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司寒不準寧寧出門(第2/3頁)

“############我會隨時使用你。以後流血了可別怪我。”

周寧怔怔地望著他:“阿寒,我——”

明司寒看著手表,隨意地拿起衣服便準備出門,周寧用盡渾身力氣下了床,他雙腿打顫,一下床就酸軟無力地倒在明司寒跟前。

明司寒下意識地伸出手。

他眼眸一冷,驀地收回了手,冷眼看著跪坐在地上伸出手拎他褲腳求他的周寧。周寧臉色蒼白,神色哀求:“阿寒,我只是想出一趟門,我不離開,我……我保證我不會離開的。或許……每周出門一次,一次就好。”

他不能被關在這裏單純地給明司寒玩弄。

醫院復查、看望兒子……每一件事都不能馬虎。

明司寒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冷淡道:“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沒有再理會周寧,轉身便拿起西裝離開,臨走前,他吩咐助理:“看好他,不準他離開這個家門。”

“好的。”助理點頭。

周寧趴伏在床邊。

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

毫無節制的**讓他疲憊無比,連一根手指頭也懶得動。

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整個房間裏開著燈,明亮無比。外面的天空黑暗一片。寂靜得窗簾飄動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周寧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刺痛,痛得無法呼吸,他艱難的呼吸著,渾身冒冷汗,發抖著跌跌撞撞走到門外。

短短幾步路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助理不敢碰他,站在樓下,眼神冷淡:“周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幫我把我的行李箱搬到……樓上來,謝謝……”

“好的。”助理透過燈光看向對方蒼白如紙的臉色,他總覺得對方的狀態不太對勁。

不過被明總昨天到今天翻來覆去玩弄了這麽久,狀態不對勁也是正常的。

助理沒有當回事。

反正只是明總順手從那種會所裏帶出來的鴨子,有錢人都喜歡在家裏養這種金絲雀,玩膩了就扔了。

據說周寧還是當初嫌棄明總窮,就拋棄了明總的那位富家少爺。

現在淪落成這番田地,著實活該啊。

助理拿了行李箱上來,輕蔑了看了他幾眼,隨意地將行李箱放在房間內。

“謝謝……”周寧臉色蒼白,他艱難的撐著桌子。

助理上上下下打量不屑地周寧一眼,隨後關上房門,轉身離去。

房間內,

周寧已經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的額頭不停地冒著虛汗,整個人都在顫抖,暈眩無力感不停地襲來。

他的臉上已經蒼白到病態,滿臉的虛汗,他雙眸失神,顫抖的手胡亂的拉開拉鏈,在行李箱一堆東西裏,終於找到了一瓶藥。

他打開藥瓶子,卻發現自己連打開藥瓶子的力氣都沒有。

周寧胡亂的擦著眼淚,終於使出全部的力氣打開了藥瓶,從中倒下幾個藥丸,直接吞了進去。

他無力地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劇烈的疼痛感過了不知多久才漸漸消失。

周寧已經習慣了。

他滿臉是汗,渾身也被汗液浸濕。他輕喘著氣,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發著呆。

他想起了他與明司寒校園時期的年少時期。

六年前的北川私立學院,他與明司寒在一起的那幾年裏,可謂青春年少、意氣風發。

那是屬於他與明司寒的過去——

也是他最美好的回憶。

當年的周寧是學校公認的小太子。

周寧作為學校的投資方、上市公司董事長的獨生子,周寧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少爺。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貴的最好的。

他的性格嬌縱又任性又作,唯我獨尊,脾氣極差,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得被人捧著慣著,偏偏他家世好,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沒人敢得罪他,身邊的人都討好他奉承他。

在學校的第二年,他與明司寒被分配為同桌。

相比於周寧的耀眼,

明司寒則是個家境貧窮,人人擠兌的窮小子。

他是單親家庭,母親靠擺路邊攤早餐小吃為生,家裏沒有錢,最多掙五百,有時候碰上城管趕人,一天下來都沒有收入。

明司寒的校服穿三年甚至洗到泛白了也舍不得換,就連褲子破了洞也縫縫補補來年繼續穿。

為了減輕家庭負擔,他在外面撿垃圾塑料瓶或者打好幾份零工掙錢,給自己掙書本費以及餐食費用等零用錢。

沒有人願意和又窮又臟又孤僻的明司寒玩,所有人對他又厭惡又反感,常常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只有周寧卻在見到明司寒的第一眼,就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他無法說清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只知道在明司寒身上白襯衫的味道很幹凈很清新,飄在鼻尖,不由得心曠神怡。

他被明司寒身上獨一無二的氣質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