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蟲族(9)

雄蟲的尾勾不會輕易展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是例外。此時此刻的情形裏,範情的話本身就包含了足夠的曖.昧和越界。

他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去蹭.著郝宿了,雌蟲形態畢現,一縷頭發因為發汗的過多而粘在了腮邊,形容更加昳麗,像極了一朵玫瑰被絲絨帶子捆縛,又嬌又羞地想要把自己呈現到主人面前,用以討好對方的歡心。

郝宿的手就在蟲翼附近,雄蟲出身高貴,一雙手從未做過任何重活,指腹連薄繭都沒有。

極輕柔的,範情覺得有一彎月亮在親近他。

雌蟲說的每一個字後.面都存在著大量的深呼吸,他說話的間隙裏,郝宿也沒有停止親吻的動作。這更加大了話說出來的難度,每個字吐出的同時,郝宿就會就著這樣的趨勢,讓彼此置於更親密的環境裏。

“勾”字出現的時候,範情的舌頭似乎就成了無形話語的有形化.身,被郝宿咬住了。

從前郝宿不會輕易碰他,現在的郝宿卻像是要把他完全地吃下去。

以一種紳士非常的姿態,端莊優雅得好似在教堂主持一樁極為神聖的事宜。他教導萬物,要保持純凈,可卻率先打破了這份純凈,在最虔誠的信仰者面前。

但他又同那種虛偽壞種的卑劣做派者毫不相同,他富有耐心,體貼,溫柔。

郝宿的一只手仍舊貼著範情的頭皮,指尖已經觸到幾分潮意,雌蟲將冰山下的全貌只交由郝宿看見。他告訴他,海洋之下的yu望究竟有多麽的蓬.勃,幾乎跨越了大半個地界,占據了二分之一的海底。

那是他對他的渴望。

他非常的需要他,為此迫切地想要通過獲知郝宿更私.密的事情來填充這種病魔一般,瘋狂的念頭。

“雄主……”

有眼淚落下,本應是放在蟲翼一側的手突然張.開.了,寬大的掌心完全地貼在範情的後.背.上,由下往上的,強烈的灼.燒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開來。

而吻更加掠奪了,郝宿戲弄一樣勾著範情的舌頭,它好像不單單是話語的有形體現,還成為另一個的……

從側面開始進攻,單純以互相的力來拉扯變形,範情竭力想要跟上郝宿,可他總是會慢上一步。而這一步時常會造成一些更美妙的錯差反應,郝宿收回的時候,他自己還在一味地後卷,郝宿前進的時候,他同樣地前進。

每一個地方都被郝宿嘗透了,尤其是舌尖。半吮半咬,在範情每每本能想上仰的時候,放在頭上的手又會輕微發力,讓他只能如此承受著。

唇都在這樣的廝/磨/裏產生了丁點痛感。

“哈嗯……”

範情將郝宿的脖子摟住了,緊緊的,心理上的借位代入讓他主動將痛感增得更多。不規矩的地方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了,只是一味地配合著此刻的心理。

要得到,得到……

範情記得那天在小巷裏的片刻清醒,郝宿用尾勾安慰著他,然後告訴他,沒關系的。

尾勾沒有做什麽,不過是在徹底收回去之前,那樣碰了碰他。

繞了個圈,沿著圈逐漸收回,su麻.感立刻從四-肢-百-骸湧起。

範情只嘗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僅憑著那可恥下.流的想象。

在郝宿放開雌蟲舌頭的刹那,手底下的骨骼發生了強烈的震顫。骨縫當中締造者的名字被反復的念出來,郝宿……郝宿……

無以復加的羞.恥感包圍著範情,上一回的時候是郝宿幫他,可這回郝宿連碰都沒有碰那裏。

再有,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他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他是一只成年雌蟲,但現在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實在是太無恥了。

“郝、宿……”

範情得到了,他以一種完全的哭腔喊著郝宿的名字,本應是摟著對方的手此時卻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將睡衣扯到幾近變形。

漂亮的臉上不知道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晶瑩一片,從耳尖到脖子亦全都彌.漫著難掩的yu色。

饒是這樣,範情心心念念的依舊是沒有被滿足的願望。

想要摸一摸,郝宿的尾勾,現在更想要了。小巷裏清醒的時間太少,他連看都來不及看。

“嗯?”

是一種從鼻腔裏發出的聲音,懶懶的,手又開始yan著範情的脊線開始作畫了。他明知道範情的現狀,也並不去揭穿,更不去幫忙。

“情情剛才說了什麽,我沒有聽見。”

他要他在當下將話復述一遍,要口齒清晰的,不能暴lu出任何異樣的復述。

郝宿的動作讓處在薄弱狀態的雌蟲不小心又發出了道聲音,睡衣被拉得太厲害,邊緣形成了一股阻隔力,勒在了郝宿的手腕上。

範情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抖著手將睡衣松開了些許。

“我……”

背猛地一弓,冷風將裏面的熱意中和了,卻也只有一兩縷能夠讓雌蟲產生可以透氣的感覺,是余.韻觸發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