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懸壺濟世

薛小七出來跟眾人報了一聲平安,讓所有人都放下心來。

隨後,眾人在薛小七的帶領之下,朝著離著薛家藥鋪不遠的一處法陣走去。

薛家有兩位老祖,一位叫薛懸壺,一位叫薛濟世,都是一百幾十歲的年紀,從清朝末年一直活到現在,一身醫術有起死回生之能,當之無愧的神醫,然而,這兩位薛家的老爺子年紀大了,十分喜歡清靜,便在薛家藥鋪不遠的地方,找人布置了一個法陣,有種類似於小洞天福地的存在,隔絕於世外,必須通過特殊的法門才能進入他們住的地方。

白展和那些重傷號全都被送進了這處法陣之中,接受薛家人的救治。

除了這兩位老爺子之外,還有薛小七的父親薛亞松,他爺爺薛滿堂,全都加入了救治這些重傷號的大軍之中。

等薛小七帶著一行人來到一處荒山野嶺之後,由薛小七帶路,解開了法陣,然後一行人魚貫而入。

上一次,黑小色跟著眾人來過薛家藥鋪,還是自己中了蠍王降那次,這才過了沒多久,沒想到自己又來了,不過這次進來感覺心情就不一樣了,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法陣之中白霧彌漫,進去還頗費一番功夫,好在眾人都是修行者,跟在薛小七身後,也都順利的走了進來,只是楊帆的父母好像什麽都不會的樣子,還是被無為派的那幾個老道給帶了進來。

出了白霧彌漫的法陣,不遠處有幾間茅草屋,遠遠的就看到那茅草屋之中有燭光閃爍不定。

此處便是薛家那兩位老爺子的安身之所。

薛小七一路帶著眾人來到了那個茅草屋旁邊,進去通稟了一聲,然後便招呼眾人魚貫而入。

來得這茅草屋的廳堂,但見正堂的正中間掛著一幅畫,那畫面上有一個人,無為派的那幾個人一看到那幅畫像,不由得都愣了一下,因為那幅畫上的人物跟吳九陰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不過裝束確是一個清朝道士的模樣,肩膀上還坐著一只黃毛猴子,後背上插著一把寶劍,嚇了眾人一跳,心想這薛家的老祖屋子裏會掛著吳九陰的畫像。

這事兒黑小色也十分納悶,不過後來的時候,他問過薛小七,那畫像上的人不是吳九陰,而是吳九陰的先祖爺,名字叫吳風。

薛家的兩位老爺子,跟吳九陰的先祖爺頗有淵源,曾經救過兩位老人家的命,而且還是他的義子,所以便將吳九陰的先祖爺的畫像掛在了堂屋裏面,以作緬懷。

穿過了這個堂屋,薛小七帶著眾人來到了後院的一間茅草屋旁,還沒有進去,便從那茅草屋裏傳來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兒,進屋之後,就看到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在忙活著,這兩位老人家都是一副老神仙的模樣,頭發、胡子,包括眉毛全都是白的,當眾人進來之後,那兩位老人家依舊沒有停下來手中的動作,在一旁鉆心的分揀著草藥。

而在兩位老人家的身後,有一個很長的通鋪,那床鋪之上有五個人躺成了一排,分別是白展、鐘錦亮、上官天洛、許楓和楊帆,這些人,那幾個男子身上就只穿了一個底褲,身上紮滿了長短不一的銀針,而楊帆的身上則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只將一雙眼睛給露了出來。

“高祖爺……人都來了。”薛小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

那兩位老人家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了來人。

眾人一看到這仙風道骨的兩位老人家,是發自內心的崇敬,連忙紛紛朝著兩位老人家行禮。

那年紀稍大一點兒的白發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都來了……茅舍簡陋,沒有可以坐的地方,有些怠慢了。”

“沒事兒,我們站著便好,無為派的幾個後生,多謝老人家出手相助了。”無為派的天寧真人再次拱手道。

而楊帆的母親,一看到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楊帆,當即就撲了過去,趴在了楊帆的身邊,痛哭的起來,大喊著楊帆的乳名。

楊帆的父親連忙過去將其拉了起來,有些不悅地說道:“這麽多長輩在這裏,你這樣成何體統?”

“楊濤,這裏躺著的是不是你女兒,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看到你女兒躺在這裏,傷成這個樣子,你一點兒不難過嗎?”楊帆的母親帶著怒火道。

楊濤只是無奈的搖頭,自己的女兒哪裏能不心疼,可是這裏根本不是哭哭啼啼的場合,他還是保留了幾分理智的。

“好了,別哭了,人還活著,要哭出去哭,別在這裏鬧騰,讓人笑話。”白展的爺爺白英傑站了出來,不悅道。

對於這位老人家,楊帆的母親還是滿心敬畏的,雖然一直在抽泣,倒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這時候,白英傑朝著那兩位老人家一拱手,客氣地問道:“再下是無為真人的二徒弟白英傑,見過兩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