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祈心情挺不錯,想到今日就可以得到劍穗,就連腳步都變得更加輕盈了。

“妹妹,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神劍門的弟子一同在食堂吃飯,見宋祈一直上揚的嘴角,宋天星便忍不住問。

“第一次見到這麽多武林同道,我好高興啊!”

宋祈笑嘻嘻地回應著宋天星,宋天星寵溺地笑了笑。宋祈自小就喜歡與別人打交道,這些年一直在山上修煉,鮮少下山,也是把她給憋壞了。

“可你也要注意保暖,別著涼了。”

宋天星的體貼讓一旁的白洛音和段青衣都由不得羨慕宋祈來了。段青衣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能用一個字說完的話絕不用兩個字,因此一路上回應宋祈的話也只有‘是’,‘嗯’,和‘對’三字。

雖然如此,宋祈還是會鍥而不舍地跟他說話,段青衣也早習慣了她那跳脫的性子。

都說宋祈愛吵架愛闖禍,是個混世魔王,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宋祈是胡鬧了些,有時候會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可還是很有分寸的,門內那些傳言倒是言過其實了。

段青衣給其余三人倒了茶,依舊一言不發,只默默聽他們說話。宋祈看了看段青衣,這個人能夠給自己斟茶,說明他並不抗拒自己,這一點讓宋祈感覺到高興。

段青衣在書裏是一個寡言的人,但他對劍法的追求是近乎偏執的,一生都在苦練劍法。到最後,若是單論劍法,宋天星都不是段青衣的對手,是一位純粹的劍客。

宋祈不喜歡太復雜的事情,像段青衣這般純粹的人,宋祈自然願意跟他做朋友。

“誒,聽說了嗎,太虛門徐彥被人打了。”

隔壁桌是天山派,四人吃著飯,嘴裏說這八卦,聲量不小,也不怕別人聽了去。太虛門的人沒在,他們更是說得肆無忌憚了。

“不會是……”

那四個弟子看了眼武城那桌人,武城的人沒有看他們,只是安靜地吃飯,與這飯堂的喧囂格格不入。

“說不定他又招惹了誰,惹來仇家了。”

“他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到處去招惹姑娘。”

“好了,別說了。”

為首的弟子讓其余三人別再嚼舌根子,一臉正氣地訓斥道:“閑談莫說人非。”

哦,那你剛才不制止,等他們差不多說完了才跳出來說這些正義凜然的話。

呸!

宋祈認得那為首的天山派弟子,他是人稱君子竹的天山派首席大弟子,沈竹然。書裏的沈竹然就是個偽君子,一方面維持著自己君子的形象,一邊又嫉妒著能力比他高的人,私底下幹了不少破事。

宋祈這回只是當個看客,那些天山派的弟子說得不錯,徐彥不是什麽好東西,就讓兩方互相撕咬,她不必去趟這渾水了。

宋祈收回眼神,卻發現坐在一旁的白洛音在看她。

“你看我作甚?”

白洛音的眼神裏還帶著探究,仿佛要從宋祈的所有反應中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來。

“沒什麽。”

白洛音很快又收回了眼神,只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了。徐彥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也不至於打不過小輩。她能看出來宋祈藏拙,可若是要打了徐彥,徐彥定然能認出她的武功路數來,今早大概已經找上門來要討個公道了。

前輩打不過後輩自然丟人,可若需要一口咬定是宋祈偷襲的話,宋祈一定會受到重罰,畢竟偷襲並非正道中人所為,有損風度。

宋祈不會傻到這麽做的。

“天山守衛森嚴,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傷人,估計武功不低。”

宋天星低聲分析著,又道:“而且徐彥沒有出來指證人,有可能這個人他不願意去指證,又或許那個人的武功路數根本不像他知道的門派弟子。”

宋天星分析得很有道理,若放在普通劇本,這一點毛病都沒有,然而這個人是宋祈,一個來把劇本玩脫的人。

“那徐彥難道喜歡勾三搭四?”

宋祈看過書,自然知道徐彥是個什麽人,前期與反派甜甜蜜蜜,被武野嚇得屁滾尿流之後便沒有臉面去接觸溫晚夕了。再後來倒是跟幾個姑娘走在一起過,但是都沒有結果,最後便是響應宋天星的號召討伐溫晚夕,落得被斬殺的下場。

問完這個問題後,宋祈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白洛音和段青衣不八卦,宋天星也不會知道,自己這問題注定沒有答案。

就在此時,武城又走進來一人,那是一個神色寒厲的人,五官深邃,輪廓如刀削般硬朗,長得很高卻略顯單薄,膚色有著病態般的白。

宋祈知道他是溫晚夕的師弟蕭笙,是這次武城派出的少年英雄代表,溫晚夕奪得武城,他應記一功。

小說裏寫的蕭笙總是寒著一張臉,人狠話不多,對溫晚夕忠心耿耿,也是知道溫晚夕最多秘密的人。蕭笙行事狠絕,卻獨愛貓和狗,對貓狗比對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