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有喜了
殊不知這一切全被半路醒轉悄悄跟在他身後過來的林墨予聽進耳裏。
要不是親耳所聽,林墨予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藏在暗處揪緊了衣服,仿佛受到巨大沖擊。
他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幾欲昏厥:“我去,這人好毒啊,他到底是個什麽人設啊?”
系統:“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林墨予回頭看了一眼,見司未淵要返回屋中,便搶在他前面跑了回去。
要是讓司未淵發現他不在床上他就死定了。
到了小破屋,林墨予看到房間的門是關上的,頓時生出一絲違和感。
他出來的時候有關門嗎?
然後跑到門前,一把將門推開。
然而推開門,他就看到司未淵已經站在屋裏。
林墨予當即嚇得倒退,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冰涼起來。
司未淵慢慢朝他走去,目光晦暗不明:“予兒,你怎麽出去了?”
林墨予一邊後退一邊瞎扯道:“我,我醒來看你不在,出去找你,沒找到,就回來了......”
司未淵的表情明顯不信。
後退了幾步,林墨予在司未淵目光的逼視下很不爭氣地軟倒在地上。
今天受了那麽多刺激,他是真有點撐不住。
見司未淵一點一點向他逼近,林墨予只能雙手撐地蹬著腳往後退,然後將頭埋在了膝蓋之中,失態地道:“別,別過來!”
他喊了幾聲,沒一會兒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往上一仰。周圍的場景頓時瞬息萬變,接著他便睜開眼睛從小破屋的床上坐了起來。
他大汗淋漓地看著前方,喘著粗氣。
余光一瞟看到司未淵坐在他床邊,他立刻受驚地往後退去,眼裏充滿了防備。
“予兒,你怎麽了?”司未淵看他這副模樣,微微皺起了眉。
林墨予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下後重新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現在躺在床上,至身小破屋裏,而他剛剛似乎突然從床上坐起......
難不成,他剛才是在做夢?
想到此處,他復又回頭看了看坐在床邊的司未淵,久而久之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也體會不到之前的壓迫之感。
所以他剛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夢嗎?可是真的好真實......
見林墨予好像放松了一些,司未淵伸手幫他抹去額上的冷汗,道:“是做噩夢了嗎?”
壓迫的感覺消失,林墨予也能較為平靜地面對司未淵了,朝他點了點頭:“嗯。”
司未淵繼續幫他擦汗:“做什麽噩夢了?”
林墨予正想開口,卻又戛然而止,有所顧慮地看了眼司未淵一眼,還是決定不說了。
是夢的話,說出來可能會讓司未淵多心,所以還不如不說。
於是林墨予搖了搖頭,躺回床上,就這樣搪塞過去。
他還是不放心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便在腦海中問系統:剛才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
系統也迷糊了:我也分不清楚了。
它的意識是跟隨林墨予的,大多時候林墨予是什麽狀態它就是什麽狀態。
林墨予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陣無語。
接著他深想了一下,覺得這很大可能還是因為自己緊張過度做了噩夢。
因為司未淵是與邪君主子的事太離譜了,原著裏沒提過這兩人有關系啊。而且司未淵也沒理由讓與邪君亂殺,那什麽故意拖延行程的說法一聽就很扯。
所以這一切就是一場夢對吧?因目睹了太多血腥產生陰影做的噩夢......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林墨予心情好多了,隨後閉上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
罷了,那什麽與邪君要來就來吧,如果真的怎麽都逃脫不了,他還是在臨死前睡個好覺吧。
不一會兒,司未淵就聽到床上傳來平靜的呼吸聲。
林墨予不怕了,他也就放心了。
這印證著此事告一段落了。
司未淵脫下外袍輕輕蓋在了林墨予身上,以免他著涼。
接著他就靜靜坐在床邊守著林墨予,欣賞他的睡顏。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走到門口,司未淵往門口看去,是與邪君。
知道床上那人打擾不得,與邪君便止步門前,無言朝司未淵行了一禮,示意有事稟告。
司未淵卻無心聽他說,一心只想守著林墨予睡覺,便朝與邪君搖了搖頭,揚手讓他離開。
他可不想又給林墨予機會讓他聽見他和與邪君的對話。
盡管他現在已經入睡。
畢竟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在千鈞一發之際讓林墨予入夢,讓他醒後誤以為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境。
與邪君點了點頭,輕輕退離了門邊,轉身的同時瞬間消失在原地。
翌日,林墨予擡了擡歇息了一夜依舊沉重的眼皮,自不適中蘇醒。
昨晚林中的殘肢斷臂以及屠城的血腥畫面在他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加上對與邪君的恐懼,搞得他本就隱隱作嘔的身子更加不適,轉過身就朝地上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