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帝王策10(第2/3頁)

【哈哈哈我倒希望他不幹了,繼續坐下去指不定什麽時候暴雷。】

【狗皇帝:他說當就當不當就不當?將朕置於何地?】

【老薄:(指糞坑)請。】

【哈哈哈哈哈!】

【說到底,還是狗皇帝犯的錯,就為了一己私欲,坑了多少人?】

【薄承幹才是萬惡之源。】

【+1】【+1】【+1】

……

盡管薄敬呈對昨晚的事守口如瓶,薄敬行的這套說辭還是在晚間傳遍整個皇宮內苑。

如果薄敬行所言非虛。

往輕了說,這是太後挑唆皇子內鬥,往重了說,這叫謀害皇子性命。

薄承幹一收到消息,急匆匆去找了薄敬行,確定他身上的的確確傷痕累累,轉頭便趕來太後所在的鳳儀宮。

太後則全飾全妝端坐在的殿內,仿佛等了許久了。

“見過母後,請母後安。”

太後抱著湯婆子,笑眯眯看著他,“我還以為皇帝會直接將哀家斬首,再不濟趕出宮去,竟然還認我這個母後?”

薄承幹笑道:“母後何出此言?”

太後:“今日一早,敬行出去沒回來,我就知道這件事不得善終,但終究是沒想到,他竟然胡編亂造至此,全然不知輕重。”

薄承幹:“聽母後的意思,敬行所說並非事實,他昨日所為也並非受您指示?”

太後不可置信,“依皇帝的意思,哀家的話竟沒有一個小兒可信?”

薄承幹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太後笑了,“太子呢?他怎麽說?”

薄承幹:“太子昨夜高燒,已經不記得此事。”

太後:“哦?他竟沒有夥同皇後出來指認我?”

薄承幹無奈放下杯子,“母後,您為何總是以最壞的心思打量他們母子?我不求您誠心接納,至少也無需仇視才好。”

太後也放棄自稱,“你告訴我,這些年眼見著那個野種漸長,你難道就沒有一次後怕過嗎?皇後也就罷了,再多的榮寵也不過是個下賤玩意兒,可自己好好的兒子不立……”

“啪——”

薄承幹掀了桌上的茶盞,冷聲道:“母後也不一開始就是皇後,若是一一下賤,您是不是也該攬鏡自照?”

“放肆!”

太後怒目,摔了手裏的湯婆子,“哀家竟是小瞧了那女人的本事,過了十多年你倒是越發為這個女人瘋魔了!竟為了她不惜來打哀家的臉!”

薄承幹冷笑,“朕以為母後親眼目睹朕弑殺先帝時,早就該料到,怎麽,做了幾年太後竟是越發糊塗了?”

聽聞此言,太後扣在桌角的手微微瑟縮。

再開口卻氣勢未減,“母後?我是你哪門子母後?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你這個弑父奪母的畜生面前自稱母後!”

薄承幹:“母後今日是想同朕好好翻一翻舊賬了?”

太後啐了一口,“我怕你翻我舊賬?我是怕天下百姓翻你的舊賬!”

薄承幹:“朕已經是皇帝,朕之所言就是天命。”

太後點頭,“是,你今天是皇帝,的確能堵住天下人的嘴,但明天呢?後天呢?等你死了,有誰還來替你撕爛他們的嘴?”

“你做千萬件好事,抵不過你這一件罔顧人倫的壞事。倘若你百年之後,後人說起你,絕不會先想起你曾經那些豐功偉績,只會第一時間想起你覬覦庶母,認弟為子的齷齪事,只會指著你的脊梁骨,痛斥你不知羞恥!”

太後逼近,痛心疾首道:“悠悠眾口,你堵得住一時,堵得住一世嗎?兒子啊……回頭吧……”

薄承幹扣在袖口的拇指微微摩挲,臉上並無甚神情。

太後卻由此松了口氣。

她緩了緩聲,再次將話題拉回開頭,“哀家知道你今天為何而來,事已至此,哀家也不懼告訴你。敬行說得不錯,是哀家指使他栽贓太子。”

“說得再明白些,哀家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看著你廢太子。他們母子多苟活一日,哀家就一日壅塞不得舒心。”

見薄承幹依然不出聲,太後繼續試探著道:

“你若不想廢後,母後也不逼你。你和皇後情深義重,母後也不是要你現在就做個了斷,你不妨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隨時過來告訴母後,如何?”

薄承幹這回沒再沉默下去。

他深吸了口氣,回神正身,“母後今日所言,朕會好好考慮。”

太後欣慰,“這就對了。”

薄承幹起身,“時候不早,不打攪母後休息。”

太後笑著點頭,一路目送皇帝離開。

等看不見他的身影,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無蹤。

他招過劉安德,“那小畜生現在何處?”

劉安德:“晨間暈倒,在聽潮軒待了一天。”

太後咬牙,“給哀家帶回來,哀家倒是要看看,一夜之間他的翅膀究竟能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