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徐彥被一位弟子攙扶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他右手手臂滲出了一點點血,染紅了那白色的布。

宋祈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對徐彥下手她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這才兩天能好起來才怪。

“溫城主。”

徐彥又喚了溫晚夕一聲溫晚夕這才轉頭看向徐彥。她上下看了徐彥一眼,冷笑道:“徐大俠有什麽指教嗎?”

見了徐彥的傷勢,溫晚夕更加滿意宋祈的表現了。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宋祈替自己出手,打了徐彥一頓,還重傷了他,著實是痛快,也不臟自己的手。

“方才清上長老多有得罪還請溫城主見諒。”

徐彥看著溫晚夕那張美得過分的臉蛋,比之兩年前,她更美了渾身透著成熟的韻味,就像一朵永不凋零的牡丹花。

溫晚夕厭惡極了徐彥那灼熱的眼神以前有多喜歡現在便有多厭惡看見了都覺臟了自己的眼都怪自己之前有眼無珠。

“徐大俠哪裏話。”

溫晚夕輕笑:“一邊把所有證據引導到我身上一邊又裝作好人出來調和清上那老頭可恨而你惡心。”

溫晚夕站了起來,見徐彥臉色煞白,眼神閃躲,又覺說得不夠,道:“這與當年的你,如出一轍。”

表面看是人,內裏卻是鬼,這就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自己真是瞎了眼。

宋祈無聲地‘哇’了一下,怎麽感覺這當年的事還有隱情?難道不是渣男受到威脅後逃了,把溫晚夕丟下了嗎?

怎麽聽起來,這件事不簡單?

“晚……”

鏘的一聲,尖銳的劍鳴聲傳來,七殺劍已然出劍,寒光一閃,長劍劍尖便已經遞在徐彥的胸口。徐彥被嚇退了幾步,好在有弟子扶住,否則他便是要大出洋相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高興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來。”

溫晚夕說完後又收回了劍,轉身就走,路過喻鳴順的時候,眼神還瞟了宋祈一下,宋祈嚇得縮了縮脖子。脖子涼颼颼的,仿佛剛才那把劍指著的是自己的咽喉,而不是徐彥的胸口。

她記得之前也叫過溫晚夕的名字,好在她沒有動手,否則自己便要被大卸八塊了。

宋祈收回神,轉頭看向那個嚇得不清的徐彥,迎著眾人探究的目光,他的臉色便更加蒼白了,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無地自容的,或許兩者都有。

溫晚夕說得沒錯,他提供的證據都是指向溫晚夕的,宋祈在打他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可無論語氣還是聲音,跟溫晚夕都不搭邊。

可他偏偏沒有說這件事,因為他心裏認為是溫晚夕派人做的,廢了他一條手臂,他便讓溫晚夕受點苦。

這個男人,當真是兩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地裏又一套。

喻鳴順本來心情還不錯,被徐彥和溫晚夕這麽一弄,繼續呵呵笑下去也不太合適了,便隨著其他人一同上前慰問徐彥。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當年發生了什麽只有徐彥和溫晚夕知道,見溫晚夕對徐彥如此憎惡,恐怕內情不簡單。徐彥定然沒有表面上看來那麽幹凈無辜,就現在揪兇手這件事,不少人都傾向溫晚夕,畢竟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溫晚夕動手的證據。

若那人是溫晚夕派來的,那定然也是武城的人,武功路數也一定能辨認出來。可如今所有證據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單靠動機便指認溫晚夕,確實有些咄咄逼人。

宋祈沒有跟過去慰問,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徐彥那虛偽的嘴臉,也覺惡心。之前便不喜歡徐彥,可如今得知這件事可能藏著書裏也沒提過的內情時,便更覺徐彥惡心了。

白天就這樣在鬧鬧哄哄的情況下結束了,何瑞忙著準備酒席,查找兇手一事便落在沈竹然身上。沈竹然武功平平,辦事能力也一般,就是心機重,讓他幹這種正經事定然是沒結果的。

就這樣,揪兇手一事如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太虛門只能滿懷著怨氣出席酒席了。

溫晚夕沒有出席,其他人似乎也輕松了不少,該吃吃,該喝喝,除了太虛門,大家的情緒都不錯。其中喻鳴順的情緒最高,到處找人喝酒,這種場面像極了結婚時到處敬酒的新郎。

在酒席中,宋祈記得冰麒會給宋天星和冰嫻拉紅線,可酒過三巡了,冰麒怎麽一直沒有動靜?

倒是冰嫻,一直坐在白洛音身邊說話,而自己則是與段青衣同坐,一晚上自己都沒說上幾句話,憋屈得緊。她一直留意冰嫻和宋天星,這兩人幾乎沒有交集,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劇情。

書裏,冰嫻在半決賽對決過宋天星後,便對他暗生情愫,後來在冰麒的介紹之下,兩人便開始了雙向奔赴的道路。

宋祈看著宋天星,這時候眼神一亮,因為她看見本與宋天星交談的冰麒朝著冰嫻招手,冰嫻這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