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帝王策22(第4/5頁)

薄敬行:“分明是你們逆反在先!我不過清君側有何過錯?”

薄敬呈:“就算程之意謀反,可我與太子卻是無辜!”

薄敬行:“好啊!你說你是無辜,那你證明給我看!”

薄敬呈:“如何證明?”

薄敬行揮手叫停,“住手!”

禁軍眾人皆聽號令,紛紛停下。

程之意受傷不輕。

薄言扶著他靠柱坐下,顧不上解釋什麽,撕開衣袖替他包紮,“傷勢太重,你別說話。”

另一邊,薄敬行笑看著薄敬呈,拍了拍手,“上酒。”

伺候的宮人很快端上來一套酒具。

薄敬行示意給薄敬呈送過去,“眾目睽睽,太子與程之意公然謀反,你抗旨南下有過在先,說是馳援誰知道去幹什麽?你若真想證明自己與他們無關,喏,把這壺酒給太子喝了,我就信你。”

薄敬呈愣在當場,遲遲不肯擡手。

程之意捂著傷口,質問他,“薄敬呈!這就是你說的保證?都是因為相信你,薄言才會跟著你回宮!如今你倒要反過來毒殺他!你敢!”

“我為何不敢?”薄敬呈咬了咬牙,“我說的什麽?叫你們放下偏見安心跟我回來,你看看現在!不是你胡亂說話,怎麽會到現在這一步?”

“你還真敢?”程之意失望透頂,轉頭來推薄言,“你快走,我掩護你,只要殺出宮門就安全了……”

薄言不為所動,他甚至連絲毫慌亂也沒有。

給他系上最後一處傷口,才不緊不慢起身,“酒我可以喝,但程之意你們要放他走。”

程之意:“你瘋了?”

薄言:“我倒是希望我瘋了,至少如此不會有牽掛。”

薄敬行一口答應,“可以!只要你喝,程之意可以不死。”

薄言來到台前,緩身一禮,“對不住,辜負母後養育之恩,兒子先走一步。”

程一一哭著搖頭,語不成句,“不……不……”

薄敬呈已經取下酒壺倒了一杯。

他緩步送到薄言跟前,“對不住了,太子哥。”

薄言並不看他,擡手就要拿過來。

程一一終於崩潰,“阿言!”

她想下來阻攔,卻被薄承幹牢牢攥著手腕,不能離開半步。

遞給薄言的前一瞬,薄敬呈忽然將手收了回來,“嗯?這底下怎麽還有粉末?也不用心攪攪。”

他說著順手拔下薄言頭頂的玉簪,在杯子裏轉了轉,片刻後,丟了簪子,將杯子遞給薄言,“這下好了。”

薄言接過,看著他一會兒,而後一飲而盡。

程之意:“薄言!”

【!!!】

【這是什麽狗屁發展?我要報警了!】

【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過這杯毒酒嗎?】

【薄敬呈!你沒有心!】

【薄言!我真是高看你了!你這個蠢貨!】

【哇我哭死了,我以為不會死的,誰都不會死的……】

【老薄,要死了?】

……

瓷杯哐當落地,瞬間四分五裂。

一縷鮮紅很快從薄言的鼻下流出。

他輕輕擦了擦,原本筆挺的身姿忽然踉蹌了兩下。薄敬呈下意識來攙他,他奮力推開,過了一會兒甩了甩頭,看著殿門的方向,一步步慢慢往外走,直到……轟然倒下。

除了哭聲,殿內無人說話。

良久,薄敬呈轉頭,“你現在滿意了?還需要我給程之意再送一杯嗎?”

薄敬行笑了笑,“可是,哥哥更想將這杯酒,送進你嘴裏哦。”他不是開玩笑,邊說邊逼近。

觀戰良久的薄承幹,這會兒忽然出聲,“夠了,到此為止。老五南下是為支援,並非謀反。”

他正了正身,揮手叫禁軍退下,“都出去吧。”

許是心頭大患已除,看著都比之前精神些。

只是過了一會兒,得了令的禁軍並未退下去。

薄承幹以為他們沒聽見,又對著都統領說了一聲。

這次都統領動了,卻是朝薄敬行行禮,“向殿下請令。”

薄承幹懵了,“朕在這兒,你向誰請令?”

回答的是薄敬行,“自然是兒臣。”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道:“這可是父皇親手給我的,您忘了嗎?”

“你!你竟敢……”薄承幹大怒。

薄敬行嗤笑,“我連給你下毒都敢,還有什麽不敢?”

薄承幹:“你說什麽?”

薄敬行踱步上前,“你就從來沒覺得奇怪嗎?怎麽短短一年就病成這個樣子?還真以為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不成?”

薄承幹想到什麽,“香爐……”

薄敬行搖頭,“那可不止。”

薄敬行挑著指甲,說得漫不經心,“看起來人模人樣,實則爛到骨子裏,你這種人真是死一百次不足惜,剛來那會兒我就想弄死你了,要不是為了更高的人氣,豈會留你活到今日?”

說到這兒,他轉向薄敬呈,“說起來,還得感謝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