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出觀(第2/2頁)

拓跋燾被檀邀雨問得一噎,他這兩天被宗愛和貴族們拱得火氣越來越大,可究竟如何重罰他倒是真的沒下定決心,不然也不會讓金吾衛把人一直關著。

檀邀雨一看拓跋燾的猶豫,就知道他心中雖氣,卻依舊沒對崔浩動殺心。十有八九就是流放,待日後事情平息了,再尋個由頭調回平城。

檀邀雨將手中的茶水放下問道:“事關重大,本宮怕其中有什麽誤會。不知陛下可否將那份魏史的書稿借本宮看一眼?”

一提那書稿,拓跋燾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作為證物,他早就命人全燒了!此時邀雨要看,拓跋燾沒好氣地指了指墻角堆著的一大攤書簡,“都在那兒了!”

檀邀雨聞言起身,走到墻角翻看了一會兒。最後拿著一卷走回拓跋燾對面。

拓跋燾見她神色不對,心中關切地問:“怎麽了?可是朕方才嚇到你了?朕也不是對你發火,實在是這起子人太過張狂!”

“陛下……”檀邀雨打斷拓跋燾繼續罵人,將手裏的那卷書簡遞過去,“陛下可曾記得,本宮說陛下身邊有旁人的眼線,禁軍之中更是有心存異心之人。”

拓跋燾不明白檀邀雨為何突然提起此事,直到他看到那卷書簡上的一個鮮卑名字,受洛。

鮮卑貴族都有自己的鮮卑名,比如拓跋燾的鮮卑名字便是佛狸伐。鮮卑名字在建朝後就很少使用了,一般只是在宗室的族譜中記錄著。

名為受洛的人是從前一個鮮卑小部落的部落長,被侄子刺殺後奪位,按上面的時間算,起碼至今百年了。

可不知是不是巧合,這個鮮卑的名字卻與一個久遠的故人重名——拓跋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