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沉重的味道(第2/2頁)

秦忠志見邀雨腦袋上還纏著長布巾,幹咳了兩聲道:“女郎不用如此心急。好歹把頭發弄幹了再說,否則可是要頭疼的。”

秦忠志其實是想隱晦地提醒邀雨,身為國主,召見臣子要注意儀表,怎麽能還濕著頭發就見人?女郎還是未嫁之身,這樣實在不雅觀。

可檀邀雨此時腦子裏只有沮渠蒙遜要親自來枹罕城的事兒,根本沒聽出秦忠志的話外之音。她招手讓墨曜直接把濕發盤在一處,不再礙事便先詢問蓋吳道:“沮渠蒙遜要來,這事兒你知道了嗎?”

蓋吳情緒不高地點了下頭,“嗯。來時聽秦相說了。”

檀邀雨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蓋吳對他爹蓋天台的死還耿耿於懷。當初要不是沮渠蒙遜眼饞盧水胡人的戰力,強行要吸納傭兵團入軍籍,蓋天台也就不會死,盧水胡人也不用背井離鄉地來投靠仇池。

檀邀雨正色道:“這次沮渠蒙遜為何親自前來,我們還不得而知,不過你必須約束好傭兵團的人,決不能因私仇就借機暗殺沮渠蒙遜。你要清除,一旦你們出手,就相當於是仇池與北涼為敵,雙方就要血戰到底,那樣只會給北魏更多消滅我們的機會。”

蓋吳顯然心有不平,梗著脖子不出聲。他雖然心裏清楚孰輕孰重,可殺父之仇,還有那麽多同族人的血債,怎麽能說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