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4頁)

重來一次,他的底子其實已經比前世好很多,慢慢學,他對自己有信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個球衣男非常吵鬧,鹿予安想了很久還是忍了下去。

他不想再惹事,最起碼現在不想。

在他沒有和班上同學動手之前,鹿正青和鹿望北也是對他不錯的。

而這一次,他不想讓莫因雪和顏老太早失望。

課間的時候,沒有人和他說話。十三班也有和一班認識的人,平時也提過鹿予安和鹿與寧的事情。

所以鹿予安的名聲並不怎麽好,大家也都和他保持這距離。

他習以為常,他在一班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和他說話。

而鹿予安就知道為什麽他的同桌厚眼鏡總是誠惶誠恐。

上課看球賽的那個球衣男坐得離他們很近,下課的時候,他搶走厚眼鏡的眼鏡在幾個男生中玩笑似的互相傳,厚眼鏡沒了眼鏡,什麽都看不見,慌裏慌張的在教室轉悠,踩到自己的椅子,整個人撲在課桌上,連人帶桌哐當一聲摔倒在地,課本落得滿地都是。

球衣男和幾個體育生哄堂大笑,他們個個都是大高個,身體壯碩,他們身邊的學生大多敢怒不敢言。

終於,在眼鏡又一次被拋向半空中後,鹿予安伸手,從空中一撈,將眼鏡握在手裏,遞給厚眼鏡。

厚眼鏡一愣,然後才低頭帶上眼睛,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球衣男臉色不太好,靠著鹿予安的桌子斜睥著鹿予安笑道:“兄弟,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將開個玩笑,不要搞得整麽嚴肅,好像我們都在欺負他樣的。”

說完他大力拍了拍厚眼鏡的背,厚眼鏡整個人都往前撲了點,含含糊糊的說道:“嗯。”

鹿予安用腳將桌子往旁邊踢了踢。

球衣男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前栽,但他畢竟是體育生,很快就穩住了重心,站起來,神色難看的質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鹿予安滿不在乎的懶散靠著椅子上,嘴角勾起笑道:“都是朋友,開個玩笑而已,不會玩不起吧。”

球衣男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但是鹿予安也不在乎。

上課的時候,老師講的是之前考試的試卷,鹿予安沒有。

正當他為難的時候,厚眼鏡慢慢的將試卷移到了兩人中間,踟躕了半天小聲說:“你不應該惹他的,他叔叔是我們班的老師。”

這還是厚眼鏡和他說的第二句話。厚眼鏡最開始是不想和鹿與寧有過多交集的。

在一班同學的嘴巴裏鹿予安不過又是一個喜歡欺負同學的刺頭,可是剛剛他覺得身邊沉默寡言的少年並不是這樣一個人。

*

鹿予安並不想惹麻煩。

但是下午最後一節課又是實習女老師的課。

老師講的正是鹿予安一直不明白的一道題,但是講了一半,老師被迫停下來了。

大概是又有重要的球賽,球衣男光明正大的將聲音放到最大,身邊幾個男生圍在他附近看。

班上認真聽課的學生都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連鹿予安前排那個一直低頭畫畫的毛栗子頭男,也煩躁的從書包裏掏出了耳塞。

但是他們無論女老師怎麽說都不聽。

甚至球衣男還嬉皮笑臉的說:“反正也沒有人聽,就讓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嘛。老師別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他大概以為自己很風趣,身邊的男生們也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

女老師大概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又惱又氣,沒有任何辦法。

這種人欺軟怕硬,說道理是沒有任何用的。

鹿予安拍了拍厚眼鏡,在厚眼鏡錯愕的眼神中,用右手一撐,輕松從桌上跳出來。

他走到球衣男身邊,哐當一聲將他的桌子踢開。

教室眾人都被著巨大的聲音驚醒,朝他們這裏看去。

鹿予安也不怯,他從球衣男抽屜裏,拉出他的書包,利落的往教室門口一扔,書包嘩的一聲重重落在走廊,裏面的書散落一地,在教室眾人的驚呼中,鹿予安拽著球衣男的球衣領子。

球衣男雖然身材高大,但是卻也抵不過鹿予安的力氣,猝不及防竟然被鹿予安扔到了走廊,鹿予安擋住進門的冷冷道:“我覺得我挺想聽的,你要有事你不如先下課吧,你覺得呢?”

球衣男陰沉著臉站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鹿予安微微動了動肩膀,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但是打打這種花花架子沒有問題。

球衣男上前一步,他身邊的男生也圍到鹿予安的周圍。

鹿予安眼看著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圍了起來。

這時班上一直聽課的學生忍不住了。

以前沒有人帶頭,大家還一直強忍著,但是一旦有人帶頭了,就仿佛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