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標記

Enigma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充斥四周,無形的壓力讓房間仿佛暴雨將至的沉悶午後,大量的分泌信息素,聞弈的瞳孔已經完全成了深藍色,就連頭發也是。

初嘗禁果之後,簡直一發不可收拾,他把江鶴苓困在懷裏,讓他無處可逃。

明明是處於掌控者的Alpha,此時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獵物,反復地因為聞弈而陷入失控狀態。

Enigma的信息素是最好的催/情/劑,也是最好的安撫劑,聞弈的一個親吻,一個觸碰,就足以讓江鶴苓被信息素掌控,在痛苦與歡愉中失神。

聞弈抱著他,反復地親吻他,讓他的理智被Enigma信息素完全侵占。

這場由臨時標記開始的混亂持續了一整夜,很多次,江鶴苓都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然後聞弈又會釋放Enigma的信息素將他弄醒,讓他一直清醒著沉淪,到最後幾乎不分日月。

期間,江鶴苓因為Enigma信息素帶來的沖擊感太過強烈,身體幾乎痙攣地抽搐,嘴唇也無意識地被咬出了血。

完全被信息素掌控的Enigma被那血色刺中,心頭充盈的侵占欲被害怕的情緒撕出一個口子,聞弈如夢初醒,停下動作將江鶴苓抱進懷裏,“江鶴苓”“江粉粉”亂喊一通。

先前為了從江鶴苓嘴裏逼問出幾句實話,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腺體內的信息素大量積攢,在放松下來之後,就觸底反彈,讓他瀕臨失控。

Enigma有多危險,沒人比聞弈自己清楚。江鶴苓雖然是Alpha,耐受力強過Omega,但仍然脆弱。

聞弈紅著眼睛去吻他的唇,吻他的眼淚,喚著他的名字,確認他是否無恙,直到江鶴苓緩過勁,在他堪比低泣的呼喚聲裏掀開眼皮,聞弈才長舒一口氣,後怕得幾乎要將江鶴苓骨頭勒斷。

江鶴苓張著嘴,只發出一聲氣音。

“你說什麽?”聞弈把耳朵湊到他嘴邊,才聽到那氣若遊絲的一句“你出去”。

聞弈哪舍得離開,可見江鶴苓眼角都濕潤了,紅著眼可憐得緊,他還是往後退開了一些距離,卻沒想剛離開還沒一寸,江鶴苓忽然擡手勾了一下,好似挽留。

聞弈當即一愣,心頭湧出驚喜,又再次靠了回來,把他攬入懷裏。

江鶴苓剛張了張嘴,就又被聞弈的吻堵住。

“是你不讓我走的。”

江鶴苓:“……”

其實這個時候的江鶴苓對身體的感知已經沒多少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剛才做了什麽,只能感受到聞弈給他的力度。

吻是輕柔的,信息素的掠奪卻是強勢的。

“別趕我走。”聞弈小聲說。

江鶴苓說不出話,也喊不聲,更沒力氣推開他,只能在聞弈的擁抱中發出一聲聲虛弱的喘息。

聞弈怕自己會傷著他,親吻得很是克制,釋放出的信息素也是,可這對於江鶴苓來說是折磨。

就這麽僵持了十幾分鐘後,江鶴苓先受不住了,手上的槍袋已經在搖晃中散開,他雙手掛在聞弈汗水密布的肩頭,氣若遊絲地催促他,讓他出去。

可聞弈只聽到了前面半句,自動忽略江鶴苓的驅趕,於是信息素狂風暴雨般的再次降臨。

在驟雨初歇之時,江鶴苓終於在聞弈懷裏暈了過去。

聞弈仍然不想離開他,確認江鶴苓只是脫力暈過去之後,他把柔若無骨江鶴苓抱去了浴室。

江鶴苓滿身曖昧痕跡,白皙的皮膚猶如粉色霞雲,沒有一處是幹凈的,甚至腳底都被聞弈掐出了痕跡,渾身濕汗,脆弱又誘人。

聞弈將他放進蓄滿熱水的浴缸裏,動作輕柔地幫他把身上洗幹凈。

看著江鶴苓躺在浴缸裏,水波蕩漾,瀲灩生光,活像一只誘人入海的美人魚。聞弈很是慶幸剛才等浴缸蓄水的時候,他從床頭櫃子裏翻出來了一管抑制劑給自己打了,不然他必然會再次失控。

熟睡的江鶴苓溫順得像是一只剛出生的奶貓,就算失去了意識,也是會對聞弈的信息素有反應,聞弈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出去拿蕭遙送來的檢測儀,回來的時候,發現他把先前束縛他雙手的槍袋抱在了懷裏。

聞弈低頭失笑,用檢測儀給他做了一個基礎的檢測,確定他只是累得很了就松了口氣兒,復又躺上床,將人抱在懷裏,一邊釋放出安撫性的信息素,一邊垂眸靜靜地看著他。

看他濃密的長睫由濕潤變得幹燥,看他眉目從緊皺變得舒緩。

江鶴苓是好看的,沒有一處不好看的,聞弈覺得他可以看著他看一整天,看一整年,看一輩子。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聞弈眼眶泛酸,他又低下頭,輕輕地吻他,吻他的眉心,吻他的眼皮,吻他高挺的鼻梁,挺翹的鼻尖,最後才是他泛腫的唇。

吻到江鶴苓呼吸受阻的掙紮,他才松口,抱著他繼續看他。

Omega的發情期一般會持續三天以上乃至一周,Alpha則不會,就算他們會被誘導發情,也還是會保持理智,可以隨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