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4/5頁)

幾乎一瞬,霍厭眸光見兇。

“之前你不許我碰這處,但以後,你這裏只有我能碰。”

施霓抓緊被衾,背對無法轉身,哭得一顫一顫,“你喜歡它?”

“老子喜歡你。”

最後,霍厭帶著醉意和疲意,是將失魂神惘的施霓從硬木桌上給小心抱下來的。

頭太痛,不然他不會只數過一只手五個手指頭,椅子上施霓放不開,他最愛的還是桌上後著來那兩回。

上了榻,霍厭把施霓抱在懷裏很快睡得發沉,呼嚕聲都快要起的架勢。

等了會,待他睡香,施霓慢慢撐起身去穿自己的衣裳。

才下床邁了兩步,她就感覺酸脹得好不舒服,之後咬牙穿上了衣裙,剛一邁步又忽覺自己裏褲上好像沾了什麽東西。太多了,一走路還會往外出,她紅漲著臉狠狠瞪了眼榻上那睡得死沉的男人。

耳邊再次響起方才他把她擺放在桌上時說的葷語,什麽存貨多,一次性全部都給你。

簡直瘋了。

罷了,主帥帳中這樣靡靡之狀,若明日被人發現豈還了得?

施霓可沒他這樣心大,於是強忍著難受,動作慢緩地幫他把屋子收拾幹凈,走前本想再散一散帳中的味道,可怕寒風鉆進來把將軍吹染了風寒,於是到底作罷。

提起食盒,將醒酒的水留了下來。

最後看了眼霍厭,施霓若有所思,而後轉身離開了主帳。

……

施霓進營整整兩個時辰,阿降在營外等得實在太久,於是中途沒忍住得都打了兩回瞌睡了。

終於聽到掀簾的動靜,阿降立刻睜大眼睛清醒過來。

見施霓一臉憂色地進去,現在卻滿面紅光、緋色難消地出來,阿降似乎意會出來什麽,立刻面上帶喜地小聲問道。

“姑娘,你和將軍是和好了嗎?”

施霓被扶著,慢慢尋了個舒服姿勢艱難坐下,腿間還是微痛難受,當下疲憊懨懨。

聞言後,她也忍不住沉思。

這算和好了嗎……應該不算的。施霓想,同醉鬼說的話又能當幾分真,恐怕他幾個時辰睡醒後,就全然忘了自己幹的那些禽獸事。

於是她搖搖頭,面容平靜地開口,“應還不算徹底好。”

阿降倒是個樂天派,聽了立刻松了口氣,連帶嘴角都跟著翹起,“好一點也算好啊,將軍若真厭了姑娘,能把姑娘留身邊這麽久嗎,眼下這天都快黑透了,將軍才舍得放姑娘走,分明是想您啊。”

她進帳時,天色的確還明著,現在卻……

沒接阿降的話,她倒莫名想起些不該憶起的畫面,於是忍不住地耳尖發紅,背脊上紅痣的位置,也同時微覺隱隱發痛。

不明他為何執著於此,又啃又咬,像是在發泄不滿。

……

晚間亥時,霍厭腦袋悶沉地轉醒,一睜眼,只覺頭疼欲裂。

醉意散了,思緒也清明,他擡手擰了擰太陽穴舒緩,同時口幹得厲害。

緩慢起身,看到帳中整潔一片,像是被人全部打掃過一遍,霍厭略顯困疑,目光環掃下去。

待視線觸及不遠處的實木木桌,他身子忽的一僵,面容更是遽然變得古怪起來。

桌上,椅上,還有他這方單人的硬木床上,處處都有股散不盡的女人香。

微凝思,霍厭腦子瞬間清醒,也完全記起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麽混蛋事。

輕咳一聲,他不自然地下了床,看自己渾身上下就穿著件不過膝的中褲,於是趕緊猛灌了幾碗水來叫自己清醒。

這個節骨眼上,他又忍不住對施霓幹了這档子事,實覺是沒了臉。

之前強裝的冷心冷腸,就被幾壇子酒給毀了,他自惱不已,又怕施霓會輕看他。

草草把衣袍穿上,這時,尋聽到帳內動靜的荊善立刻在外請見。

帳內味道實在不清白,霍厭不想叫人察覺,於是自己掩飾地邁步出了帳。

“將軍。”荊善躬身請禮。

霍厭面色繃著,只問:“夫人她何時進的營,又什麽時辰回的府?”

荊善如實回:“應是申時來的,戌時走的。”

足足兩個多時辰……霍厭蹙眉,心間暗諷自己行事荒唐,同時更覺自己太陽穴滯堵得難受。

身子是徹底釋緩舒服了,可臉面也全沒了……

他目光往外瞅去,凝望半響,卻沒再有其他表示。

這時,荊善似會意出什麽,猶豫了下,主動問道:“將軍今夜,還要留宿在軍內營中嗎?”

說完,還沒等霍厭回答,他趕緊幫忙搭上了個台階。

“已是冬日,天氣漸寒,軍營更是供暖不足,聽說今夜晚間時候還會有狂風雷雪驟起,不如將軍今夜便回府去住如何?”

霍厭覷看了荊善一眼,面色嚴肅:“小小寒風,本將軍還會顧慮這個?”

荊善卻認真言說,“將軍自然不畏,可夫人素來懼怕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