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次元42(第4/5頁)

?早知道我生日禮物就送畫具了!”

“可以留給明年。”秦方律挑眉,“你喜歡嗎,我可以給你畫一幅。”

“好,好啊。”阮存雲說。

秦方律站起身,打開一間房門,不一會兒從裏面出來,拿著幾張紙和鉛筆,反手帶上了門。

那門裏黑黢黢的,阮存雲什麽也看不見。

“你想擺什麽姿勢?”秦方律問,“你可以拿本書看,不用一直不動,自然就行。”

阮存雲自然聽取秦方律的建議,從書架上一溜正經書裏挑出來了一本偵探,坐在沙發中間看。

秦方律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對面,鉛筆沙沙地在紙上落下。

阮存雲翻著書,卻什麽也讀不進去,時不時地偷瞄一眼秦方律,然後望一眼那扇被秦方律關上的神秘的門。

秦方律注意到他的視線,問:“你在看那間房?”

被抓了現行,阮存雲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抱歉,因為鎖著,所以有點好奇。”

秦方律大大方方地說:“那是我的臥室。”

接著問:“你想進去嗎?”

這話就問得有點露骨了,臥室本來就是極具暗示性的一個地方,尤其是在兩個人獨處一室,且這兩人間情愫湧動的時候。

秦方律總是時不時地撩一句,讓阮存雲難以招架。

他的臉都快埋進偵探書裏,搖著:“不想。”

秦方律繼續問:“是暫時不想還是以後都不想?”

阮存雲從書裏擡頭,封面都快被他捏折了,耳垂紅得能看見血管。

“……你別問了。”

“好,不問了。”秦方律笑著道歉,語氣裏沒有一點悔悟的意思。

其實秦方律心裏默默松了一口氣,不說得露骨點兒不保險。

萬一阮存雲想進去,那才是徹底沒轍。

那些從客廳清掃出去的遊戲機漫畫書和海報全堆在臥室裏,他剛剛為了找畫紙,還手忙腳亂地拉開了好幾個抽屜,都沒來得及關回去。

阮存雲則急著想把這令人臉紅的話題繞開。

“我認識……也不算認識吧,反正就是知道一個朋友,女生,她也會畫畫,而且畫得很好。”

“噢。”秦方律一邊落筆一邊隨意問,“她畫的什麽流派?”

這問題把阮存雲難倒了。

他回想蛋老師發過的那些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個流派,還差點把自己想燥熱了。

阮存雲最後擠出來一句:“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是藝術品!”

“藝術品呐。”秦方律重復一遍,“那我畫的肯定比不上。”

阮存雲問:“你現在畫的是什麽?”

秦方律手上不停:“我現在在畫素描,挺久沒畫了。”

“那你平時畫的都是什麽呀。”阮存雲繼續問。

鉛筆頓了一下,秦方律回想了一下他滿電腦滿抽屜的東西,只有“不堪入目”四個字能形容。

秦方律最後擠出來一句:“說不清,就瞎塗。”

阮存雲聞言笑起來:“但你很喜歡畫畫對不對?我看你畫畫的時候,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

“那是什麽眼神?”秦方律撩起眼皮看他,笑。

“說不清。”阮存雲靠在沙發上輕輕扭著身子,似乎在思考,“就,挺溫柔的。”

“我平時很兇是吧?”秦方律說著,又回復阮存雲的上一個問題,“我確實很喜歡畫畫。”

這點秦方律並不否認。

“難怪當時我跳舞的時候,你說有件喜歡的興趣是很快樂的事情。”阮存雲記憶裏超群,“好羨慕會畫畫的人,可以把自己想象的畫面表達出來。”

“但你

真的會畫畫之後就會發現,你會因繪畫無法完全表達出自己的想法而苦惱。”秦方律的聲音很平靜。

“但是呢,如果有人能從一張平面的畫裏理解出來你想表達的東西,那就是最讓人開心的部分。”

兩人一言一語的聊著,貓咪在旁邊打呼嚕,氣氛很寧靜,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後來聊天越來越稀疏,阮存雲聽著沙沙的紙筆聲,緩緩合上了眼。

秦方律看著午後的陽光灑進落地窗,像一片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阮存雲沉睡的羽翼上。

阮存雲歪在沙發上,睡得很安靜,讓秦方律想起他睡在自己休息室裏的樣子,讓他想到春天,想到微風,想到紛亂世間唯一的桃花源,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想到一切溫柔的總和。

阮存雲驀然醒來時,發現天色將晚,自己側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腳邊蜷著一只橘貓,廚房裏有鍋碗瓢盆的聲音,傳來陣陣香氣。

樸實,平淡,像漫長生活裏一個最有煙火氣的切片。

秦方律端著兩碗煲仔飯從廚房走出來,看了阮存雲一眼:“醒啦?”

阮存雲不好意思地揉揉頭發,蹦下沙發,忙著幫秦方律收拾桌子端菜。

明明是秦方律的生日,結果居然是壽星在忙來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