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頁)

我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這有什麽好鬧著玩的,現在不正是報考學校的時期嗎,不然我來找你占蔔幹嘛。而且選什麽學校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但是你這也太奇怪了!”他不能理解,“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進入更好的學校,之前也有不少優秀的學校招生的人來找過你吧?”

我平靜地擡眼:“實際上,以我的成績去哪裏都沒什麽問題,高中什麽的無所謂,之後考上心儀的大學不出問題不就好了。”

每次考試排名都在我之下的他閉嘴了。

“這就是天命。”我理也直氣也壯地用了他的口頭禪,“現在我要去盡人事了!”

他沉默。

最後,冷酷無情地甩下了一句:“隨你吧。”便氣沖沖地走掉了。

呵,傲嬌。

……

我的擇校標準就是如此簡單。

畢竟,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果然還是了解世界的真相。

而綠間的占蔔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準確。來到新學校的我確實是get到了更多的真相。

我確實是活在漫畫/動畫世界裏。

至於為什麽用“確實是”這種說法,是因為我以前也懷疑過這個可能性。只是現在更確定了罷了。

我記得……起因是我打記事起就能看見一些妖魔鬼怪。

以至於年幼時剛開始接觸動畫片的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活在了什麽靈異動畫裏。

但是隨著我慢慢長大,遇見的小夥伴不是打網球的就是打籃球的,而且都是深深陷入其中的熱愛程度,所以每次看見他們打球時候的專注度、和那些過分誇張的招式,我就覺得自己一定活在了綜合了運動番的世界。

在新學校看見新同學的時候,我又刷新了概念,沒準這裏面還綜合了什麽“不要和搞笑番比戰鬥力”的那種搞笑漫畫也說不定。

……

唔、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的名字叫做東堂明音,今年16歲,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人。

雖然我也很想來個吉良吉影式的自我介紹來證明自己很正常,但很可惜的是醫生從來都說我不正常。

首先,懂事了、能和人正常交流開始,我就指著常人眼中的空氣對我的父母說我能看見奇怪的東西。

我的主治醫生聽了我對那些妖魔鬼怪的描述,都對我的父母說我的腦子可能有問題。

醫生相信科學。相信自己所見的,可惜這個世界根本不科學,有些人就是看不見。

我的父母沒聽,我也沒信。

後來沒用的醫生被換成了好像是從什麽裏世界大家族來的“除妖師”這類的職業。

他們也一樣能看見那些,甚至有消滅那些妖怪的手段。

但是他們說我是不一樣的。

因為沒有任何妖魔鬼怪能傷害到我,大概就是那種我雖然能看見它們,但它們對我來說等於“不存在”的概念。

就算能看見,我也觸碰不到它們,它們對我來說猶如立體影像一般,直著對我沖過來也只會直接穿透我的身體、並且我不會有任何感覺。(除了因為看得見,生理上對那種畫面感到掉san之外。)

相對的,我也無法學習任何法術。

除妖師們對著我轉悠研究了半天,他們甚至搞不明白為什麽身體裏沒有任何“妖力”的我能看見那些東西。

我對此不以為意。

年幼的我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

這一定是因為世界想讓我看透“真相”。

——它應該只是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有魑魅魍魎存在的。

不過,那些東西傷害不到我倒是讓父母松了口氣。

但是,為了防止它們聰明地使用什麽“物理攻擊”,比如說拿石頭砸我。我一直被家裏人勒令裝作看不見那些東西,身上也時刻帶著求來的、真正有用的貴重禦守。

從此,那些東西就近不了身了,“無視”這種事我也能做到很好,如今不論看見什麽黑漆漆的、奇形怪狀的家夥我都很淡定,表情不會有任何波動。久而久之,見我的生活並沒有被那些東西影響,家裏人也就放心了。

其次,是我的身體……該說很脆弱嗎?

但其實我還挺健康的。

我只是打不出燃燒的網球也打不出發光的籃球。

並且我從小只要受傷就無法做到輕松愈合,哪怕普通摔到磕破皮出血都要好幾天才能愈合,和教我格鬥的教練訓練對打時候,磕磕碰碰皮膚上的青紫也是一樣。

根本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樣一秒鐘之後傷口就如同刷新一樣消失掉。

什麽?你說一秒鐘傷口痊愈這種事情根本不科學?

那英雄所見略同啊,你一定跟我在一個次元內。但是你看看剛剛學校裏被球砸中卻完全不需要進醫院的燃堂君,還能保持自己那麽堅定的想法嗎?

對此,我家的私人醫生居然說我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