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死不悔改

聽到劉凱文講述的折磨鄧汝弘的經過,幾個人聽的後背都發涼。

一個人究竟要惡毒到什麽程度,才會將一個陌生人折磨成這種樣子,這不僅僅是對鄧汝弘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對精神上摧殘,對人的尊嚴進行無情的踐踏。

然而,鄧汝弘只是一個學生,一個家境十分貧寒的學生,對於劉凱文這種富貴之家的孩子,他根本無力反抗,對那些港島的古惑仔更是心存畏懼。

他無錢無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然而,劉凱文若只是一次兩次對鄧汝弘進行羞辱也就罷了,他就是看著老實人好欺負,三番兩次的對鄧汝弘進行羞辱,無所不用其極,終於將鄧汝弘徹底擊垮了。

他整日活在驚恐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被劉凱文當眾羞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被那些古惑仔堵在胡同裏面暴打,被煙頭燒,被逼著喝尿鉆褲襠。

而那些行兇之人,卻看到自己那麽狼狽的樣子,卻在放懷大笑,樂此不彼。

唯有一死,才能擺脫這些人的糾纏,才能擺脫這種噩夢一般的生活的。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老天爺對自己如此不公,為什麽劉凱文生在富貴之家,自己卻那麽貧窮?

為什麽自己就要活該被人欺負?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無法逆轉的。

所以,自己只能一死,才能擺脫這些人的糾纏。

可是鄧汝弘在身子躍下高高的教學樓的時候,心中肯定是滿懷怨恨的,他恨劉凱文,恨透了他,讓他備受羞辱,甚至連跟他共同追求女孩子的權利都被剝奪。

所以,死後的鄧汝弘必然心存怨恨,化身為鬼物,讓鄧汝弘怨念纏身,讓他嘗受一下自己生前所遇到的一切羞辱和不公,所以才會發生了這種事情。

聽到劉凱文自己的敘述,葛羽和黑小色等人都變了臉色,恨不得走上前去,給這小子幾個大耳刮子,他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

葛羽和黑小色都不想再插手此事了。

但是韓寅已經將這件事情給應承了下來,卻又不能撒手不管,這事關韓大師在港島的名聲,如果這事兒韓大師處理不了,傳了出去,以後韓大師也甭想在港島這地方混下去了。

“你小子真特麽是欺負人欺負到姥姥家了,事到如今,你可曾後悔嗎?”黑小色壓著怒火看向了劉凱文道。

劉凱文卻道:“他……他也太脆弱了,以前我也這樣欺負人,沒有一個像他這樣跳樓死的,再說了,是他自己跳的樓,關我什麽事情,又不是我推他下去的。”

這小子還是如此冥頑不靈,頓時讓黑小色無邊火氣,當即就朝著他走了過去,一個大耳刮子就要抽在他的臉上,這時候,韓寅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黑小色道:“黑爺息怒,先別發火,還是想想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吧。”

“這件事情處理起來也不是很難,首先要找到鄧汝弘的墓地,讓劉凱文過去懺悔,跪在鄧汝弘的墓前磕頭求饒,看看能不能取得原諒,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另想辦法。”

一直都沒有怎麽說話的葛羽突然說道。

“這事情就這麽簡單?”劉偉松疑惑道。

“你以為很簡單,首先你兒子必須要真心悔過才行,取得鄧汝弘冤魂的諒解,到時候,我會做個法事,爭取讓鄧汝弘的冤魂出來,對你兒子撒氣,等教訓完了你兒子之後,平息了怨氣,你兒子才能平安無事,然後我順便將鄧汝弘的冤魂給超度了去。”葛羽道。

“好好好……我馬上就讓人去查鄧汝弘的墓地在什麽地方,可是我兒子現在這個樣子,傷的這麽厲害,估計這兩天是去不了了,能不能緩上一段時間,等他的傷養好一些再說?”劉偉松道。

“這幾天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或許等不到你兒子把傷養好,鄧汝弘的冤魂就將他的命給勾了去,我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葛羽沒好氣地說道。

劉偉松神色一緊,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面露苦色,劉凱文卻激動地說道:“爸……今天晚上就去,我不想死啊……我會真心給鄧汝弘道歉的,以前是我不對,我跟他認錯,求求他放我一馬。”

聽聞他這般說,劉偉松一咬牙道:“那好吧,就今天晚上,我馬上派人去查他的墓地在什麽地方。”

說著,劉偉松便走了出去,好像是打電話讓人去查了。

等劉偉松一走出去,幾個人就面面相覷,說實話,就劉凱文這件事情,葛羽他們是真不想管了,這小子做的事情簡直可以用惡毒來形容,年紀這麽小就能做出這種事情,等他再長大一些,那還了得?

就連韓寅也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如果救了劉凱文,就是縱容作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