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噩夢(第3/4頁)

賀秋濃端著酒杯,走到憑欄處坐下,半傾身子往前看去,邊小酌著酒邊細細辨認在場少年誰是誰。

盛枝見姜笙臉頰白皙,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而後湊到賀秋濃身側道:“可要賭一賭?誰贏?”她伸手指了指紅衣那對:“紅衣的是你太子表哥,三哥哥。”頓了一下又道:“藍衣嘛,是二皇子與周大公子他們。”

一聲周公子,讓姜笙頓了一下,順著她的手看去,見那人模樣陌生,不似夢中那位,才輕松了一口氣,當是自己想多了才是。

伸手便拿過跟前的酒壺,倒了一杯,玉歲見狀便攔住道:“姑娘,這是酒啊,你這身子可不能沾!”

姜笙看了眼正小酌的賀秋濃,見她笑彎了滿足的眼睛,難得撒嬌的伸出一根手指嬌道:“就一杯,我只喝一杯暖暖身子可成?”

玉歲見她一副饞極了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實在是拒絕不了,端起酒壺道:“那只一杯哦,姑娘慢著點喝。”

姜笙心滿意足的端著酒杯,小心的看了眼玉歲,見她眼巴巴的盯著自己,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端著酒杯便走到憑欄處坐到了兩人身側,乖巧的扒著憑欄處一口口的小酌著酒盞。

賀秋濃正與盛枝打著嘴仗,一回頭便見姜笙端著酒盞,立時便炸了:“小笙兒!這是酒,哪是你能喝的,桃心,去取些茶水來!”

眼見著她要伸手來奪,姜笙眼疾手快的便雙手護著往前一伸道:“就喝這一杯嘛,不礙事....”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手中酒杯便被奪去,姜笙擡眼看去,便見方才還抓在手中的酒盞到了賀嶼安手中,今日他著了一身紅衣,更襯的他玉落倜儻,明明一張極輕俊冷然的臉,此刻被這紅色渲染的好似添了幾分親和。

賀嶼安執起酒杯到鼻下聞了聞,眉眼一眯舉起看向她道:“酒?”

姜笙一見著他那張臉,便不可抑制的前幾日做的夢,說來這些日子不出帳篷,有很大原因,也是為著躲著她的,這冷不防又撞上了,讓她一時間心有慌了起來,心口處似爬過密密麻麻的螞蟻,明明怕的要死,可心卻莫名其妙酥麻一片,磕磕巴巴的喊了聲:“小世子。”

賀秋濃忙攔道她跟前道:“果酒,果酒嘛,不醉人的,我見她自始至終手都冰涼的很,才讓她喝上一杯暖暖身子的。”

賀嶼安見她臉頭都不敢擡,一副怕極了自己的樣子,覺得有些莫名,方才還有不錯的心情募的便陰郁了好幾分,勾了勾嘴角,就這麽怕他?他是豺狼虎豹不成?

他目光落在姜笙還包著的手上意有所指道:“好了?能喝酒了?”

姜笙有些心虛的忙將手收回,而後聲音低低道:“好了,已大好了。”

賀嶼安嘴角微諷,只是姜茶盞擱在了憑欄上:“長本事了,會扯謊了?”

姜笙的面募的便的通紅,被如此直白的戳穿她還是頭一回,她正不知所措,身前忽又多了幾人,定睛一看,皆穿著紅衣的,走在最前頭的是太子。

“溫嶼,還愣著作甚,比賽要開始了。”盛闕看了眼在場的三個姑娘,見自家妹妹祈求似的眼神,便大致了然什麽情況了,上前便催促著快走。

三個小姑娘忙沖著眾人請安,太子看了眼賀秋濃,才挑了挑眉頭看向了有些局促不安的姜笙:“身子可好些了?孤聽說你好似病下了?”

姜笙聞聲一愣,顯然未想到太子能問切自己,忙答道:“已然大好,姜笙謝過太子關心。”

許永承勾了勾嘴角道:“你父的書可收到了?這些書溫嶼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說話間還看了呀賀嶼安。

這話便是一句道清了這那些書跡的由來,其實自那晚賀嶼安說,她便已經信了,只是心裏還多多少少帶了幾分期許,或許找書也有澤寧表哥的心思在裏頭,只是如今聽太子直言,只字未提賀昱,心募的一沉便無法再騙自己,卻露分毫,她抿了抿唇道:“收到了,有勞世子與太子費心了。”

一旁幾個少年見姜笙面生的很,不禁詫異問道:“這位是?”

太子答道:“她是已故姜稽姜大人的嫡女,名喚姜笙,姨母是國公府二夫人謝婉,算起來,也是溫嶼的表妹。”

只言片語便將姜笙的身世道清,不含半分輕視,尤其太子最先提起的是她已故的父親,心募自一暖。

姜笙微微弓腰,朝著眾人行了一禮。

她生的嬌小,舉止又嬌弱,連聲音都柔柔弱弱的,眾人聞聲皆紛紛看向賀嶼安,見他面色不大好看,便了然果如外界所言,他最厭嬌柔女子。

嘖嘖,難怪方才這處氣氛不大對頭,想來是世子爺這毛病又發作了,正給這位下臉子呢,不禁紛紛目露同情的看向姜笙,哎,偏偏是個嬌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