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那麽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布萊克曾經和瑪維小親親討論過六大原力的特性，他們兩個一致認為，六原力裏最慷慨的當屬邪能和虛空。

這兩個力量是“有求必應”的。

只要你祈求，它們就會給你力量，但和其他力量需要展現特質來贏得青睞不同，虛空和邪能最大的問題是不受控。

駕馭不住狂暴與毀滅欲望，邪能就會把你飛快的變成怪物。

沒有高理性和傑出的智慧，虛空的慷慨也會很快把你拖入瘋癲的深淵。

因而對於擁抱黑暗者而言，決定擁抱墮落並不意味著結束，那只是新一輪折磨的開始，從這個角度而言，每一個被唾棄的壞蛋其實都是黑暗中掙紮的可憐蟲。

但那都是自己選的嘛，所以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而實話說對於這兩種不受控的力量而言，擁抱邪能的難度還要在追隨虛空之上，畢竟邪能誕生於扭曲虛空，在物質世界很難找到邪能滲透之地，要行走邪能之路就必須和惡魔扯上關系。

而作為邪能的使者，惡魔們的殘暴品性導致它們在被召喚的瞬間，就很容易和召喚者發生一些“物理沖突”。

最糟糕的是，惡魔們還普遍比較能打……

所以，對於本就弱小又急需力量還不在意墮落，並且對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的人而言，虛空似乎看起來是更好的力量選擇。

虛空界的無光之海雖然聽著逼格很高，但要進入這裏的難度其實並不高。

只要一個有智慧的生命體下定決心投靠虛空，並且找到一兩條可以呼喚虛空力量的咒語或者秘法，就能很容易聯系到虛空之力。

如果不被虛空氣息搞瘋掉的話，一名擁有“遠大前程”的邪教徒就會在這時候誕生。

如果瘋掉了也沒關系，那意味著一名預備役無面者新兵已經被安排就位。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虛空怎麽都不會輸。

不過入門簡單往往意味著想要精通就很難，想要虛空之道上做出點成績，對力量的貪婪和渴望只是基本功。

幹這一行最最重要的是腦子要夠用。

不但要心思敏捷，懂得在虛空給予的普遍很糟糕的力量選擇中選擇一條不那麽糟的來加強實力，而且物理層面上的腦子也一定要夠用。

最少腦容量要大到足以承受虛空的真理祝福。

否則攫取太多知識導致腦子不夠用的下場就是砰的一聲來一場“自助式開顱手術”。

當然，以布萊克如今的“咖位”，他已經不需要擔心這些小問題了，不過在真正和虛空尊主的真理思緒接觸時，海盜依然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在傾聽虛空尊主清晰而富有磁性的低語時，布萊克眼前不斷浮現出各種各樣復雜的魔法公式和神性力量的圖解知識，那些代表“真理”的智慧不斷的在他視界中閃來閃去。

這些來自各個領域的知識往往一閃而逝，想要認真看根本看不懂，看的人腦殼疼。

還有精神層面的壓迫。

那或許並非虛空尊主刻意展示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某種“真理光環”的效果，在靠近它的時候，海盜的腦筋在飛速旋轉，藍月院長教會他的那些晦澀的魔法知識在腦海中不斷的被復習翻滾，各種公式也在不斷的被驗算。

這場面知道的是虛空尊主與上古之神的交談，不知道還意味著兩個魔法大佬在開“研討會”呢。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這就是虛空意志或者叫虛空原力的真諦，所有虛空生物在誕生時都會本能的追求“真理”這個概念。

伱看恩佐斯在自己的尼奧羅薩聖城中所在之地被命名為“真理之環”就看得出來。

它們本質上都是一群對知識和智慧不斷追尋和索取的怪物，吞吃名為“理智”的食糧，並且將它們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力量。

對於虛空生物而言，所謂“瘋癲”也不過是接受了太多知識後產生的必然後果。

因為“理智”只能看到世界的一面，想要追求更多真理就必須要換一種方式看待眼前的世界。拋棄了束縛自己的理智後，才能擁抱更廣闊的世界和更離經叛道的智慧。

每一位虛空尊主都是一座移動的“真理圖書館”，只要能付出足夠的代價，就能從它們這裏換取無上的學識。

墮落虛空渴望汲取，而純粹虛空希望分享。

這就是虛空力量的雙面對立，但本質上兩者都是為了尋求絕對的真理與知識，可謂同出一源。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虛空本身的腐蝕性和對萬物皆存的扭曲力量太過危險，那些真正的施法者們早就一頭紮進充滿無上智慧的無光之海裏盡情狗刨了。

“我看到了你為艾露恩和永恒者做出的傑出服務，這讓我深受……感動。”