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夠了。”
宋祈拿過畫像,看了一眼便把左嚴的模樣記下來了。之前她便見過左嚴,有了這張畫像,她就更加不會認錯了。
要殺一個人,也用不了三天。
如今宋祈把自己的容貌藏了起來,再使出酒仙七式,誰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得不說,程贏隱世還是挺有用的,至少酒仙七式這招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
溫晚夕的語氣宛若女王,特許自己的侍衛問自己一個問題。
“你是怎麽知道我使的是酒仙七式?”
程贏隱世也有二十多年了,見過他招式的人不多,現在還知道的人就更少了,為何溫晚夕會知道?
“他幫過我。”
溫晚夕還記得在自己墜崖之前,那個從暗處憤然而出的布衣男子,依稀記得他使出的劍招,也記得武野最後驚詫地喊了一句‘酒仙七式’,那是她對程贏全部的記憶了。
程贏幫過溫晚夕?
這個程贏倒是沒有提到過,可程贏對溫晚夕現在的作風是頗有微詞的。
“行吧。”
宋祈沒有再問下去,比起問溫晚夕,或許問程贏會來得更容易。
“宋祈。”
就在宋祈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溫晚夕卻叫住了她。
“啊?”
“我還沒讓你走。”
宋祈:“……”
她還以為溫晚夕說完正事就會放自己走,又把自己留下來,莫非真的還有追加任務?
“左嚴擅長快劍,攻勢淩厲,你有沒有信心?”
等等,溫晚夕這是在擔心我?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可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宋祈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心尖控制不住的有些微顫。
“有信心,我有辦法破之。”
只能說原身的腦子很好使,尤其在武學方面,是一看就會,一點就通的天才。她之前有見過左嚴的快劍,加上書上的描述,拿下他並不困難。
“對敵之際,莫要猶豫,稍有不慎,死的便是你。”
溫晚夕想起上次宋祈與那梁觀對敵,雖然梁觀用了卑鄙的手段逃了,可若非宋祈下手不夠狠,梁觀絕無逃脫的可能。
宋祈嘆了口氣,微微垂眸:“說實話,我不是很想殺人,但這個人你讓我殺的話,我便會殺。”
其實是為了那坑爹的系統主線任務,否則她還是有拒絕的權利的,畢竟能殺左嚴的大有人在,比如蕭笙。
“你為何對我如此言聽計從?”
我是對系統言聽計從。
宋祈自然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口,她道:“大概是被美色所誤吧!”
她還能說什麽,說什麽都是荒誕的,一個現代人穿到古代還跟一個系統綁定了,做著坑爹的任務。
聽到這句,溫晚夕放在太師椅扶手上的手緊了緊,不由得抿了抿唇:“你喜歡我?”
“啊?”
宋祈一聽,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而後又有些慌亂,想要說話可總覺得自己脫口而出的定然句不成句。
“喜歡喜歡,長得這麽好看誰不喜歡。”
宋祈很快就冷靜下來,可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差點就咬著自己的舌頭。
“只是喜歡我的皮囊麽?”
溫晚夕的眼神又變得晦暗難明,眼睛深處似乎還藏著幽深的淩厲,讓宋祈不敢直視。
“也不是。”
溫晚夕的確很美,可在書中真正開始心疼這個角色是因為知道了她的經歷,也明白她的孤獨。她還記得自己心臟病爆發的那個晚上,哭著給溫晚夕寫了一萬字的長評,字裏行間滿滿都是疼惜,也覺得作者對這個角色下筆太狠。
本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卻遭逢滅門巨變,後來被仇人收養盤算,尊他一聲師父。再後來被愛人背叛,被敬重的師尊打入崖底,徹底改變了她的一生。
她的一生如此短暫,大起大落,從萬人追捧再墜入深淵,成為人見人怕的女魔頭,很戲劇性,而且是個悲劇。
只因為人性貪婪,為了一本黃泉碧落的功法,許多人泯滅了人性。
由始至終,溫晚夕都是被命運推著走的人,被仇恨支配,走上絕路。當時很多人評論溫晚夕活該,她可以選擇放下仇恨,那麽就不會造成那麽多悲劇了。
每每看到這樣的評論,宋祈只會冷笑一聲。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件事太復雜了,我出現在這裏,活著,都是為了你。”
宋祈露出一副苦惱的模樣,又道:“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誕,可這就是我的故事。”
宋祈嘆了口氣,看向溫晚夕那深褐色的美眸,無奈地說一句:“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願意聽我說的話,我會給你說的,不過……”
“你可能會認為我是個瘋子。”
瘋子?
溫晚夕笑了,身軀微微傾斜在太師椅上,一手支著腦袋看著宋祈,美眸波光流轉,宛若在看一個令人好奇的景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