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頁)

他們兄弟兩極少這樣站在一起,加上鹿望北總是穿著正裝,所以兄弟倆感覺不濃,但是今天周末,鹿予安穿著灰藍色的衛衣,和穿著同色的鹿望北站在一起,兩人的側臉線條驚人的相似。

鹿與寧羨慕的看向兩人,低頭看著懷裏的籃球,眼底的失落卻再也隱藏不住。

喜歡這個籃球的分明是二哥,他從小不能打籃球,對這些東西也不感興趣,但是大哥卻偏偏把這個籃球給了他。

其實從二哥來了,打給帶給他的禮物越來越奇怪,很多時候,他感覺那些禮物並不是給自己,而是給二哥的。

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麽大哥要把這些給他,而不給二哥。

大哥明明就很在意二哥,他經常能夠看到,哥哥的視線總是追隨著二哥,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總在關注著二哥在做什麽,但兩人相處卻非常古怪。

此刻看著他們兩人驚人的相似。

為什麽他不是鹿家的孩子呢。他又想起出現在他房間的那副宮燈畫,是不是二哥畫的?

不可能的。

他見過二哥打人的樣子,他怎麽畫得出那樣曠達又靈氣逼人的畫呢。

將心底一閃而過的念頭埋在心裏,鹿與寧打起精神,不在自怨自艾,笑著擠到兩人中間聲音充滿活力的問道:“二哥,你今天怎麽來了啊。”

鹿予安本來以為將畫拿回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畢竟是媽媽的東西,他有權利拿走。但是他說出來意後。

鹿望北卻神色微沉遲,他忍不住想到昨天鹿予安和楊春歸,莫因雪的相處,為什麽以前不要拿回來,偏偏看到他們之後才要拿回來?

鹿予安在打什麽算盤?這一點鹿予安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過,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定要得到。

鹿予安想要的僅僅只是媽媽的畫嗎?

鹿與寧的神色些掛不住,媽媽的話雖然是由大哥保管,但是實際上大哥對畫並不感興趣,實際保管那些畫的都是他。

鹿望北神色微冷,只淡淡問道:“予安,怎麽突然想起媽媽的那批畫?”

鹿予安察覺到鹿與寧不自然的眼神,敏銳的反問:“畫在鹿與寧那裏?所以我連想都不能想嗎?”

他的話很不留情面,鹿望北神色幾乎掛不住,更讓鹿望北無所適從的是,以前的予安從來沒有和他這樣帶著鋒芒說話。

鹿與寧連忙補解釋:“我就只是保管一下。”這段時間他和楊伯伯交流很多,但是除了那副畫,楊伯伯對他的畫都並不滿意,他真的很想畫出楊伯伯滿意的畫作,所以他才從哥哥那裏借來了媽媽作品。

畢竟楊伯伯對媽媽的畫大加贊賞。

大概是鹿予安的語氣太過刻薄,鹿望北忍不住皺眉:“與寧現在特殊時期,暫時放在他那裏怎麽了?”

“你愛把你的東西給他,我管不著。”鹿予安卻冷冷說,“同樣的我的東西,你也管不著。”

只要認清鹿望北不再是他的哥哥,而是鹿與寧的哥哥,鹿予安就不會再在意他的想法,從而束手手腳,變得不再像自己。

“我咨詢過律師。”鹿予安不急不緩的說道:“你不能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隨便把我的東西給別人,代為保管也不行。”

“鹿望北,你也不想鬧得那麽難看,對吧?”鹿予安極其清楚鹿望北的軟肋。他前世有很多種辦法,讓鹿與寧不在出現在他的世界裏。

只是每一種都會傷害鹿望北與鹿正青,他那時候舍不得。

而現在他已經無所顧忌。哪怕鬧大,會讓鹿家臉面掃地,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鹿望北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從籃球場中走了出來;“予安,你不要這麽任性!”

“在你們眼裏我不就是這樣的嗎?”鹿予安嗤笑一聲,“我不過是做了你們都覺得我會做的事情而已。”

“都是我的錯!”鹿與寧硬生生在兩人之間插話:“二哥,是我一時好奇沒經過允許就把畫拿走了,我現在就把畫給你拿過去。”

他飛快的將一連串話說完,將所有過錯都歸於自己身上,只是不想讓兩人有所爭執。

鹿與寧像之前無數次和鹿予安有爭執時候一樣,近乎無底線的退讓,只求維持這家表面的平靜。

鹿望北看在眼裏,不由的心疼,他冷冷看向鹿予安,卻發現鹿予安並沒有事情如他所願的得意,反而只有近乎冷淡的疏離。

鹿予安對被鹿與寧的道歉有絲毫動容,他只是淡淡說:“既然你也覺得你有錯,那麽道歉。”

“做錯了事情是需要道歉的,對吧?”

這下連鹿與寧都是錯愕。

他和二哥雖然有爭執,但是二哥除了討厭他,不愛理他外,幾乎從來沒有這樣刻意為難過他。甚至他一直覺得,只要他在努力一些,二哥有一天一定會接納他,他們一家人會回到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