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戰群儒(第2/2頁)

畢竟雒陽太學建制你官方的,你地方學宮建制不與官方靠齊,反倒是另辟蹊徑,到底是想幹什麽?

作為站在風口浪尖的名士君侯,若是在話語中讓今學士人拿到把柄,可不是什麽好事,回頭會連帶出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宋忠的臉上露出了憂慮之色。

看的出,劉琦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他頗為擔憂的看向一旁的劉表,卻見劉表也是頗為憂慮,並小心翼翼地看向宋忠,沖他使了一個眼色。

這個眼色的涵義頗深:他是在告訴宋忠,一會劉琦回答之時,若是有不得體容易讓人抓住把柄的地方,還請宋忠站出來救場。

一眾今學名士,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琦,表情迥異。

王熙的道道已經畫下了,就看他姓劉的如何回答!

劉琦沉吟半晌,方才緩緩開口道:

“荊州之地,學風如何,學制如何,士子在此為官為仕或為治學,這些在我看來,皆非我等治政治軍者所能定,而就我山陽劉氏而言,能夠為天下來我荊州的士子,提供一個相對適合治學的環境。”

說到這,卻見劉琦緩緩站起身,對在場的士子言道:“我荊州官學,並非清平之時的官學,而是在亂世之中興起的學官,不可能具備雒陽太學的各種規矩和仕途晉升途徑,諸位學子若是要往揚州、冀州、幽州、青州諸地為官,難道還會通過我們荊州的官學麽?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首先拿荊州官學與雒陽太學相比,本來就是大謬!”

王熙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了。

劉琦繼續高聲道:“我們荊州官學成立,所為何者?不是為了給天下士人前程,而是為了收容戰亂中流離的士人,為了安慰賑濟,是為了給天下士人一個能夠安心治學的環境,今文士子也好,古文士子也好,只要是來了我荊州,便可以在此安心做學,至於今文與古文孰是孰非,不是在我荊州能解決的,日後諸位在荊州學有所成,若想辨析古今文之爭,大可暢所欲言,我荊州在學術上當不至強迫一致。”

說到這,劉琦突然看向王熙,又揚聲道:“王公適才乃言千人千面,那劉某人想問王公,古文學者,是不是也是這千人中的一面?天下紛亂,戰亂四起,千面中的其他士人皆可在我荊州治學,那古文的學者便不能荊州,合該死在外面的戰禍之中?難道這天下,除了雒陽的官學之外,不該是天下儒生流動自由,學術取向自由,學術氛圍寬松自由?若只取今文而不取古文者,與昔日暴秦焚書坑儒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