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3頁)

翁璟嫵心下有一瞬的慌張,該不會是她勾得太過了,火上澆油,讓本就病中的謝玦,病得更重了吧?

謝玦感覺到了鼻翼之下的熱流,鎮定自若的取棋一旁裁剪還未用的紗布擦了擦。

淡淡道:“大概今日高熱又飲了酒的緣故,無礙。”

那鎮定平靜的神色,讓人看不出半點色/欲。

翁璟嫵還是慌忙地轉身走到盥洗架前,快快的洗了帕子,擰幹,復而快步走了回來。

也沒有再想著怎麽用美人計來套話,而是把他擦著鼻衄的紗布拿開。

她忙道:“快仰頭。”

謝玦略一仰頭,翁璟嫵便用帕子擦去他鼻下的血。

心道她哪裏知道這二十一年紀的謝玦這麽不禁撩/撥。

她什麽都沒做呢,不就是露了些肌膚,貼了貼他的後背,僅此而已,他怎就流了鼻衄?

真不知上輩子的謝玦在營中都經歷了什麽。

不過是待了大半年,在床下之下依舊是那個冷漠的謝玦,可在帳闈之間,卻是荒唐不已。

謝玦的目光落在面露急色的妻子。

她雖長得美艷,但眉眼間挾著淡淡的清雅,猶如她給人的感覺一般。

空谷幽蘭,典雅端莊。

這素來端莊的妻子,怎會像畫面中那麽的膽大奔放?

這腦中的畫面實在荒唐得很。

可謝玦腦中再次浮現阿嫵這懷孕不經意間露出的風情,卻又覺得假以時日,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鼻衄已止,謝玦拉起了衣衫,起了身,與她正色道:“你有了身子,便莫要熬夜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忽然被驅趕的翁璟嫵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

謝玦執起她的手,正要把她拉出屋中,卻看到束著她衣袖的襻膊。

略一沉吟,松開了手,繞到了她的身後。

略暼了眼她白皙光滑的頸項,繼而擡手解開襻膊的結。

“我病還未好,避免過了病氣,早些回去。”說著,把解開的襻膊放在了桌面上。

衣袖垂落,遮住了那半截光亮玉臂。

謝玦再次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往房門帶去。

打開房門,把人拉出了門外,隨而退了一步入屋,道了聲:“回去歇息吧。”

說著便把房門闔上了。

望著緊閉的房門,翁璟嫵有一瞬的茫然。

但隨即思及他欲隱藏起來的反應,嘴角略一勾,隨而轉身離去。

沉穩內斂的謝玦,竟也有今日。

*

晨暉初露,枝葉朝露瑩瑩。

院中下人已然開始忙碌。

灑水掃地聲,還有輕快步履從院中走過的聲音,這些聲音很是輕緩。

梳洗後,翁璟嫵卷起窗幃,推開窗扇。

早間清新的氣息頓時拂入了屋中。

她瞧了眼東廂的方向。

明月這時正端著溫茶入屋,翁璟嫵略一思索,收回了目光。

吩咐明月:“你給東廂的侯爺也送一壺熱茶去,順道給侯爺上藥。”

明月愣了一下:“娘子不親自去給侯爺上藥了?”

翁璟嫵淺笑:“不了。”

怕他現在的身體遭不住。

明月應了聲,然後放下茶水後,又轉身煮了一壺茶送去東廂。

但不過片刻,又回來了。

翁璟嫵訝然:“沒給侯爺上藥?”

明月搖頭:“侯爺說他自己來便可。”

翁璟嫵自房門望了出去,目光落在東廂的房門上。

望了幾息,隨著繁星進屋而收回了目光。

繁星帶著一副喜意入了屋中,開口道:“娘子,聽說今日一早,世安苑的那幾位姑娘和公子都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說著,又納悶道:“好端端的,這幾位主子怎就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去?”

翁璟嫵與明月相視了一眼,都不禁暗暗一哂。

明月道:“說不準老夫人想讓幾位姑娘和公子陪自己住一段時日呢,你瞎好奇個什麽勁。”

繁星撇嘴:“那人家也是好奇嘛。”

翁璟嫵吩咐她:“也好奇過了,去把昨日買回來的安胎藥熬了,熬好再送來。”

繁星應了聲,隨即退出了屋子。

繁星走後,明月倒著茶水,壓低聲音問:“老夫人從二房那處收回了管家權,會不會交付到娘子手中?”

說著,把溫水遞給主子。

翁璟嫵接過溫水,淺抿了一口,輕搖了搖頭:“不會,老夫人可不信我能打理好這侯府。”

又說:“老夫人已然不信二嬸了,府中能管家的人選也沒了,交付給我也是早晚的事情。”

說罷,看向明月:“這段時日你和繁星便打理褚玉苑,當做練練手。”

略一思索,繼而道:“這院子除卻你和繁星,還有另外兩個我從雲縣帶來的小丫頭外,也沒有可用的人了。你下午去管事那處,讓他從外邊領些丫頭進府,你來挑選幾個手腳幹凈利落的留下。”

明月應了“是”,但還是免不得疑惑:“娘子先前為何不在月前就管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