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七(第4/4頁)

蔣文慧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她會不會也有那麽一天,重病床前無人顧?

她想,堅持堅持,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可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和一個客戶在外面吃飯,不巧遇上了俞智煊,當晚回家就被俞智煊狠狠地揍了一通,左手骨裂,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連總部的人都在打電話關心她。

那一瞬間,蔣文慧決定了,這個婚,她必須離,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她嘗試和俞智煊協議離婚,而俞智煊根本無法溝通,換來的只是一頓毒打,因此,她選擇了訴訟離婚,一審判決,俞新語跟她。

準確來說,是俞智煊不要俞新語,家裏的存款和車子,都歸俞智煊,她名下的房子是婚前財產,因此沒有給俞智煊。

能給的,她都給了。

她以為一切都斷幹凈了,沒想到在7月9日這天,俞智煊又不請自來了。

說是想女兒了,臨走之前,來看看女兒。

他們離婚的事情,蔣文慧並沒有告訴俞新語,因此俞新語只當是爸爸最近太忙,所以才會經常不回家。

好不容易看著爸爸回來,說什麽都不願意放他走。

無奈他們只能容忍俞智煊和他們坐在一家桌子上,吃一頓和中午飯。

俞智煊趁著沒人注意,在他們吃的飯菜裏加了用水溶解過的安眠藥,看著他們昏迷過去,俞智煊回想著自己這麽幾年的遭遇,覺得就這麽讓他們這麽安靜地睡過去太便宜他們了,當他的視線落在客廳和飯廳的橫梁上,他產生了一個想法。

他現實在家找到了蔣文慧登山的時候用的登山繩,打好繩結,關上了陽台的遮光簾,在三點多的時候,他上樓找施工隊的人借來了釘子和錘子,連著繩子一起釘入墻體,將人掛了上去。

還錘子時,看到工人們放在門外的臨時門禁卡,他順手摸了一個。回到家裏,看著眼前的場面,想到了很遙遠的記憶,然後開始上網查詢蘇州碼子的表達方式,按照記憶裏的畫面,開始給他們每一個都標上重量,做完這些,他拿了桌上的水果刀開始給他們放血。

等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之後,他從安全通道離開,穿過超市安全門,混入賣場後離開。

當晚乘坐飛機飛往申城。

通過俞智煊的講述,他們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邱少揚問,“你在庾皙向他致敬,他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邱少揚將死者頭上的特寫舉起,“蘇州碼子,30年前的屠宰場掛屍案的標志,這個兇手,你在和他致敬,他到底是誰?”

“你不會知道的。”俞智煊的笑讓人瘆得慌,“30年前,你們警方沒有抓住他,15年前,你們警方也沒有抓住他,這次,你們依舊抓不住他,哈哈哈哈哈。”

“是嗎?”邱少揚坐直了身子,雙眼犀利地看著對面坐的人:“我原以為,你或許是30年前去過案發現場,但是現在,你暴露了很多東西,知道30年的案子,我覺得可以解釋你去過案發現場,但是15年前,你並不在國內,你是如何得知15年前的事情的?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得通,你認識這個兇手,且一直在關注著這個兇手。”

“那又如何,你不可能找到他的。”俞智煊咯咯地笑著,“你抓不到他的。”

“看來這個人已經死了,只有死人,我才會找不到他抓不到他。”邱少揚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抓人,那是警察的事情,我不是警察。我要的,只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