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盡誅南將(第2/3頁)

“殺啊!”

“斬盡桂陽叛賊!”

“府君神機妙算,叛賊這回是一個都逃不掉的!”

“……”

劉琦亦是站起身,吩咐道:“曼成,率兵往來路的澤道,守住敵軍退路,不要讓這些敵賊跑了,其余諸軍,隨我沖上去斬賊!”

“殺啊~!”

一時之間,整個側面山驪中不知沖出多少南蠻軍,喊聲震天,讓澤道上的張羨軍呈現出一片混亂景象。

與此同時,一波波的箭雨開始向下發射,有些箭支釘在爛泥地上,有些射在人身上,猝不及防的張羨軍開始混亂起來。

陳應和鮑隆等人想組織兵馬對南蠻營的士兵們進行有效的反擊,但很可惜,眼下的地形並不能讓他們如願。

刮耳澤到處都是泥濘,不但濕滑難走,而且有很多水泡,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不好不說,且還很容易滑到。

光是進入這泥濘之地,就已經費了不少的時間了,而且三軍將士們的腳和鞋上,都已經滿是汙泥,弄的整個下半身都是臟兮兮的,難受異常,極為影響行動。

但反觀那些蠻兵,卻並不以這濕澤之地為難,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些蠻兵一個個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因為泥濘濕潤的地表而受到阻礙,各個都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呼嘯著殺入了張羨的軍陣中。

只是一波沖擊下來,張羨軍就被南蠻營的士卒們沖倒了一大片,南蠻營士兵們手中的刀紛紛砍在那些士卒們身上,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痛苦的嘶吼著,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一名侍衛高聲對陳應道:“陳校尉,長沙軍在此有埋伏,還請校尉速撤,咱們快逃吧!”

那侍衛說罷,便見周圍一群士卒亦是亂哄哄的圍了上來,要擁簇著陳應逃走。

陳應大怒,對著那名勸他的侍衛擡手就是幾個耳刮:“混賬!區區幾個長沙小賊,就嚇破了你們的膽子不成?這點埋伏算什麽?都給我上!但凡是哪個想逃跑,定斬不饒!”

就在這個時候,張任率領一眾南蠻軍士,呼嘯著沖破了敵軍,向著陳應等人殺來。

他手中的長矛一抖,如同鬼魅之影,逢刺必然見血,在接連刺死了好幾名張羨軍的兵卒後,他身後的南蠻軍兵士亦是大開大闔的奮勇廝殺,將陳應身邊的人砍倒了好大一片。

而張任則是乘著陳應吃驚的空档,縱馬一躍,戰馬竟跳至了陳應的面前。

他胯下的戰馬因為濕地太滑而有些蹡踉,這一躍之下,栽栽歪歪的差點沒跌倒,但張任並無所謂,因為此刻的他已經是不需要戰馬了。

他已經由自己的戰馬上撲向了陳應!

張任一個猛虎撲食,將陳應從戰馬上撲到了地上,兩個人在泥濘的濕地上翻滾著,一邊咬牙切齒的給予對方痛擊,一邊嘶聲怒罵:

“賊將納命來!”

“呸!今日合該你死!”

兩人相擁著,在地上來回撲滾了好幾次,雙方的侍衛亦是彼此對峙著,不能抽空去救,只能任憑他們兩個猶如潑皮無賴一般的在地上翻滾著廝殺。

卻見張任在和陳應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張任終還是壓在了陳應的身上!

張任死死的壓住陳應,而陳應也不服氣,雙手伸出,掐住張任的喉嚨,幾乎要將他掐的窒息。

張任一邊憋氣,一邊用一只手摁住陳應,另一只手則是一把抽出了隨身的短刃,高高舉起。

兩人的兵器適才都是掉落在了一邊,此刻陳應見張任居然還有後手,不由慌了。

“匹夫!你、你敢……”

話還沒等說哇,便見張任對準陳應的脖頸咽喉,用盡全身力氣,一刀劃了下去——

鮮血順著陳應的喉嚨,向外噴湧而出,陳應如同殺豬般的嚎叫了一聲,隨即便躺在地上無聲無息了。

張任也被掐的夠嗆,他向後一跌,大口喘息著粗氣,任憑新鮮空氣,順著他那幾乎被掐斷的氣管進入肺部,一聲一聲的粗重唏噓。

“好家夥、卻、卻是有些手段。”

……

而另外一邊,鮑隆亦是被李典攔住,經過一番血戰,其亦是被李典所殺。

陳應和鮑隆兩名主要戰將陣亡,導致所有前來追擊的張羨軍,此刻徹底的陷入到了一片混亂之中。

邢道榮見身邊的人陸續被南蠻軍營的人殺死,連陳應和鮑隆都完了,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心中既驚且駭。

雖然己方的將士們此刻依舊在奮力抵擋長沙軍的進攻,但跟南蠻營相比,己方的士卒實在是適應不了此處的地勢與環境,無法隨心所欲的移動與對方周旋,

那一腳一腳的泥濘之道,此刻是他們最大的障礙,比南蠻營的勇士還要恐怖。

邢道榮額頭流汗,也不敢硬拼了,他調轉馬頭,直奔著來時的通路奔跑了回去,想要乘亂脫離刮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