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3頁)
而在方框條的後面,跟著一行字:[恐懼值:2]
帝秋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向對面的向西:“你剛才為什麽怕我?”
快告訴我!我要記在小本本上好去嚇別人。
向西尷尬地收回手臂,“我沒害怕你 ,就是你剛才忽然面無表情看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好像要殺人,我才嚇了一跳。”
帝秋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哦。”
所以他害怕的,是自己的氣場。
“那個,我的值班時間到了,剩下這三個小時換你守夜,”向西不確定道,“秋秋,你能行嗎?”
帝秋:“沒問題,你睡吧。”
讓他自己再練習一下氣場。
“如果你中途實在犯困,就叫我起來,叫我哥也行,你可別自己睡著了。”向西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鏤空的金屬小圓球,“這是驅獸香,兇獸們很討厭這個味道,你帶上它後普通的兇獸就不會靠近你。你貼身戴著,可以保護你。”
帝秋把金屬小圓球捏在手裏端詳著,冰涼的粗糙觸感有點硌手,從鏤空的花紋往裏面看,能清晰地看到裏面放著一顆圓形的小滾珠。
淡淡的幽曇花香從裏面傳出,往帝秋的鼻子裏鉆。
帝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金屬球一會兒後塞進了掛在腰上的玩家腰部裏面,“我知道了,謝謝。”
向西看到帝秋將小金屬球收起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睡了。”
向西走向向東,躺在了他身邊。
兄弟倆背靠背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帝秋就聽到了向西有節奏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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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的直播間裏,已經沒有多少觀眾了。
“無問西東”的直播間裏稀稀拉拉還有零星個位數的玩家堅持在這裏。
和前面徹夜狂歡的封焰直播間相比,這裏如同寒冰高原。
【哥們,你怎麽不去封焰的直播間,他可是今年的種子選手。】
【太鬧騰了,高潮還沒開始呢,急什麽。我先看看這個小可憐什麽時候死,他不死我難受,我有強迫症。】
【咦,向西選手給小可憐的金屬球,怎麽看起來這麽面熟?】
【他不是說了是驅趕兇獸的嗎?應該是馴獸師會經常用到。】
【我記得這個就是個香囊盒子,裏面可以裝香囊,也能裝驅蟲用的草藥,聽說是東方流傳下來的古法技藝。】
【我也記得,以前就有個馴獸師不相信把惹人發狂的香囊和驅獸的香囊弄混了,結果導致兇獸暴走,直接把那個馴獸師咬死了。】
【唉,我多麽希望這是一個吸引兇獸的香囊,這樣我就能趕緊看到作精小可憐嚇得痛哭流涕,最後被兇獸咬死的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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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裏的篝火已經快要燃燒殆盡,有些潮濕的地面上鋪開了一層燃燒後的灰燼。
帝秋打開比賽界面,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
原本黑漆漆的夜空已經開始有了些許微亮,從洞口向上看去,偶爾還能捕捉到一兩顆不願離開的星辰。
微風從洞口吹下,將帝秋垂落在鬢角的頭發吹起。頭發撫過臉頰,仿佛微風在親吻著少年。
少年在洞口站了一會兒,就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些泥濘。
早晨七點,不等帝秋叫兩人,向東和向西就自己睜開了眼睛。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確定用泥土掩滅燃燒殆盡的篝火後才朝著兇獸森林深處走去。
路過一處大樹底下的時候,向西看到了地上有一攤血跡和一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兔子。
兔子的腹部有一條猙獰的傷口,血跡就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
“哥,你看。”他扯了扯向東的袖口,指了指那只兔子的屍體,“好像是人為的。”
“大概是其他選手,”向東隨意朝著兔子瞥了一眼,“別管這些了,得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