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3/4頁)

謝玦與翁鳴雋從膳廳出來,也就閑聊了一會。

雖聊得心不在焉,但因臉上都是萬年不變的清冷表情,翁鳴雋也沒有瞧出來。

翁鳴雋道:“先前我也擔心阿嫵妹妹在金都城過得或許不好,但妹夫與阿嫵妹妹讓人送了一大車禮回雲縣後,這些擔心也消了一半。”

說到這,他長嘆了一聲:“雖然我與阿嫵妹妹不是親生兄妹,但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見不得她受委屈。”

謝玦聞言,轉而看向身旁那好似陷入回憶中的翁鳴雋。

他記得在雲縣府衙中任職的時候,偶然聽老捕頭開玩笑提起過。

說當初翁知縣和其娘子有了女兒後,便已經打算把這養子當成了女婿來養。

翁知縣還沒有當上知縣的時候,有些口無遮攔的人就常愛打趣帶著妹妹玩耍的翁鳴雋,說他是翁家的童養夫。

也不知戰死後,翁鳴雋是否已經娶妻。

若是未娶,阿嫵也離開了侯府,嶽父嶽母會不會撮合他們二人?

思及此,謝玦眸色一沉。

心頭似堵了一團棉花,軟綿綿的,卻也能讓心頭不順暢,憋悶得緊。

半晌後,不想再深究這或許很難有答案的事情,謝玦提了旁的事。

“先前我與阿嫵提起過,讓雲縣的人都習武來強身健體,防禦賊人,我琢磨了許久,也想了一套棍法,你來瞧瞧可不可行。”

翁鳴雋眼神一亮:“去!”

謝玦的棍法雖然做了許多修改,但對於平常老百姓而言還是太過霸道了。

而翁鳴雋倒是經常與這些老百姓打交道,大概知道該怎麽改進才更適合。

二人一番改進,天色漸暗,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

晚膳過了許久後,夫妻回了房中,各做各的。

二人待在屋內,靜悄悄的,氣氛略微妙。

翁璟嫵坐在桌前看著院中花銷的賬冊,謝玦則在榻上看著兵書。

謝玦看了眼妻子的背影,他感覺的出來,自己可卻好像被她隔絕了一般。

沉默了許久,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問她是否在意英娘的事情,她也不承認。

若是繼續追問下去,恐會讓她生疑。

看了許久,兵書上的內容卻是一字都看不進去。

謝玦琢磨良久,想起了翁鳴雋,也就開了口:“阿嫵。”

翁璟嫵假意借著看賬簿來避開與謝玦交談,在聽到他喚自己時,眉間不著痕跡略一皺,隨而才轉頭看向他。

“嗯?”

謝玦放下了兵書,問她:“阿兄在雲縣可有心儀的女子?”

翁璟嫵一愣,著實沒想到不管閑事的謝玦竟會問起這事。

“夫君為何這麽問?”

謝玦想了一下,道:“阿兄年紀似乎也不小了,該是要定親的年紀了,若是往後要往上升,自是要說一門好親事。”

翁璟嫵心有狐疑,總覺得謝玦不可能只是關心阿兄的親事才會這麽說的,但卻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但既然他提起了,她也不免想起上輩子阿兄的親事。

阿兄是娶過親的。

只是上輩子的妻子因偷人,所以讓阿兄被人嗤笑。

她也是聽母親說的,她嫂子以為自己喜歡的情郎死了,便也就聽從了家人的安排嫁給了阿兄,可誰知情郎沒死,還回來了。

二人不僅沒有自此斷了,反而暗地裏有了私情,二人被揭發的時候要死要活的殉情,阿兄直接一封休書讓他們走了。

想到上輩子的那個嫂子,翁璟嫵便心下不適。

阿兄掏心掏肺卻換來了她的背叛,如此行徑不知比帶英娘母子回來的謝玦過分了多少倍。

想起這事,頓時認同了謝玦的話,是該慎重再另說一門好親事。

她回神,與他道:“夫君說得對,阿兄是該到了成婚的年紀了,明日我去與阿娘說說看,最好能尋個金都的尋常女子,往後也不至於是遠嫁。”

謝玦聞言,心下沉了沉。

阿嫵並非嫌貧愛富之人,若是她阿兄上輩子有了妻子,她必定不會說這樣的話,而是會重新撮合二人。

便是那妻子有可能因意外而早亡了,她也會想辦法讓其避開這劫難。

若不是還有別的意外。

那麽她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她所經歷的那一輩子,翁鳴雋一直都沒有成親!

那翁鳴雋因何沒有成親,謝玦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的是,翁鳴雋很快就會議親了。

翁璟嫵也不知謝玦想到了什麽,只是覺得他那雙漆黑眸子中好似忽然多了幾分堅定,

接著便聽到他說:“不如趁著阿兄在金都的機會,給他相看一門親事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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