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第3/4頁)

偷東西?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女聲,“咱們班的班長叫什麽名字?”

張志松下意識回答,“還能有誰?蘇以沫唄。你傻啦,連班長是誰都不知道。”

他這話剛回答完,趴在窗邊的學生紛紛轉頭,剛剛還喧鬧的教室恢復寂靜。

張志松很快察覺教室內氣氛不對,他扭頭一看,被身後的兩人嚇了一跳。

蘇以沫笑盈盈看著他。她旁邊站著班主任,兩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好似在問他“看夠了嗎?”

張志松忙不叠站起來,他剛剛為了看得更清楚,單腿踩在凳子上,但因為看到蘇以沫,他嚇了一跳,勾凳子時沒有注意,一屁股摔在地上,教室內傳來同學的哄笑。他漲紅著臉,低頭趴在桌上。

蘇以沫已經回到座位,張志松卻把她的後背都瞪穿了。

腦裏的思緒卻亂飛:蘇以沫沒有中招,那中招的人是誰?該不會是龍哥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張志松渾身發抖。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第一堂晚自習快結束時,盛海龍終於姍姍來遲,他渾身充滿戾氣坐到位置上。

但是坐下前他卻朝張志松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張志松終於肯定,真的是龍哥中招了。

蘇以沫將一張紙條推到盛海龍面前。

盛海龍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是張志松。”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盛海龍想隱瞞也晚了,他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交給我”。

這家夥居然背著他搞這種小動作,這是拿他的話當耳旁風啊。

蘇以沫聳了聳肩,行叭,她倒要看看他怎麽收拾張志松。

下課鈴響起,張志松第一時間沖出教室。不……還沒開始下課,他就已經醞釀著逃跑,一只腳已經做出逃跑的預備姿勢。

當盛海龍沖過來時,張志松已經先一步跑了。

不過他顯然失算了,盛海龍並沒有因為他先一步逃跑就放過他,而是緊追不舍。

教室內的學生們面面相覷看著這一幕,“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

大家追在後頭,沒一會兒盛海龍和張志松就消失在樓道口。

有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那人是不是盛海龍啊?他穿的也是白T恤。”

剛剛班長就在他們身後,可以排除班長。不是班長,那就只剩下盛海龍了。

猜到真相,大家紛紛閉嘴不言,生怕被對方聽到,惹他不快。

但有人反應沒那麽快,捏著下巴滿臉不解,“他為什麽要抱著琴凳到處跑呢?”

“誰知道呢。”

都知道盛海龍家境好,大家誰也不會聯想到他會偷東西。就是覺得他挺奇葩。

大家猜來猜去,誰也猜不到真相。更不知道盛海龍為什麽要追張志松?他們倆不是好兄弟嗎?

快上課時,盛海龍和張志松終於姍姍來遲。

只不過一個臭著張臉,就好像別人欠了他五百萬。另一個則是鼻青眼腫,頭發亂糟糟,身上就好像在狗窩滾過一圈似的,全是泥土和臟汙。更要命的是他鼻管還塞了一團衛生紙,一瘸一拐走進來的。

眾人驚愕看著這一幕。

蘇以沫朝盛海龍翹了個大拇指,“真牛!連兄弟都下得了手。”

盛海龍面無表情看著她,“我好像是替你受罪吧?”

蘇以沫切了一聲,“但是你那好兄弟是替你出氣才找我麻煩。根源還在你身上,你好意思要我補償?”

盛海龍理虧,“放心吧。他不敢再搞小動作了。”

蘇以沫聳了聳肩,“隨便你們嘍。他也是個傻子,你要面子不敢找老師,我不一樣啊,我肯定會找老師給我查明真相。他真以為自己準備得萬無一失,沒人看到他進演奏廳?法證之父艾德蒙·羅卡說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想查總能查到的。”

她捏捏下巴,“要是換成我,我才不親自動手呢。我要讓他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我道歉。還會寫一篇關於校園霸淩的作文讓他在全國出名,他說不定會當成反面人物在全國宣講。他不是一直很羨慕你在全校出名嗎?你看我多仗義啊,我讓他風靡全國。也讓他體會一下被人關愛的滋味兒。”

盛海龍呆呆看著她,以他前16年的人生閱歷,怎麽都想不到她會這麽幹。

不!確切地說,只有她能這麽幹。

別人不行,她不一樣,她是學霸,中考作文都能考滿分。她寫的作文都成了範文。寫一篇校園霸淩的作文登報紙再正常不過。

盛海龍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撇清關系,“這事跟我沒關系。”

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傻話。當然跟他沒關系。要有關系,他就不會坐那張琴凳了。

蘇以沫笑笑,意味深長道,“如果不是你坐了那張琴凳,我一定會以為是你幹的。畢竟咱們剛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