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釋放信期

他曾經說過的,信期宜疏不宜堵,所以我只要平時也跟他保持肉體關系,他來信期的時候就不會太嚴重。

但目前看來,我好像會錯了意。

他的嚴重跟我的嚴重,在定義上,好像有那麽點兒出入。

現在他信期來了,確實不在生理上給我制造關卡了,可是他帶來了心理上的關卡啊!

表現如同剛才,敏感多疑,脆弱易怒,喜悲無常。

而我覺得這比生理更棘手。

聽我給分析一波啊,他來信期,假如是設置生理關卡,那我們照常來一些夜間生活就好了,我現在接受良好。

但是!我現在面臨著一個易怒的玻璃心公主,我要斟酌我說的每一個字,做出的每一個動作,讓他不能傷心,不能生氣。

對於別人來說,也就是做幾天乖乖崽,但在何釋這兒,光聽話可是不夠的。

言語上,太聽話是敷衍,不聽話是厭倦,行為上同上。那個順從的度真的是太難把握了。

而且還有一點困難,他記性特別好,體現在...

比如說現在。

他仍舊在問,“孟哥,給我個痛快吧,即使我們不是愛侶,可你同我親密時,竟是透過我看別人,這誰能受得住。”

“我原以為你不過入戲,把角色當了真,現下看來,我和金陽,都只是像他罷了。”

他悶在我的頸窩,抽抽噎噎好不可憐。

我突然意識到,他現在說的話,跟酒後吐真言是一個效果的,他不是沒事找事,而是真的這麽想的。

昨天晚上以為我把他當角色,經歷了一天的神邏輯,現在以為我是把他和角色一起當替身,我的愛人是長發版金陽。

好家夥,新替中替。

誒喲我的好寶貝兒,那心裏肯定難受死了,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該再多解釋一點的,看把我們公主委屈的。

被當替身的那份苦我可太懂了。

可能是我們倆的腦回路過於清奇,不是覺得自己被替身了,就是在覺得自己被替身的路上。

他的信香逐漸散發出來,情緒波動也越來越難以控制,“以我們這樣的關系,我不該要求太多,得空我就去接頭發,他長什麽樣,我學,你別拒絕我,好嗎?”

這下我真的受不住了,聽他哭,我比他還難受。他的信期,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

他為了自己的信期,要和我這個他並不喜歡的人,擁抱接吻,乃至做愛,以緩解不適。這已經夠勉強,現在還要卑微地當替身。

信期,絕對是一個種族缺陷。

我摟著他,他砸在我身上那麽重,我不趕他,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心裏沒有什麽別人,跟長發短發更沒有任何關系,你那麽好,我想別人做什麽?”

我誇他,他最愛聽我誇他,“我們何釋長這麽好看,看見你誰還看得上別人?你相信孟哥,這不是唬你的漂亮話,我真的覺得你特別好,別總是瞎想。”

他在我睡衣領子上蹭了蹭淚水,“你心裏頭,真沒別人占著?”

我極其果斷,“沒有。”

他的雙臂一環把我擁在懷裏,加上他的重量,我更窒息了,可我一下都沒有推他。

倒也不全是考慮他信期的心理狀態,我就是樂意他抱著我,也樂意我抱著他。

已經很晚,我明天要照常出工,這麽下去不是辦法。

雖然不是每個信期都需要肉體來撫慰,但肉體一定可以撫慰信期。

So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乖,起來,孟哥伺候你。”

在他聽見“起來”兩個字的時候,抱得更緊了,而聽見後半句後,又馬上松開,終於肯擡起頭來讓我看看,眼神愣愣的,像是還沒理解我在說什麽。

我把手伸下去暗示他,他的眼睛立馬瞪大了,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

害,珍惜吧,這可是你哥哥我第一次主動要求什麽。

可我主動了,他反而懂事了,“孟哥不用勉強。”

我幹脆和他實話實說,“剛才不是拒絕你,我只是有點害羞,還有...舍不得你做那種事。”

但我不能再說下去了,容易漏陷,就這樣曖昧不清吧,反正他信期腦子不清楚。

我多無私奉獻啊,我以為,他怎麽也得觸動一下吧,不感激涕零,好歹也來個欣喜若狂?

結果都沒有,我們何釋是誰啊,他老人家立馬直起上半身呈準備姿態,“我舍得你做。”

我:“......。”我謝謝你啊。

*

我杵在洗手台上刷牙,一次,兩次,深覺這真不是人幹的活。

但何釋高興了,在身後抱著我,不願意撒手,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媽。

我們倆像醫學奇跡活到現在的雙頭嬰兒,亦步亦趨走到洗手間來,又鉆回被窩裏去。

他靠在我胸前,我語重心長,“我發現我們兩個特別不愛表達,總是因為胡思亂想產生一堆誤會,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