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蘇折見景馴讓開, 上前去找閆觀滄,“先生,弟弟都弄完了嗎?”

此話一出,狗子好像聽懂了什麽一樣, 把狗頭往他哥身上一埋。

蘇折瞧了奇怪, 想去看, 誰知弟弟根本不擡頭。

閆觀滄冷硬的“嗯”了一聲。

蘇折看著一人一狗的造型, 這樣走路不方便, “先生, 先把弟弟放下來吧。”

閆觀滄:“不用。”

說著便邁步往前, 蘇折忙開口, “但是這樣弟弟沒法幫你引……”

“路”字還沒出口,只聽哐——的一聲,閆觀滄連人帶狗撞上了玻璃門。

一瞬間寵物會館的一樓安靜的可怕。

蘇折:……

可以說不認識他們嗎?

隨後嘆了口氣,傻就傻點吧, 還能怎麽辦, 都是自家的也不能不要。

邁步上前帶著一人一狗出了寵物會館。

剛才撞那一下聲音不小, 他也明顯聽到了男人悶哼一聲, 蘇折貼心詢問,“先生,您疼嗎?”

閆觀滄露著通紅的額頭, 一本正經, “不疼。”

蘇折:……

人死了,嘴還是硬的。

蘇折將一人一狗帶到街邊的長椅上坐好,“先生, 您等我一下。”

說著便匆匆跑去不遠處的便利店, 等回來時手裏多了兩根冰棍。

閆觀滄聽到周身的聲響, 知道對方回來,剛想開口,額前傳來一通冰涼,火辣的疼意瞬間得到緩解。

對方握著包裝的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他的額頭,男人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往後拉開距離,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甚至可以說十分討厭身體接觸。

這一點閆女士一開始也想不通為什麽,畢竟他們家就閆觀滄一個人十分討厭身體接觸,握個手閆觀滄都覺得別扭。

蘇折見人往後躲,上前一步再一次將冰棍貼在人額前,“先生,您別動。”

閆觀滄一把將對方手中的冰棍拿開,“我說了我不疼。”

蘇折:“先生,您還是疼吧。”

閆觀滄:?

蘇折咕嘰一聲,“都起包了。”

閆觀滄:……

然而被這麽一說,男人覺得有些沒面子,拿著冰棍不讓對方再幫他冰敷。

蘇折瞧了坐在人身邊,好心勸道:“先生,咱們敷一會兒吧。”

閆觀滄黑臉不說話。

“您這樣會疼的。”

閆觀滄:“我不疼。”

蘇折:“我疼。”

“你疼什麽?”

蘇折硬著頭皮,“心疼。”

“……”

男人聽後握著冰棍的手一僵,倒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折繼續在人耳邊巴巴道:“我一直很崇拜先生,先生就像我的偶像一樣,現在先生受傷,額頭都腫了,我……”

蘇折欲言又止,觀察著對方的情緒變化。

後面那句也沒往下說,而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先生,你敷一敷吧。”

對方嗓音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好像生怕他不高興一樣,閆觀滄喉結滾動了下,聲音不耐,“麻煩。”

但到底是把冰棍放在了額前,蘇折瞧了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打開自己的冰棍打算吃。

“汪!”

看見吃的,原先窩在地上自閉的金毛叫了一聲。

蘇折垂眸看去。

“噗———”

閆觀滄:“怎麽了?”

蘇折被嗆的劇烈咳嗽,差點沒背過氣去。

剛才金毛從寵物會館出來就一直窩在男人身上,之後蘇折觀察的閆觀滄額頭的傷勢,也沒空出時間看它。

現在一看,才發現金毛腦袋正中間禿了一塊。

剛進嘴的冰棍好懸沒噴出去。

蘇折:!!!

我兒子毛呢!!!

我!兒子!毛呢!!!!

蘇折一時間冰棍也不吃了,蹲下來一把抱住他好大兒的狗頭,眼角抽搐,透著鏡片清晰看著金毛的那一塊禿頂,“毛呢?”

然而此時金毛早就把他的特色發型給忘了,一心看著放在塑料袋裏的冰棍。

“汪!”

蘇折看著禿了頂的兒子,眼中的扇形圖三分震驚三分心疼四分透著沒良心的好笑。

對不起,不是故意,但很難忍住。

“噗……”

金毛看向蘇折。

蘇折瞬間嚴肅,“沒笑你,爸爸怎麽可能笑你呢。”

金毛呵呲呵呲的伸著舌頭。

蘇折轉頭看向閆觀滄,“先生,弟弟頭怎麽了?”

閆觀滄嗓音懶散,好像沒什麽所謂 ,“那個啊……”

當時剪完他拿手摸了一把,大致狀況他也知道。

閆觀滄:“當時理發師要給他剪頭發。”

蘇折:“然後呢?”

閆觀滄:“然後它緊急避險。”

蘇折:……

之後蘇折強迫自己看了金毛一個小時,硬是把狗兒子的地中海給看順眼了。

兩人趕在晚飯前回了家,玄關處傳來聲響,幫傭阿姨快步上前。

“先生,小蘇你們回來啦。”

蘇折對人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