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以夫人名義

窗外蟲鳴間響, 夜風吹晃了室內的紗幔,清涼舒適,兩人挨太近了顯出幾分燥熱和悸動。

靈稚怕自己壓的蕭猊胸口悶, 正欲後退好好躺平,腰後一緊,蕭猊掌心貼在他腦後摩挲,沿細膩纖細的頸子往上一滑, 張開手指, 穿進他的嚴密烏黑的發絲裏。。

蕭猊五指微微合攏, 緩慢且力度合適的摩挲靈稚的後腦。

靈稚腰一軟,枕在蕭猊身前乖乖地由對方碰他。

他舒服地眯起雙眸,蕭猊指腹放在發後一處輕輕撥開, 那株小蕈菇自兩人心意相通, 肉身歡好之後就不冒出來了。

靈稚迷糊開口:“蕭猊你怎麽吃梅若白的醋呀……”

蕭猊問:“他送你親手攥寫的醫籍。”

又道:“我不會叫你斷了跟他的往來,他寫的都是好東西。”

吃醋歸吃醋,給自己的人攬些好物也是應該的,蕭猊內心清明得很。

蕭猊今日回來早,左右沒有睡意,索性也不讓靈稚睡。

他微微擡起靈稚下巴, 指尖一捏,捏開條縫,舌尖順著靈稚的唇縫滑了進去。

靈稚開始還象征性地掙紮一下,掙紮過程, 胳膊溫順地環上蕭猊的脖子, 被他一邊親一邊摩挲後腦勺和頸子, 舒服得暈暈乎乎的。

等靈稚更迷糊時, 輕薄的秋衣落了, 膝蓋一擡一高,張合喘氣的唇連忙抿緊,很快又張開,發出嘶嘶的音。

蕭猊停下,深深吸著氣,端詳掌心環起的膝蓋。

頃刻後蹙眉,把靈稚的雙腿平放好。

靈稚回來不見異常的膝蓋此刻兩邊各有一圈泛著青,蕭猊指腹維按,靈稚含糊地嚷:“疼……”

靈稚膝蓋傷了,兩塊淤青擴散後對比他那白透光潤的肌膚看起來傷勢挺重,施力彎一彎膝蓋就生出撕裂般的疼。

蕭猊坐在床邊捧起靈稚的腿重新為他上藥,望著自己衣下的地方,目光裏的無奈漸漸湧過熾熱。

靈稚羞愧地笑:“我下次絕對不會再摔跤了。”

余光窺蕭猊衣下的方向,他將胳膊伸近,支吾道:“我,我的手可以費力一些。”

蕭猊笑意曖/昧:“是麽。”

靈稚遲疑地點頭。

他被蕭猊的笑笑得擡不起漸漸發熱的臉:“如果你不想……”

話沒說完,蕭猊包著他的手背緊了緊,低聲道:“那就多用點力。”

蕭猊額頭和脖子都是汗,深邃晦暗的眼睛一直盯著靈稚手。

幾分力道,換到哪裏都會指點一二。

靈稚右手累了換左手,都沒勁就兩只手齊齊握著。

他啞聲哼哼:“我都累了……”

蕭猊不管他怎麽哼,沒有輕饒他。該用力用力,該輕就輕。

靈稚眸子濕霧霧的,埋怨蕭猊。

又過良久,蕭猊忽然擁緊靈稚,彼此汗濕的脖頸交蹭。

淺淡繚繞的檀木香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加,靈稚耳尖紅得能滴血,蕭猊偏過臉吻他耳尖,拿起幹凈的綢布給靈稚擦手。

平復下來後,蕭猊轉頭吩咐奴才打盆清水送進門。

兩人清洗一番,置換被褥,深夜敞開窗戶讓風吹散屋子裏的氣息。

每每做完事情靈稚睡得特別沉,臉上無憂無慮,跟方才那副潮紅濕潤的模樣完全不同。

蕭猊沉靜端詳,再次檢查靈稚的膝蓋,而後才在一旁空余的位置躺下,攬他入眠。

翌日,靈稚因膝蓋的淤傷不能去百草廬坐診。蕭猊讓人到百草廬為他傳話,需過一段日子能走了才過去。

靈稚在莊園靜養,白日見不到蕭猊。

第三日,他覺得自己膝蓋不是特別疼了,就跟蕭猊說能不能隨他去巡視封地。

靈稚垂眸,乖得不行地說道:“我就坐在馬車裏,不出聲不亂動,保證不會讓人發現車上有另外一個人。”

他擡臉眸子亮亮地盯著蕭猊:“若你要下車,我也在車上等。我這次好不容易的有空閑,不能白白浪費了。”

蕭猊注視靈稚亮晶晶的眸子,既不開口又不點頭。

靈稚滿滿當當的底氣逐漸像個戳破的米袋子,他輕聲開口:“假如覺得麻煩,那就算了……”

蕭猊再繃不住平靜的神色,忍俊不禁道:“做什麽要鬼鬼祟祟的,要去便與我光明正大去。”

又解釋:“我擔心你膝蓋動了會疼,前兩日才不帶你。”

靈稚笑了:“哦……”

靈稚隨蕭猊出門,他本想安分不驚擾任何人的坐在車廂內,碰到熱鬧就隔著簾子看看。豈料蕭猊到了目的地就抱他,走哪兒都抱著。

跟在身後的官員沒敢擡頭,偶爾和靈稚碰了個眼神,連忙訕笑,重新低頭。

蕭猊問話,官員答話。

走了一路,官員看得出來安定候不想放下懷裏的公子,所以差人用輪椅推這位公子的念頭徹底打消。

在封地走,靈稚趴在蕭猊肩膀,認真看沿途的風光。

鼓樓繁華,街道清潔,城郊的農地也幹幹凈凈,栽種的農物果蔬茂盛,等秋日來臨,這些地方會飄蕩著大片熟透的金澄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