。”

莫名其妙的,溫瓷居然被這家夥的“鬼扯”給說服了,“那我怎麽相信男朋友愛我呢?”

“愛這種事,當然要多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