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4頁)

“虞了!虞了!!”

虞了本還想問點兒什麽,有人一邊大喊著他的名字沖下來樓來。

虞了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門反應過來對方是誰,直到人出現在樓梯口,他才想起來是好久沒坑過聲的周斐。

上次暴雨的事情過去了挺久,不過雖然虞了氣兒消了,對他仍舊無甚好感:“做什麽?”

說完關證就緊跟著後面沖下來,滿面怒火:“周斐,我們兩個人的事你他媽瞎扯什麽其他人?!”

周斐:“老子就愛扯,你不是很能麽,不是覺得沒有你我們所有人課題分都要吃零蛋麽?既然你這麽能,我把一兩句事實昭告天下怎麽了,你有種別跟下來啊!”

關證:“我說錯了?!你他媽就是無能什麽都要靠著別人,要不是所有小組都惡心你不要你,你能被導師硬塞我們組?”

周斐:“你有種再放一句屁試試!信不信老子立刻把你——我操,你他媽!當我吃素的是吧?!”

關證暴脾氣直接沖上去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兩人迅速扭打成一團。

虞了嘆氣,看向陸邀:“又要辛苦你了。”

陸邀也頭疼,過去將兩個人強行拉開:“又鬧什麽,我有沒有說過要打出去打?”關證喘著粗氣不說話。

周斐咬緊了後槽牙,突然扭頭高聲道:“虞了!你不知道吧,關證他喜呃!”

陸邀眼疾手快扼住他的脖子,沒讓他順利將最後兩個字吐出來。

虞了一頭霧水:“什麽?”

關證噗地漲紅了臉,像是氣到了極點,胸口劇烈起伏,抓著陸邀的手都在輕微發抖。

陸邀松開關證,意味不明掃他一眼後,冷眼盯著周斐:“我說過什麽,忘光了?”

而這一眼對關證來說,無異於一桶兜頭澆下的冰水,讓他從腳底開始一路到天靈蓋都在發涼。

原來陸邀早就知道了……

周斐也是急火上頭不管不顧了,這會兒被卡著脖子才想起後怕,忙不叠點頭。

陸邀收回手:“房錢我全退,三天之內,自己收拾東西搬出去。”

周斐驀地瞪大眼睛:“我——”

陸邀:“再說一句,明天就滾出去。”

周斐急促呼吸幾下,瞥見不吭聲的關證,怒火驟旺,幹脆破罐子破摔了,後提兩步:“行!走就走!但我要走你關證也別想好過,你他媽就是……”

“是,我就是喜歡虞了怎麽了!”

關證瞪著眼:“老子自己說,別他媽以為自己捏住了什麽把柄,就能在這兒威脅我!”

始終處於旁觀者位置的虞了沒料到火星還在濺到自己身上,愣得不輕。

什麽東西?

不是吧!關證……喜歡他……???

好怪。

好扯……

他在這兒風中淩亂,關證索性梗著脖子直接沖他道:“我承認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是我沒想過告訴你,也沒想過跟你在一塊兒!”

“我也知道你不會喜歡我,你不用有什麽壓力,反正咱們也不是一個地方的人,離了這兒,估計就再也見不著面了。”

“你就,你就當個玩笑聽聽,聽過久忘了,或者幹脆當什麽都不知道也行……就這樣了!”

關證說完這幾句已經花光了他全部勇氣,剛從蒸籠子裏鉆出來的人,咬著牙轉身,頭也不回上樓了。

周斐賠了夫人又折兵,臨到頭都不敢跟陸邀對著幹,只能灰溜溜回去找下一個落腳點了。

亂哄哄鬧得突然,現在又突然安靜,剩下的還是原本那兩個人。

虞了跟小幅度地動了動腳,陸邀問他:“怎麽了?”

虞了悻悻:“腿有點僵。”

陸邀看著他。

虞了:“……還有點尷尬。”

陸邀很細微地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將弧度壓下:“他不是都說了麽,當作什麽也不知道就好。”

虞了為難道:“說是那樣說,可我又不健忘。”

雙方都知道的事情要怎麽當不知道,這門技巧他還沒有掌握,光想想以後在客棧擡頭不見低頭見,他已經開始不自在了。

“沒事。”陸邀摸摸頭安慰他,忽然問:“要不要看磨豆子?”

虞了擡頭:“機器磨?”

陸邀:“石磨。”

虞了眼睛噌地亮了,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石磨:“要看,在哪兒?”

上一秒的苦惱,下一秒就被拋在腦後。

石磨在安叔酒窖後院,最老式傳統的那種,兩個圓形石盤並在一起,中間門一個小孔,周圍一圈凹槽。

磨時轉動最上面的把手,一邊將黃豆混著水倒進去,磨碎的漿就會從縫隙流進凹槽,再一並匯入事先放在凹槽出口的容器中。

虞了特意拍了照片,晚上躺在床上發給晏嘉,大家一起長見識。

但是晏嘉說:【我知道這個啊,石磨嘛,以前我奶奶家也有,難道你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