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憑你這張小白臉嗎(第2/2頁)

房東太太委婉地來催,不湊巧任啟東不在,藍溱接待的。

藍溱把錢轉給任啟東,讓他別忘了交房租,任啟東有苦難言,生硬地應了一聲,跑去銀行把存的定期取了。

取款憑條不小心從口袋掉出來,藍溱撿起來看到,誇張地大喊:“定期?你把錢拿去存定期?!以現在通貨膨脹的程度,存定期跟把錢扔那等著貶值有什麽區別?真是有夠天才的。”

任啟東本來就愁,又被冷嘲熱諷,是個人都有自尊心,煩了推了藍溱一把,直接把人推床上去了,“關你什麽事?我的錢又不是你的,要你管啊。”

有個學金融的男朋友,還把錢扔銀行貶值,這對藍溱而言,簡直就是當面狠狠地打他的臉。脾氣那麽大,孔子還不恥下問呢,他不懂,虛心請教一下,或者直接讓自己幫他理財不好嗎?他又不收男朋友手續費。

“是,你的錢,我的錢,畫條界線分明的三八線,不然也不會收男朋友房租了。”藍溱冷笑。

任啟東一時間也失控了:“那怎麽了,讓你白住啊?憑什麽,就憑你這張小白臉嗎?”

藍溱愕然瞪大了眼,飽含著難以置信的屈辱,彈起來踩上鞋,破門而出。

任啟東抓起一罐啤酒猛灌,悶頭借酒消愁。難道他還要去追上去拉拉扯扯,演一出瓊瑤戲碼嗎?明明是藍溱沒事找事,看著張小票就大驚小怪。這世上存定期的人千千萬,難道說他們都是傻子嗎?

藍溱委屈又憋悶,任啟東對他又打又罵(在他看來),頹喪地找宋懷文訴苦,添油加醋成家暴和人身攻擊。宋懷文皺眉聽著,疑點一個接一個,始終沒敢問出來:那你幹嗎不分?

藍溱當天徹夜未歸,借住在宋懷文的公寓,他睡床上,讓人睡沙發。任啟東一人飲酒醉到半夜,由“隨他去吧”到“怎麽還不回來”再到“究竟哪去了”,心急如焚,打了一夜的電話全是關機提示,擔心得一宿沒睡。

早上,藍溱回來換西裝去上班。因為不好在太陽底下暴曬,任啟東熨得平平展展的掛在屋裏。

藍溱打著領帶目不斜視,任啟東眼裏布滿了紅血絲,唯唯諾諾地跟藍溱搭話。藍溱還在鬧脾氣,置之不理。晚上回來,藍溱說要搬出去住不受這氣,任啟東當場就腿軟了,嘴上卻還犟著:“那你給我的房租不退。”

“哦,不退就不退唄。”藍溱麻利地把衣服從衣架上薅下來。當初來時就帶了一個行李箱,要走時東西反而塞不下了。

任啟東心裏急,臉上卻不願顯露。

啪的一聲,藍溱合上行李箱,撥亂密碼鎖,卻更像撥亂了任啟東的心扉,一下把人抱住了摔到了床上。

“流氓啊你!”藍溱驚呼著掙紮,卻抵擋不過任啟東強大的臂力。

任啟東盡量不去看藍溱的眼睛,把人圈在懷裏不放,低低地道:“我錯了,對不起,以後都不收你房租了。”

藍溱靜靜地躺著,任啟東也靜靜地壓在他身上,靜著靜著有些不太對勁。藍溱蹙眉冷道:“下去。”

“哦。”任啟東尷尬地爬了起來,坐在床邊,不動聲色地把行李箱一點點往床底下踹,時不時偷瞄藍溱的臉色。

藍溱說:“我餓了。”

任啟東心花怒放,踩著拖鞋就跑樓下去買菜了。回到家後,他光腳去浴室蹲著,先把塑料拖鞋刷幹凈了,才重新踏入屋裏。

飯桌上,任啟東仍忐忑地觀察著藍溱的神色,還有那麽幾分不耐煩,搞得入睡時任啟東都不敢靠太近,更不敢像以前那樣環抱著,一夜都睡得不踏實。

其實剛住一起時,任啟東還挺希望藍溱主動搬走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點隱私空間都沒有,藍溱的某些生活習慣更是讓他難以忍受,怎麽提醒就是不改。

可一旦人真要走了,他滿腦子只有不行不行不行。

找個看對眼的同類不容易,任啟東沒奢望過什麽天長地久的未來,前兩段失敗的經歷他銘記於心。他每次看著藍溱,都會悲觀地想,又能和他在一起多久呢,得過且過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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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溱:他都抓著我的頭往墻上撞啊。

宋懷文:那你頭上怎麽沒有傷?

藍溱面不改色:有時候還用皮鞭蘸辣椒水抽我啊,拿筷子夾我的手啊,虎頭鍘啊烙鐵啊什麽都來的。

宋懷文眼神失焦: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