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佛牌

當初葛羽就發現陳家老二身上陰氣十足,那時候就已經有了中邪的苗頭。

葛羽本想當時就給他瞧瞧,但是那陳家老二抵觸心理很大,除了脾氣大點兒,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太正常的地方,如果自己強行幫他祛除身上的邪氣,好像也不太好的樣子,所以就沒有動。

讓葛羽萬萬沒有想到,這才幾天的光景,陳家老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差點兒將陳家老爺子和他大哥給殺了。

要是早知道如此,葛羽當初說什麽也要將這小子給摁在地上,將他身上帶的佛牌給砸的粉碎。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發生。

看著陳老爺子的慘狀,葛羽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陳澤珊道:“你家二叔跑到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當時我聽到動靜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我爺爺和大伯倒在了地上,客廳裏面全都血,不久之前才讓家裏的下人清理幹凈,當初我下樓的時候,只看到了二叔的背影,還喊了他一聲,當時我二叔還回頭看了我一眼,二叔滿臉都是血,眼神十分怨毒,嚇的我站在那裏根本不敢動彈了,然後二叔發出了一陣兒奇怪的笑聲,那笑聲根本不是他的聲音,隨後就直接跑出了家門,我也沒敢去追他,連忙讓人將爺爺和二叔送到了醫院。”

說到這裏,陳澤珊有些心有余悸地說道:“醫生說幸虧送的及時,要不然我爺爺和大伯都沒命了。爺爺年紀大了,傷了腦袋,又動了真怒,而大伯的動脈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再晚去幾分鐘,大伯鐵定沒命。”

“嗯,這事兒的確是有些嚴重,肯定是因為他身上帶著的那塊佛牌的緣故,在幾天之前我就跟他說過,看來他還一直帶著那東西。”葛羽正色道。

“是啊小羽哥,因為這事兒我爺爺跟我二叔說了幾次了,讓他將那佛牌給丟了,因為這是您叮囑的事情,我爺爺特別上心,可是說了好幾次,我二叔根本不聽,還跟我爺爺吵了好幾回。”陳澤珊道。

“你現在想要我怎麽做?”葛羽問陳澤珊道。

“當然是先找回我二叔了,他那個樣子我不放心,萬一出去再惹出什麽亂子來,那可就麻煩了。”陳澤珊急道。

葛羽點了點頭,一想也是,陳家老二打了自己老子和大哥,這都是一家人沒有人追究,如果他在外面這樣傷了別人,那可就鬧出了大亂子,弄不好就要蹲大獄。

陳澤珊倒是個心思平和的女孩兒,二叔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顧念著他的安危。

葛羽撓了撓頭,說道:“要想找到你家二叔並不是很難,不過我要問清楚幾個問題先。”

“你問就是了,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什麽都告訴你。”陳澤珊道。

“你二叔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跟之前不一樣的。”葛羽正色道。

“自從帶上那個佛牌之後,他整個人就不正常了,經常一個人躲在屋子裏,還在臥室弄了一個佛堂,平時都不讓任何人進去,就連二嬸也不讓呆在臥室裏睡覺了,惹得一家人都很不滿意。”

“二叔大約是在半個與之前,去了一趟泰國,買回來了那個佛牌,買回來的那段時間,二叔精神飽滿,整天神采奕奕的,我聽大伯說,二叔自從買來那個佛牌之後,經常去賭錢,而且逢賭必贏,當時贏了很多錢,二叔拿著贏來的那些錢,經常跟那些小明星和模特廝混在一起,以前我爺爺管的嚴,控制他的花銷,自從他自己贏了錢之後,就沒有人約束他了,花起錢來肆無忌憚。”

“但是好景不長,一個星期之後,我二叔的情況就有些不太對勁兒了,臉色看著有些發白,沒有血色,有一次我二嬸跟我說,半夜的時候,他看到二叔一個人在臥室裏,嘴裏念念叨叨的,還用刀子割破了手指頭,朝著那佛牌上面滴血,那血都被佛牌給喝了,一滴都沒有灑出來,當時二叔發現了二嬸在偷看,還將她給打了一頓。”陳澤珊聲音有些急促地說道。

“你二叔這麽折騰,你二嬸兒就不管管他?”鐘錦亮好奇道。

“我二嬸根本管不了我二叔,也就我爺爺說話還能管點用,當時自從買來了那佛牌之後,他已經六親不認,連我爺爺的話也不聽了。”

頓了一下,陳澤珊繼續說道:“自從上次你們從我們家裏走了之後,我二叔的情況就更糟糕了,他每次賭錢都輸,而且每次都輸很多,那些賭場的人也都知道,我們陳家有錢,就讓二叔借高利貸,欠下了很多賭債,前兩天已經有債主上門了,氣的我爺爺不行,幫他還清了賭債,還說要打斷我二叔的腿。”

“有一次半夜我睡得晚,就聽到二樓走廊上有聲音,還傳來了‘啪啪’的聲響,好像在打什麽東西。於是我偷偷起身到走廊上看了一眼,發現是我二叔在打自己的臉,一邊打臉一邊還小聲的說著什麽,我看到那一幕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我二叔在夢遊呢,站在那裏聽了一會兒,才聽清楚我二叔好像在說:‘我讓你賭……我讓你在外面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