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昨晚回憶

小醜對韋恩家，對蝙蝠俠來說，已經算的上是一個信號，一種標志了，代表的是悲傷的無力的過往，現在驟然被提起，就算是昨晚已經對小醜進行了某些特殊對待，布魯斯的心臟還是提了提。

伊凡也緩了過來，身後的迪克也在老父親的目光下松開了自家的兩個弟弟，傑森兩眼放空，被伊凡放開後也沒有再繼續想要跑出去。

一口茶下肚，伊凡覺得喉嚨舒服了很多，然後擡起頭看向已經站在了布魯斯的身邊，被男人的大手摸著頭頂的達米安。

小孩的臉色雖然不好，但是卻沒有甩開父親的手。

“謝謝，達米安。”伊凡認真開口。

達米安的腮幫子鼓了鼓，不過他還是揚起了下巴，“這沒什麽。”小眼神還是那麽犀利，“你也不賴，不過我是最棒的。”

伊凡:“……？？”

布魯斯收回手幹咳了一聲，“你還好嗎？”他的目光在伊凡跟傑森身上來回，眉宇間是深深的擔憂，“傑森剛剛要沖出去？”

伊凡搖了下腦袋，只是有些心情復雜地看向傑森，他已經松開了小少年，知道布魯斯想問的是什麽，伊凡也沒有打啞謎，想著事情解釋起來句子還是有些長，於是順理成章的切換成了中文，“剛剛電視的早間新聞重播有播到蝙蝠俠跟羅賓和夜翼昨天晚上在阿卡姆瘋人院前捅了小醜，傑森看到了小醜的照片之後就要往外沖。”隨後他頓了頓，“我等會兒給他看看，如果不對的話……”

迪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就聽到自己看起來最乖巧的一個弟弟繼續說著。

“那就只能再喝點藥了，恢復並不是越快越好的。”

布魯斯的下頜收緊露出一抹憤怒的弧度。

提姆看向伊凡的眼神裏卻帶了一點若有所思。

至於他剛剛有沒有聽懂伊凡在說什麽？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韋恩家的成員，沒幾個不精通幾國語言的，更何況家裏還有個女孩子現在還在HK，就算不精通，那也會了解一些的。

伊凡將傑森帶回房間去檢查了，倒不是說在客廳不能，只是他還是想要跟小少年有單獨的空間的，畢竟傑森在冷靜下來之後，似乎不太樂意搭理布魯斯了。

甚至躲開了布魯斯伸過來想要揉腦袋的手，這是傑森回家之後第一次拒絕布魯斯，男人的臉色當時就不太好。

那只手甚至懸空了有足足三秒，才像是被火苗灼燒到了一樣收了回去。

“唉。”一翻手從包裏掏出一瓶藥劑，算是常備藥，穩定情緒用的，將水晶瓶往傑森手裏一塞，看著小少年熟練的喝藥的動作，伊凡的眉頭皺起，“這樣不是個辦法啊。”

已經穿戴整齊的其他人齊聚蝙蝠洞。

布魯斯的眼下的青黑遮掩不住，他其實一夜沒有睡，在回到了韋恩莊園之後就一直在傑森的房間裏，坐在床邊看著已經進入睡眠的小少年的，直到晨起的微光亮起，他的孩子睜開眼睛，阿爾弗雷德推門進去，他才被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幕幕還在他的眼前回放，耳邊還似乎有尖銳的嘶啞的刺耳的狂笑聲回蕩，被孩子還活著的驚喜暫時掩埋的痛苦卷土重來。

那張慘白的臉血紅的嘴唇之間吐露出的世間最為惡毒的話語，讓即使是作為蝙蝠俠那一面的他是真的想在那一刻親手擰斷那個家夥的脖子。

【“哈哈哈哈！小蝙蝠你終於來找我了！”

那雙藏著惡意的眼睛劃過甩著卡裏棍的夜翼，卻定在了羅賓的身上，“哦~小鳥~”

回答他的是羅賓擡起的腳的用力一踹。

蝙蝠俠沒有阻止。

夜翼的目光是多米諾面具都遮不住的兇惡，“Joker！”他的恨意藏在牙齒之間，“你有什麽計劃？”

“哦！”小醜咧開嘴大力地上揚著，嘴角幾乎要到耳朵根，“什麽計劃？哈哈哈哈哈！計劃！小醜有很多計劃！倒是小蝙蝠跟他的小鳥們有什麽計劃嗎？！”

他的聲音忽高忽低，聽上去直刺人的腦袋。

夜翼甩卡裏棍的手忽的一頓，他猛地彎下腰，一把拽住了小醜的束縛衣，多米洛面具上白色的眼周部位跟小醜的眼睛對視著，“五年前！”

小醜的笑聲忽的止住了，他難得有這樣正經臉色的時候，他就維持著這樣全身被束縛衣束縛著的被夜翼拎著的姿態轉過頭，看著蝙蝠俠，又看了看摩拳擦掌的羅賓，又回頭看了看目露兇光的夜翼。

他再次扯開嘴角。

“你知道了？”小醜用跟他的表情不一樣的冷淡聲音開口，他似乎想要從蝙蝠俠那張只露出下巴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忽然他的聲音裏透出誇張的愉悅，尖叫幾乎要將瘋人院的房頂掀翻，“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了對不對？！你知道了！！哈哈哈哈！”

蝙蝠俠捏緊的拳頭吱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