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而他養的那株折鶴蘭,雖說仍舊未曾分株,甚至都沒怎麽長大抽出新葉,但其咒力水平卻已經趨於穩定自成體系,使用反轉術式時,也不會消耗太過導致枯葉休眠。

兩年前,甚爾因著競爭軀俱留隊隊長的位置,不得不去配合禪院咒術師執行任務時,一時不查,被臨陣脫逃貪生怕死的年輕咒術師連累,原本他能輕松躲開,冷眼旁觀這個垃圾咒術師的死亡,卻不想被一擊擊中腹部。

當時委托拔除的,原本只是一只一級咒靈,也不清楚它的攻擊是個什麽邪門原理,突然間莫名威力大增,瞬間達到特級咒靈的程度,那一下差點貫穿了他的小腹,好在天與咒縛的身體素質極強,這才撿回一條小命,將那咒靈反殺。

等直哉知曉後,甚爾的傷口雖已經包紮完全,可他並不能夠完全放心,把人強行帶到自己的房間,想讓折鶴蘭試著使用反轉術式為其治療。

盡管當時的他並不清楚,折鶴蘭到底有沒有成功度過先前因為早使用術式,而被迫進入的休眠期。

好在,修養多日的蘭草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甚爾也因為那次事件,成功當上了軀俱留隊的副隊長。

即便以他當時的功績實力,做個隊長已經綽綽有余。

直毘人雖是借著三賀日的咒靈事件,將禪院內部清洗了不少,但終究不過只是冰山一角,頑固愚昧的族中長老依舊盤根錯節,駐守著古板的陳規陋俗,不肯承認甚爾。

甚爾本人倒是對此無所謂,畢竟這種事他早已經歷過多次,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直哉養的那盆不起眼的雜草,竟然真會反轉術式。

即使直哉一早便同他說過,他卻從未放在心上,直到那盆雜草冒著詭異的綠光纏繞上他的腰身,將他的傷口瞬間治好之後,他才不得不信,直哉那臭小子果真撞了大運。

腦中一時想了許多,直哉手上揉壓按摩的動作卻沒受半點影響,依舊流暢非常。

只是想到當時甚爾那難得呆愣的表情,還有事後板著一張臉,惡狠狠地告訴他,讓他千萬不能向外人提起折鶴蘭的事時,那種威脅中又帶著關切的兇巴巴表情,就莫名覺得很想笑。

“你還笑,現在半點咒力沒有,又不像甚爾那混蛋一樣是天與咒縛,還身處禪院這個地方,你倒是心大的很,一點都不慌。”即使閉著眼睛,五條悟的仍能從輕快的呼吸聲中感受到直哉現下的心情,越發不滿,嘀咕道,“說起來今天怎麽沒見他人。”

“你們倆怎麽就這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直哉有些無奈,“甚爾今天去軀俱留隊了。”

說起來,甚爾和五條悟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明明看上去相處還不錯,盡管當時彼此間並沒有多少對話,卻也並不怎麽驚訝對方的出現,倒是五條悟似乎對天與咒縛有些好奇,還主動問了一句,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甚爾。

卻見甚爾掏掏耳朵,懶洋洋地只回了一句,“是嗎?抱歉我不太擅長記住男人的臉。”

可直哉明明就記得,他五歲生日宴那天,五條家的來訪的時候,甚爾曾湊熱鬧地跑過去瞧了一眼,事後還問自己,有沒有見到五條家的六眼。

其實,若是五條悟在禪院第一個遇見的人是甚爾,對這種毫無咒力的例子,他或許會十分感興趣,但奈何他最先見到的人是直哉——天與咒縛這樣的存在並非沒有古籍記載,然而,咒力莫名不斷消逝的人,他翻看五條家所有古籍,放眼整個咒術界卻都是聞所未聞。

有了這樣新奇的先例,也難怪五條悟對甚爾也僅僅止步於‘有些好奇’的程度。

或許真是命中天生相克,至此之後兩人一見面,那必然硝煙火花帶閃電,留下一片焦灼的狼藉,直哉懷疑,若不是顧忌著在禪院宅中,兩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放開手腳扭打起來,周圍的一切全都要遭殃。

難不成真就是強者天生犯沖,必須得打一架才能發泄?

“是他針對我!”五條悟立馬反駁,“他去幹什麽,平時不都躲在你這裏偷懶摸魚嗎?”

“不清楚,大概有什麽事吧,”直哉笑了笑,故作神秘,“畢竟當上隊長了,要處理的事的確會比從前多一點。”

卻不想原本還優哉遊哉的五條悟,在聽完這句話後,整個人霎時間一激靈,猛地睜開眼,一個翻躍起身看向直哉,滿臉激動。

“他當上隊長了?!”五條悟興奮道。

早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直哉冷靜的很,只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五條悟高昂的心情沒有半點消退,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胳膊肘懟了一下直哉,抱怨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他什麽時候當上的?”

“這不是告訴你了嗎。”直哉拍下對方搗亂的胳膊,“沒多久,就前幾天的事,我父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