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可以

聽到這句偷情,聞弈已經可以肯定江鶴苓是在等他,這讓他疚心疾首的感受緩和了不少。

他不再多言,用吻堵住了江鶴苓的唇。

信息素愈發濃郁,琴酒味彌漫在整個房間,完全壓過了屬於江鶴苓的潮濕玫瑰氣息。

江鶴苓默默承受著他的吻,在聞弈舌尖頂*他上顎的時候,溢出兩聲輕哼。

聞弈愛聽他的喘息,也愛聽他的呻吟,這個吻從這一刻開始變得有些兇狠,江鶴苓被掠奪氧氣,也被掠奪情緒,他好像從這一個吻裏品出了聞弈低迷沉痛的心情,他垂在身側的手擡起,落在了聞弈的後頸,擼貓一樣輕撫。

聞弈動作頓了一瞬,感受到江鶴苓五指穿過他略長的發絲,按著他的後腦,開始回應他的親吻。聞弈吻得更兇了。像是要將江鶴苓的雙唇都吞進肚子裏。

室內的氣氛逐漸旖旎,響起的喘息也越發粗重。

直到阿爾法跳上桌子打翻那只高腳杯,重物落地聲和尖細的貓叫聲響起,床上的兩人才從情欲中短暫回神。

玻璃杯在地毯上搖晃,流出的液體咽濕了那片區域,留下淺而透明的黃色濕漬,阿爾法蹲在一旁瞪著眼睛看著玻璃杯搖搖晃晃,小腦袋也跟著轉來轉去。

聞弈瞧見桌上開封的酒瓶,轉頭問江鶴苓:“你還能喝酒?不是都咳嗽了嗎?”

“沒喝,聞個味兒。”江鶴苓還沒從親吻中恢復,嗓音低柔喑啞,嗡裏嗡氣兒的像哼哼。

聞弈的視線落在他紅腫的雙唇上,復又低首,鼻梁蹭著他的鼻尖。

“我檢查一下。”

說完他便又吻了上去,舌尖頂進江鶴苓的口腔,吻過他的牙齒,上顎,嘗遍每一個地方,只嘗到了滿口的玫瑰酒味兒。

江鶴苓又亂了呼吸,無知覺張了嘴,仰頭,聞弈又忽然退開,眸光落在他飽滿的唇瓣上,艷麗的紅色泛著亮晶晶的水光。

的確沒喝酒,但現在江鶴苓臉頰飛粉,皮膚發燙,猶如微醺。他半擡眼皮,用迷離的目光望向聞弈,問他:“有結果了嗎?”

聞弈又低頭,含著他的唇緩慢地磨:“忘了,再嘗嘗。”

江鶴苓失笑,偏頭想躲,聞弈便吻他的臉側,下巴。

在地毯上玩酒杯的阿爾法試探著伸出舌頭,要去舔杯子裏剩下的酒水。

“阿爾法。”江鶴苓余光瞥見,便開口喊了一聲。

阿爾法聽到聲,轉頭看向他倆,又大又圓的黑眼睛清澈無辜。

“你不能喝。”江鶴苓說。

聞弈轉頭看向那只傻貓,心說這貓應該聽不懂,卻沒想阿爾法盯著江鶴苓看了一會兒,張開嘴發出一聲低柔的貓叫,像撒嬌。

“不可以。”江鶴苓又說。

阿爾法仿佛真的聽懂了,規規矩矩地坐在地毯上,沒再試圖嘗一嘗酒香。

聞弈挑起眉梢:“它能聽懂你的話?”

江鶴苓不置可否,喉間發出一聲類似“嗯”的氣音。

阿爾法坐了沒一會兒,便跳上床,踩在聞弈的胳膊上,將腦袋湊到他的頸側,一聳一聳地輕嗅著。

“它這是在幹什麽?”聞弈問江鶴苓,“看我能不能喝?”

“……”

江鶴苓勾起貓脖子下的項圈,撓了撓它的下巴,然後拍了一把貓屁股,把它趕下了床,轉頭義正詞嚴對聞弈說:“看你是不是好人。”

聞弈挑眉不語,起身將掉在地上的酒杯撿起來,距離拉近,酒香便在信息素的氣味中變得明顯,聞弈微微低頭,很輕易地就嗅到那股和他信息素如出一轍的酒香。

所以江鶴苓還是很需要他的信息素。

是因為臨時標記?還是因為江鶴苓自己。

聞弈的心情忽然有點復雜,甚至有點心酸,他想開口問一個答案,卻在對上江鶴苓視線的時候放棄了。

有時候,糊塗一點或許會更快樂。

他走回床邊,又把江鶴苓壓了回去,將偷情坐實了。

“聞什麽酒香,吻我才能快活。”

快活嗎?

在臨時標記沒有消失之前,每一次靠近聞弈,江鶴苓都是快活的,親吻,撫摸,做噯,都是極快樂的事情。像是毒藥一樣讓人上癮,讓人迷離,讓人忘乎所以。

就算江鶴苓還記著沈婷的叮囑,可還是讓聞弈鬧到了最後。

或許是壓抑太久,聞弈比任何一次都要失控。意亂情迷的時候,Enigma在本能的驅使下,想要完全的占有江鶴苓。

當體內生/Z/腔隨時都可能被刺穿的時候,江鶴苓在疼痛中清醒,本能地掙紮想逃,聞弈如夢初醒,他把江鶴苓困在懷裏,放緩速度,遠離了他的禁區。

高朝的時候,聞弈本能地俯首在江鶴苓後頸,犬齒想要刺穿皮膚進行標記,但江鶴苓沒讓,反而給他套上了一個金屬項圈。

金屬的冰冷觸感讓聞弈從情*中清醒,他垂眸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眸底顏色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