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4頁)

神母一臉為難道:“雎珠啊,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雎珠見神母不懂,於是又用翅膀在地上寫著話:剖丹吞之。

“你的意思是說,他……他吃了你的凰……啊不,雞丹?”神母改口道。

雎珠聽到「雞丹」二字,氣到渾身發抖,一身烏黑色羽毛抖抖索索顯得越發難看,她忍著疼痛繼續寫出凰丹二字。

只要能在司瀾體內找到她的凰丹氣息,那麽就能證明她是只神凰。

神母為難看向司瀾,司瀾走上前解釋著話:“我一進琉璃凈爐內,便看到她渾身著火,痛苦難耐,嗓子也被燒壞了,便將施法她將救了出來,沒想到她出來後竟然會這般誣陷我。”

倒在地上的「野雞」聽到這,目光惡毒的看向司瀾,恨不得將司瀾扒皮抽筋,然而她的怒火卻永遠只能留在眼底。

司瀾用她曾經慣用的高傲眼神,冷冷睨她一眼後又道:“既是如此,便讓一眾仙君一同來查看我的靈虛,看看我是否吞下他的凰丹。”

“哎,你這孩子倒是好說話。”神母感慨一聲,轉頭問向一眾仙君,“吾和陛下就不查了,免得說是包庇,不若你們來看看?”

仙君面面相覷後,與神凰族關系好的仙君主動走上前,朝司瀾道了聲「失禮」後,便探入司瀾靈虛之內。

司瀾靈虛有點虛弱,像是重傷初愈,內息紊亂但並沒有凰丹的氣息。

仙君搖了搖頭。

雎珠看到這,頓時不服,撲騰著翅膀發出嘶啞的叫聲,於是其他仙君便又過去檢查司瀾的靈虛,依然是同樣的結果。

這下,眾人望向雎珠的目光變得有些微妙。

她一會兒說別人是野雞,一會兒又說別人吃了她的凰丹……

這樣子,怎麽這麽像瘋了?

司瀾恰好開口道:“我一進琉璃凈爐內,她便神神叨叨,一會兒說我吃了她的凰丹,一會兒還說扒了她的舌頭……”

“我雖神凰族有糾葛,但不至於做出這等事。”

大殿陷入到沉默中去,落針可聞,眾人都各懷心思。

仙君中不知道有誰忽然開口道:“我聽聞前段時日啻憂神君將神陣收了回去,說是神凰族的後人用卑劣手段騙走了神陣,那卑劣手段便是……吸食芳遺公主公主的鮮血。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吸食了芳遺公主的鮮血,才能化作神凰模樣?”

“我有聽過這種秘術,邪得很。”

對於雎珠來說,最為尊貴的便就是自己的血統,現在卻被這麽多人質疑,她完全接受不了。

她不是野雞。

她不要變成這樣。

這一切……都都是司瀾害得!

她瘋了般想要朝司瀾沖過去,想與這個「罪魁禍首」同歸於盡。

幸而昊微直接施法將她擋了下去,她從半空中跌倒在地,猛地吐口血出來。

司瀾見狀連忙上前扶起來雎珠,道:“她雖有錯,但罪不至死。”

眾仙君聽到這話,都覺得司瀾太善良溫和了,怎地被人這般欺負後還要替對方說話。

然而他們卻沒聽到司瀾附在雎珠耳邊道的那句話。

“你得好好活著,就以野雞的身份活下去。”

他曾想過要一命還一命,殺了她為娘親報仇,但後來發現對於尊貴的神凰公主來說,讓她變成一只人人可欺的野雞,恐怕才是最殘忍的報復。

昊微這時開口:“神母,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她今日三番四次誣陷神後,便是犯了法,理應將她送去審刑台。”

司瀾:“以她現在這般模樣,若去了審刑台恐怕難以活命,不若就將她貶去平頂山好了。”

平頂山便是野雞一族常年出沒的地方。

雎珠瞪大眼睛,不停用翅膀掙紮著,將乞求的目光落到神母身上,她不要去平頂山,平頂山都是一群肮臟醜陋的野雞。

她看神母沒什麽反應,又只好將目光落到曲祤及其他神凰族身上。

曲祤等人在看到她化作黑乎乎的野雞後,早已方寸大失,不明白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她們害怕雎珠真的是只野雞,那這樣以來天界就會以欺君之罪懲罰她們整個神凰族。可她們又怕雎珠是被人害了,想要為雎珠辯解,但是看整個大殿的人都似乎默認雎珠為野雞的事,她們便不敢開口了。

“你去了平頂山,還能繼續做你的野雞公主。”司瀾附在雎珠耳邊道最後一句話。

雎珠滿目羞辱,伸著爪子想要抓司瀾未能抓住,帶著滿臉不甘被貶下平頂山。

神凰族則嚇得跪在地上請罪,神母和昊微並未怎麽苛責她們,只是罰她們禁足百年,不準離開神凰族。

經此這麽一鬧後,遲來的結契儀式才開始。

原先那些看不慣司瀾的仙君,現在望著司瀾的目光都頗為復雜。

雖然司瀾自始至終沒有露出本體,但他能毫發無損從琉璃凈爐中走出來,自然證明了他的本體是神鳳而不是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