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傍晚,趙桓熙下學回來,直接去了殷夫人的嘉祥居。

殷夫人和趙佳臻徐念安不知在說什麽,正笑作一團,趙桓熙看著心中高興,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如此開心。”

殷夫人眉開眼笑道:“桓熙,今日阿秀來信,說你寫的文章通過蒼瀾書院先生的審閱了,二月二十可以去蒼瀾書院參加入學考試。喏,考證都給你寄來了。”

趙桓熙接過那張像是請柬一樣的考證,見封皮上寫著蒼瀾書院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裏面寫的是他的名字,考試時間、地點和他的座位號。

他看了兩眼,忽然反應過來,對殷夫人道:“二月二十娘不是要做壽嗎?”

殷夫人不在意地揮揮手道:“又不是整壽,做不做都無所謂,自然是你去考試更要緊。”

趙桓熙看徐念安,徐念安知道他是惦記演《藕連關》給她看的事,便笑道:“你好好考試便是給母親祝壽了。母親您說是吧?”

殷夫人笑道:“正是。”

趙桓熙只得道:“好吧。”

用過飯,殷夫人也沒多留小夫妻兩個,很快打發他們回去。

趙桓熙照例去老爺子那裏練了一個時辰的刀,回來沐浴過就叫徐念安給他找膏子。

“怎麽了?”徐念安一邊尋了膏子出來一邊問他。

“今天祖父教我趙家刀法的反手刀,說是絕招,好難練,好在用的木刀,若是用真刀,敵人還沒死我先把自己戳死了。”趙桓熙一邊解開褻衣露出青紅一片的肋下一邊道。

徐念安打眼一瞧,半年過去,這人去年夏天還單薄纖瘦的上半身,竟然有了明顯的肌肉弧度,雖不誇張,但真的一眼就瞧出來了。

她心下赧然,將臉偏向一旁,伸手將膏子遞給他,道:“你自己抹吧。”

趙桓熙聞言擡頭,見徐念安偏著臉看著別處,從臉頰到耳根一片誘人的嫣粉,他便有些情動,道:“你給我抹。”

“在肋下,你自己夠得著,自己抹。”

“我看不見,你給我抹。”

徐念安聽他無賴,轉過臉來要把膏子塞他手裏,結果就被他抓著手拉過去跌坐他腿上了。

“冬姐姐,你臉為什麽這麽紅?在害羞?你不是說我還小嗎?你見到小孩也害羞啊?”趙桓熙就那樣敞著褻衣摟著她,笑盈盈地問。

“你別胡鬧了。”徐念安想從他腿上下來。

“冬姐姐,我好痛,你幫我抹膏子吧,好不好?求你了。”趙桓熙又把下巴擱在她肩上,眨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瞧著她。

這個人一撒嬌徐念安就拿他沒轍,這大概就是找了個比自己小的夫婿的弊端。

“好,我幫你抹,你別纏上來了,快坐好。”徐念安正正神色道。

趙桓熙坐好了,撩開褻衣,露出右邊肋下那片青紅痕跡。

徐念安用指腹沾了藥膏,一邊給他抹一邊問道:“這是戳了多少下啊,腫了這麽一大片?疼不疼?”

“練了百八十次,大概戳了二三十下吧。你給我抹膏子我就不疼,要是我自己抹就疼死了。”趙桓熙道。

徐念安美目盈盈地瞪他一眼,收回手道:“好了。”

“背上也要抹。”趙桓熙將褻衣脫到臂彎處,露出鎖骨和略顯青澀但已不那麽單薄的肩膀。

“背上也受傷了?我看看。”徐念安要下來。

趙桓熙摟著她不放,只道:“你這樣也可以看。”

“這樣我怎麽看?”

他將臉偏向側旁,肩膀前傾,讓她看傷。

徐念安慢慢靠近他,想越過他的肩看他背上的傷勢。

越靠近,他身上那種熱烈蓬勃的氣息便越明顯,當他的鎖骨近在眼前時,徐念安已經覺得自己的雙頰都被熏燙了。

這時頰側傳來他熱熱的呼吸,他不知何時將臉轉了過來,就這樣近近地看著她的側面。

“冬姐姐。”他低低地叫她一聲,聲音糯糯的,帶著點沙。

徐念安握緊了手中裝膏子的小瓷盒,唇舌發幹,眼睫微顫地垂眸。

他擡臂擁住她,徐念安被迫撲在他胸前,剛一擡頭,他就親了上來。

房裏頓時沒了聲音,只剩下紅唇膠著輾轉時兩人或長或短的呼吸聲。

一番深吻後,趙桓熙喘息著稍稍離開她,但見她睫毛低垂,濃艷的春色從那白皙幹凈的皮膚底下透出來,豐滿紅唇靡艷紅潤晶瑩泛光,還在微微喘息。

趙桓熙頭都昏了,抱緊她求道:“冬姐姐,我們做真夫妻好不好?”

徐念安用手輕輕抵住他,道:“你身上有傷呢。”

“我不疼。”

“你……”

“你不許說我還小,你自己那麽小好意思說我小嗎?”趙桓熙將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委屈道:“我好難受。”

看他這樣徐念安也有些不忍心,想著左右是同意與他做真夫妻了,早一年晚一年的,真有那麽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