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頁)

甚爾這才賞臉似的看了直哉一眼,只是略皺著眉頭,眼中帶著莫名的情緒,盯得直哉有些發毛,“怎、怎麽了?”

檢查了直哉半響,依舊沒看出什麽怪異的甚爾,在直哉越發慫兮兮的神色中,終於松開了手,只說了一句,“你身上的傷好的挺快。”

直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甚爾剛才是在查看昨天自己身上被他教訓的出來的那些淤青,說起來明明昨天上藥時,渾身上下都還滿是酸痛,現在他卻只覺得神清氣爽舒暢異常。

直哉想了想,心大道,“昨天真望給我上了好一會兒藥,大概是藥效很強的關系吧。”

“是嗎。”甚爾不予置否,只是視線依舊打量著直哉的小身板,“原本還想說讓你休息一天,既然如此,那今天繼續吧。”

直哉:“......”

直哉:“那、那個,我突然覺得我的傷應該還沒好,這裏那裏都好痛,嗚......”說罷,還若有其事地捂住自己的腰身,一臉做作的痛苦表情。

“這可由不得你。”甚爾哼笑一把拎起直哉的後領子,跟拎小雞崽一樣,就要把人往外提。

只是拉開門時,卻正好撞見端著早點而來的真望。

說是早點,其實現在的時間,用午食也是綽綽有余。

“直哉少爺,甚爾君。”真望略驚訝,“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哈、哈哈,真望你來了。”直哉有些尷尬,看到還冒著熱氣的早點,連忙對甚爾可憐兮兮道,“對了,我都還沒吃過東西呢,起碼先讓我填飽肚子再訓練吧,你也來點?”

甚爾拎起直哉與之對視,看著對方臉上掛著的討好神情,心中卻有些說不清緣由的煩躁。

他還在想直哉身上的淤青。才過去一個晚上,就全沒了,這小子的恢復力有這麽強?

“嘖。”終於,甚爾還是將人放回了地上,淡淡道,“免了,我先去訓練場等你。”

算了,甚爾心想,反正既然人沒事他也懶得多管。

說完,甚爾便離開了。

直哉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由問一旁的真望,“所以他一大早的過來幹嘛?明明我睡得好好的。”

“......少爺,不早了,您都該用午膳了。”真望有些無奈,自家少爺一被甚爾君捉弄就完全不似平時一樣成熟。

“行吧。”直哉癟嘴,接過真望手裏的吃食,“我來吧,辛苦你了。”前世父母教育下養成的習慣影響著如今的直哉,比起被服侍,他更願意自己多動手些。

說著,直哉走向了桌旁,正當他準備放下早點時,卻一眼瞟到了桌上的折鶴蘭,就是這短短的一眼,卻讓他不禁一愣。

“誒?怎麽回事。”直哉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將折鶴蘭的花盆移到眼前,輕輕撫起那根變得枯黃的葉片,“真望你快看,它的葉子怎麽枯了?”

真望聞言,也湊到直哉身旁,果不其然瞧見折鶴蘭的葉片枯幹了一根,無力地垂在直哉的手中。

“少爺,或許是房間裏光線不夠的緣故。”真望猜測道,“冬日裏陽光少,您又將它放得太角落了些,雖然折鶴蘭喜陰,但可能有些過於光照不足了,照點日光應該就能恢復了。”

“這樣......”直哉聞言松了口氣,“還以為被我給養壞了。”

“折鶴蘭不難養的,少爺您放心。”真望安慰道。

直哉嘆氣,有些挫敗,“怪我太沒上心,平時除了澆水之外也沒多管。”隨後掃視了一圈房間,將花盆移到了窗邊,“先放這兒吧,冬天也不怕日頭太毒,嗯......之後你再幫我問問花匠,有沒有合適的肥料,我想給它用一點。”

真望應下,“我知道了少爺,您快用餐吧。”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我有事想同您說。”

直哉斂了神色,看向真望,點了點頭,“行,邊吃邊說吧。”

“好的,少爺。”真望恭聲回道。

隨後便在直哉的細嚼慢咽中,真望將禪院扇的圖謀悉數道盡。

直哉吃著東西,沒有說話,等咽下了嘴裏的東西,才笑道,“沒看出來他還挺謹慎。”

“少爺,您預備怎麽辦?”真望有些擔心。

“沒什麽好應對的,他無非是想借那個場合讓我丟臉,試探一下我現在的咒力。”直哉撐著臉,心不在焉,“反正我也不在乎這所謂的嫡子地位,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他能搞出什麽花樣讓我父親煩心的。”

“可若他對您做出危及性命的事......”

直哉擺擺手,打斷真望的話,“這你不用擔心,先不說那樣眾目睽睽的場合他不至於膽子這麽大,這幾個月甚爾給我的訓練也不是白費功夫,自保還是夠的。”

見真望還是擔憂,直哉不禁笑著安撫,溫聲道,“要相信我一點啊,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