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之後他單膝也上來,施霓為他騰位置,往後慢慢地挪,可還沒離遠多少,腳踝被擡手一握,鞋襪順勢被他給褪了。

這時,外面操演聲忽大傳來,處在這樣一個威肅環境內,施霓難免緊張,更不必說當下是發髻落下,衣衫不遮,還被將軍灼視地盯著。

霍厭把她剝了個幹凈,可他自己卻是衣冠齊整,周身除去盔鎧沒了,旁的還是一應而全。

“將軍所為不算公平。”

她縮進被子裏怯怯地說,放肆完雙手拉著被沿直直向上,只露出雙漂亮眼睛來盯著他質說不滿。

不過因鼻尖貼著他的被子,施霓很快便聞到他身上常有的苦檀味道,有點清雋,更為馥沉,是細微又好聞的香。

不過她知曉將軍從不愛沾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味道,該是他那把佩劍所帶劍鞘的氣味,木質劍鞘表層塗蠟精雕完美,在將軍身側掛得久了,味道散出自然染身,而那其實並不是純粹的檀香味,而是沉香混著香根草,只是常人很容易將兩者混淆。

施霓素來愛辨香,算是有著一手沒什麽實用的本事,她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也愛萃取精華從而自制些香料來用,所以一般聞到什麽吸引人的味道,她總忍不住地會想要專注來辨,也檢測自己有沒有技藝退步。

所以眼下,她是不合時宜地思緒飄忽,當著霍厭的面明目張膽地走了神。

直至感覺周遭忽的暗下,施霓愣愣地擡眼,入目就見將軍面色不善地從上籠罩而來,又伸手一把扯開她遮身的被子,存在感不容忽略絲毫。

施霓吞咽了下口水,這才記得斂神,將全部心思放在將軍身上。

“這個時候還能出神,在想什麽?”霍厭摩挲著她的下巴語氣嚴厲地問,面容有些發沉,明顯是因方才受了忽視而不滿了。

施霓忙去哄,也忘了繼續尋遮掩擋身,當下真就是將身上唯一間赭色肚兜都直接映在他眼下了。

“在,在聞味道。”她如實回,承著他的目光,有點心虛。

手下動作微頓,他又用食指去蹭她的臉,問,“什麽味道。”

這話說出口其實挺叫人覺得難為情的,但看將軍這肆掠的動作,便知不說是不行了。

施霓硬著頭皮啟齒,“就是……就是被子上有將軍身上的沉香味,我,我在聞這個。”

似乎是沒想到施霓的回答跟他有關系,霍厭手止住,正好停在她唇角邊。

“那如何,好聞嗎?”

施霓臉色更紅了,將軍的味道哪敢說不好聞,“好,好聞的。”

霍厭勾唇笑了笑,一手不緊不慢點在她唇峰上,一手往下伸,抽著自己的褲腰帶。

施霓只覺出窸窣動響,並不知霍厭在幹什麽,直到他忽的滾進被子裏壓住她,才終於覺察出危險來。

他附耳,帶著逼人的緊迫力,說道:“真是沉香?”

挨著他火熱的胸膛,施霓心頭猛跳,而後呆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將軍是在說什麽。

她目光怯怯地點了下頭,覺得自己不會辨錯,於是嗡聲回道:“嗯,將軍身上確有沉香味,應是……”

她本還想告知將軍,這氣味是將軍隨身所帶那把木質劍鞘所散而出,可這話還沒說出口,將軍就直否了她這一言。

“我倒覺得不是。”

不是?施霓並不明他是依何而下的決斷,所謂術業有專攻,要論起識辨而香,她其實並不認為將軍會比自己熟練。

施霓眸光轉了轉,正猶豫要不要再據理力爭,卻見將軍忽的揚起唇角,當下,這個笑容實在顯得突兀,並且隱隱帶著痞壞與輕妄的意味。

緊接,他便面容一本正經地半坐起來,同時微迫著,輕易把她困在腿間,之後擡手安撫地落在她頭上,一下一下動作很輕。

施霓輕喚他,“將軍?”

四目相識,霍厭目光格外溫和地向下示意,語速很緩地啟齒說道,“這兒,才有我的味道。”

“……”

施霓反應半響,才終於意會出他言下所明指,不禁身姿頓住,腦袋更是轟的一炸。

而霍厭依舊行止輕柔,只叫她別緊張,指腹最後一次略過她的唇峰,他低語一聲。

“真美。”

其實,世人不少都萬般敬仰他,以“戰神”之名,真的將他幾分神化,認為霍將軍少勇孤高,心力只在寒光刀甲、戾腥戰場上,自不會被擾俗的女色誤身。

加之他不苟言笑,周身素來透冷又難容人接近,於是很多他的崇拜者都把他視作最矜貴自持,也是最不容褻視的人物,在他們眼裏,將軍的孤冷凜漠是刻進骨的,哪是一般女子可融化?

可他們哪裏知曉,藏在那副寵辱不驚,傲物居高的冷漠面容之下,正是多年情緒壓抑積湧,無法對外釋解舒放的惡。

只是他肩上壓覆的擔子實在太重,更有理智的強行幹預收斂,於是這份期年積久的惡,如今幾乎已全部轉變成了腹下的奢欲,尤其見到施霓,便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