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4頁)

翁璟嫵看了眼男人寬闊的背,然後緩緩趴了上去。

謝玦雙臂托住了她,然後往林子外走出去。

“噠噠噠”的馬蹄聲從林子外傳來。

不一會,隨著謝玦去邕州的三人也快速的尋了過來,翁璟嫵有些不好意思,把臉埋在了謝玦的頸窩處。

謝玦以為她驚魂未定,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腿,然後看向那幾人。

三人紛紛稟告:“我這邊解決了三人。”

其他兩人分別解決了兩人。

而謝玦則也解決了三人。

另一人說:“來的是在周家莊將士。”

翁璟嫵情緒已然緩了過來,她低聲的在謝玦耳邊說道:“我緩過來了,可以下地自己走了。”

謝玦低聲道:“無事,我背得動。”

“不是你背不背得動,而是太丟人了,我好歹是侯府的主母……”她低聲說道。

“他們不敢亂說。”謝玦把她往上顛了顛,並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打算。

翁璟嫵琢磨了一下,到底沒有強硬要下來,只繼續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處,低聲道:“你很臭。”

謝玦背著她往林子外走去,其他幾人戒備以免還有賊寇偷襲。

他說道:“匆匆趕回來,顧不得幹凈。”

以前與父親在軍中,執行軍務的時候,半個月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情。

“再有避開眼線,所以才做浪子的打扮。”

翁璟嫵想起方才看見他的樣子,與以往全然不一樣。

仔細想想,倒還有幾分狂傲不羈的英俊。

夫妻二人靜默了片刻後,他低聲道:“你今日受驚了。”

翁璟嫵摟緊了他肩頸,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我殺了人,我現在有些害怕。”

謝玦在林子中看見了那具女屍,臉色微斂,隨而道:“該殺之人,不用害怕。”

想了想,他又說:“你做得很好。”

她“嗯”了一聲,小聲嘀咕:“我好歹也做了那麽多年的主母,撐起了侯府,自然不差。”

聽到那句做了‘多年主母,撐起了侯府’的話,謝玦眸色微斂,薄唇微微一抿。

未出林子,便有數十將士警戒的入了林子,看見了謝玦,紛紛兵器碰地,單膝跪下:“侯爺!”

謝玦背著妻子,朝著將士下令。

讓他們把屍體都給找出來,暫且先帶回周家莊。

另外再派人快馬加鞭趕回莊子,讓其把夫人平安無事的消息告知嶽父嶽母,再有就是驅趕馬車過來。

妻子自然不能以這模樣回莊子的。

出了林子,下屬牽來了馬。

謝玦放下妻子,扶著她上了馬後也翻身上了馬,坐在她的身後。

兩臂圈住了她,低聲道了聲:“坐穩了。”然後便拉著韁繩揮著馬鞭,往周家莊的方向而去。

為了照顧她,馬速不是很快。

被挾持時,到這林子也只約莫花費了一刻,但現在一刻才只走了一半的路。

天逐漸黑了下來,天色已是幽深的暗藍。若是天色全黑了,路便不好走了。

回雲縣還要花費些時辰,夜路不好走,更別說還有賊寇埋伏的可能,所以只能先在周家莊歇一宿,明早再回城了。

快到周家莊的時候,馬車也已經驅趕來了,從莊子那邊隱隱傳來狗吠聲。

謝玦先下了馬,再而把她從馬上抱下,扶著她上了馬車。

謝玦正要下馬車,卻被她拽住了衣袖。

擡眸望去,只見妻子目光遊移,低聲問:“不能與我一同坐馬車回莊子嗎?”

謝玦沒有說話,而是入了車廂,坐在了她身旁,然後拉起了她拽著袖子的手,握在了手中。

翁璟嫵低頭看了眼那被握住的手,冰封的心底似有一角在悄悄融化。

收起了目光,她想起了現在的狼狽樣,輕抽了抽手。

謝玦轉頭望向她:“怎了?”

她說:“我想理一下發髻。”

謝玦聞言,看了眼她那淩亂的發髻,隨而松開了手,擡起雙手,動作輕細的幫她整理淩亂的發髻。

馬車緩緩入了莊子,狗吠聲也越來越響亮。

翁璟嫵掀開一角簾子瞧了眼,發現莊子周邊都有將士與衙差把守。

謝玦道:“那山上必然蟄伏著賊寇,為了避免他們下山再次作亂,所以都讓人守著莊子,莊子裏的每一戶都已經嚴查,不會再有賊人匿藏。”

翁璟嫵這才安心地放下了帷簾。

馬車入了裏長的院子,翁家夫婦,還有被救出來的明月繁星都伸長了脖子,眼神急切的往馬車望去。

而裏長一家則恭恭敬敬地提著燭燈在院子的周邊候著。

看著馬車中走出了一個糙漢子,都不禁一愣,隨而那糙漢子朝著車廂內伸手,不一會,一只白皙柔荑便搭在了他那手中。

接著,披著一件黑袍的永寧侯夫人便從車中走了出來,由那糙漢子扶著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